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要是再不露面,三哥都要扒了我的皮了……”正说着,林辰逸急急赶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三百两银票。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他自然不会蠢到当着林苍漠的面,提起还有两千七百两银子没有兑现的事,只将银票举得高了些,不住地扇着风。
没等唐妙筠说话,忽有一人从鸿腾赌场的后门走了出来,恭恭敬敬道:“漠王爷、漠王妃,在下是这赌场的东家,八王爷所欠的那三千两,今日一笔勾销,还望王爷、王妃不要怪罪。”
林辰逸一看见他就气得牙痒:“早干什么去了,非要连累我小嫂子劳神费力跑一趟!”
话虽如此,气的却是林苍漠这个三哥也知道了此事,回去之后定有好一番教训在等着他……
笙箫楼上,一人静静饮着酒,看着巷中渐渐散去的侍卫,眉宇萧瑟如秋。
一年一度春风去,很快就又是若水的忌日了。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是否忘却了前尘往事,依旧那般言笑晏晏……
回府之后,唐妙筠才知道了那越国皇子的事,听管家神色古怪、模棱两可地说完,她淡淡点了点头:“放心好了,只要他不惹我,我是绝不会惹他的。”
管家呼出一口气,就怕王妃听不懂他言下之意。
王妃怎么着也是他的主子,他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让王妃消停点儿,别得罪了那越国三皇子吧?
“我在你们眼中,就这么能闯祸?”管家走后,唐妙筠一脸无辜地问身旁的守菊。
她怎么记得,从来都不是她惹事,而是事惹她?
“王妃,你就认了吧,王爷娶了你简直就是娶了个大麻烦。不过这般风风雨雨、闹闹腾腾地一路走来,倒比那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要情真意切得多。”守菊说了句心里话。
唐妙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离京之前,林苍漠不是一回来就要用八抬大轿娶她过门,怎么这几日竟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早已将此事丢去了爪哇国?
还有皇帝,分明答应她将唐诗若送去云上庵祈福,难不成打算反悔?
欺负她记性差,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这段日子宰相大人很担心,一直派人来府里打听消息,王妃你都已回来两日了,要不要去相府一趟?”守菊问。
“那就备马,去相府。”唐妙筠点头道。
爷爷当然担心,但不是怕她回不来,而是怕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如此,便没有了唆使漠王篡位的借口。
先前池国较为安定,漠王尚且没有争夺皇位,如今西北接连干旱,隐隐有饥荒之势,加之越国一直虎视眈眈,一旦内斗,势必惹出一场动荡,极有可能闹得两败俱伤,令越国坐收渔翁之利……权衡之下,漠王愈发不会动手。
自从唐妙筠去了洪一天山,唐一空就一直告病在家,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担心孙女的安危,以至忧思成疾。
如今他的确是病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你不在太州好好呆着,回京城做什么?”见唐妙筠身后并无漠王的身影,他收起平日那副和蔼的脸色,面露怒容。
“太州的饭菜不合胃口,你若派人将我软禁在雍州,我或许会乖乖束手就擒。”唐妙筠撇嘴道。
看着她神色自若的样子,唐一空愈发气得两眼发黑。
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只留下了三个子嗣,唐泽不见踪影已有好几月,唐诗若被流言蜚语说成了伤风败俗的荡妇,唐妙筠的名声更是不在其下,着实令他这张老脸不知该往哪儿搁。
“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你就这么不知报答?”
“如果我不知报答,早就将你那下三滥的招数公之于众,让你名垂青史,遗臭万年。”唐妙筠心中没有丝毫愧疚,对这样一个一心只想利用她的爷爷,为何要愧疚?
“王妃,八王爷曾教过我,这名垂青史可是个好词。”守菊在一旁小声纠正。
唐一空黑着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本想压制心头怒火,闻言一不留神全呛进了肺里,咳得险些撒手人寰,恶狠狠训斥唐妙筠道:“这都是些什么下人!”
“她可不是下人。”唐妙筠挑眉。
守菊早已脱离了奴籍,且有她这个漠王妃护着,说话自然不必看谁的脸色。
眼看唐一空的脸愈发黑了,唐妙筠咳了一声:“我先走了,您老珍重,最好多进补些灵芝、人参,怎么说也要撑到夙愿达成的那一日不是?”
守菊并不知道唐妙筠与唐一空的渊源,心中颇有些诧异。
王妃心地不坏,怎么唯独对唐宰相如此苛刻?
出了相府,二人一路来到皇宫外。
进出紫禁城,需有军机处或大内总管派发的腰牌,唐妙筠自然是没有此物的,那看守宫门的侍卫原本不肯放行,听说唐妙筠是来给皇帝看诊的,便叫人去养心殿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儿,就有个太监急匆匆地赶来了,恭恭敬敬地将她请了进去。
皇帝对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