“好,劳烦秦大婶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唐妙筠点了点头,带上些刚做好的胭脂,往何六家去了。
听说何六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这几盒胭脂便是她要送给那妇人的。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雍城生下孩子,今后便少不得要与街坊邻里相处,她可没有心思与谁闹僵,不如一人送一盒脂粉,情意到了就行,至于领不领情,那便不是她的事了。
今日天气甚好,不少女子在河边浣衣,其中一人瞧着唐妙筠远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何嫂子,你认识这苏姑娘?”有人问。
“不……不认识。”那人摆了摆手,神色却依旧是愣愣的……难道是她看错了,这“苏姑娘”怎么如此神似一个人……
唐妙筠隐约察觉身后跟了一道目光,回头一看,却未瞧见任何可疑的面孔,只有几个衣着朴素的农家妇人,正埋着头捶打衣裳。
“哎哟,何嫂子,你的衣裳被水冲走了。”
“快拦住,快拦住……”
眼看粉裙顺着清亮亮的流水逐渐飘远,一只纤长细嫩的手揪住了裙带,终于将其从水中捞了出来。
裙子的主人正是那被唤做“何嫂子”的,约摸十六七岁,一双杏眼十分娇美,鹅蛋脸,点绛唇,看着并不像个寻常妇人,倒像是个出身名门的。
“那苏姑娘是什么人?”她将粉裙放入竹篓,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是个生意人,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有人说。
何嫂将一丝警惕牢牢藏在眼底,继续问道:“她是孤身一人还是……”
“带着堂弟一起来的,好像还有个不足岁的孩子,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啊,要不是家中遭了什么难,又怎会拖家地带口跑到雍州来做什么胭脂生意?”
“是啊,真是苦……”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全然没有发觉何嫂发白的脸色。
“对了,何嫂。”一个妇人忽然记起了什么,“我看这苏姑娘似乎是去找你家何六的,要不你先回去一趟?”
“什么,她要找何六?”何嫂一惊,立刻站起了身,急急朝家中敢去,走的却不是前门,而是后门。
“你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何六见她手中并无浣洗的衣物,不由疑惑道。
“我忽然记起胭脂盒空了,得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镇上买一盒。”她催促道。
“只是一盒胭脂罢了,为何……”何六有些不解。
“快去就是了,记得快些回来。”何嫂嗔怪着打断他的话,将他朝后门推去。
不一会儿,前门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笃笃敲起了门。
敲门的自然是唐妙筠。
她分明听见屋里有说话声,却始终不见有人应声。等了一阵,便将手中的胭脂放在了门外,转身回了宅子。
见外头没有动静了,何嫂这才轻抚胸口,呼出一口浊气,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什么苏姑娘?这人分明就是唐妙筠,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回想以前吃的种种苦头,她就恨得牙痒……苍天有眼,让你落在了我的手上,唐妙筠,你且等着吧!
打开门,门槛上的一物啪嗒掉落,摔成了两半。
何嫂盯着那物,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边的冷笑如冰封般凝结:“不好,胭……胭脂……”
雍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中虽有不少胭脂铺,但最近的一家离这长街也有好几里路,好在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卖脂粉的小摊,省却了何六一桩麻烦事。
雍城之乱后,长街出了几个有名的恶霸,若非何六出手将那几人赶走,此地的商贩恐怕时至如今都不得安生。因此一见何六,众人就都喜笑颜开,送的送些糕点果脯,邀的邀何六去家中吃个便饭,一时间,有些冷清的街道变得好不热闹。
听何六说是来买胭脂的,有人自作主张将唐妙筠摊位上的胭脂挑了几盒,递给何六道:“这位苏姑娘是新来的,已来了好几日了,去你家中找你总是找不见人影,这不,一直都没同你打上招呼。”
何六将胭脂收下,问道:“这位姑娘人呢?”
“许是有事出门了吧,方才还托我照看她的东西呢。”那人说着,转头朝唐妙筠所住的宅子唤了一声,“苏姑娘,苏公子?”
“不必了,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搅扰了。”何六放下一串铜钱告辞道。
不多时,唐妙筠就回来了,一问之下才知摊位上多出的一串铜钱,是那何六买胭脂留下的。
待到夜间,来长街的人渐渐多了,南儿依旧哭个不停,哭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凰……堂姐,不如我们先回去?”绿衣提议。
唐妙筠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忽见微暗的夜色中划过一道流光。
瞧见这景象的显然不止她一人,不少人都惊呼出声:
“是扫把星!”
“彗星现世是不祥之兆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