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丫鬟就将萧柠函带到了唐妙筠房中。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是不是找到小白了?”萧柠函急急地问。
“不是。”唐妙筠摇了摇头,方才有侍卫来报,林苍漠带出去的三队人马中,有两队已无功而返,联想起唐诗若平日的种种算计,她心底划过一丝浅浅的不安。
唐诗若虽早已被软禁在太医院中,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外头难免没有爪牙在替她行事,若小白落进那些人手里,恐有性命之忧……
“我记得你说小白留下了一封书信,不知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唐妙筠问。
“只说什么走了、勿寻、勿念……不过这其中的缘故,她不说我也能猜到,定是那些公子哥儿不停纠缠,缠得她有些烦了。”萧柠函思忖道。
李小白身为李刺史的孙女,在外总是沉默寡言,瞧着很是温婉乖巧,又擅长书画,颇懂琴棋,因而迁至北境之后,有不少富家子弟都想娶她为妻,据说派去说亲的红娘,险些将李府的门槛踏破。
有孙女如此,头发花白的李刺史却丝毫不感欣慰,甚至绝口不提她的婚事,能拖延则拖延、能敷衍则敷衍,每每出门遇见红娘,都恨不得用手遮住老脸,生怕一不留神被谁说动了心,将这外善内魔的孙女许配了出去欺行霸市、祸国殃民……
“我怎么记得,她早已有了心仪的人,名叫陈涛?”唐妙筠问。
萧柠函脑海中灵光一现:“对呀,我居然险些忘了这一茬。你说小白会不会是找他去了?”
说着,古怪地看了一眼唐妙筠,轻咳道:“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已猜到了才是啊,为何却一直不提,难道是不想让你那漠王见到小白?”
“我为何不想让漠王见到小白?”唐妙筠眉梢微挑。
萧柠函咳了一声:“你是怕漠王见到小白,会怦然心动吧?小白虽然温柔贤惠,瓜子脸,大眼睛,但……但我还是觉得你和漠王更般配的……”
闻言,一旁的下人们纷纷掩嘴窃笑。
唐妙筠伸出五根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萧柠函,你该不会还没睡醒吧?谁说我没告诉漠王?马上就是皇帝的五十寿辰了,陈涛定会进宫贺寿,漠王正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找他,你不是想要找他拼命吗,应该很快就能如愿以偿。”
那陈涛她是听说过的,是陈知州的庶子,虽是庶子,却比长子更有才华,去年似乎还考中了状元,与小白倒也般配。
可惜陈知州心思狡猾,一心想凭借陈涛的婚姻大事为自己的仕途开路,李刺史深知此人的秉性,故而一直没有同意孙女的这门亲事。
“我好心好意替你着想,你居然还笑话我?”萧柠函立刻黑起脸来,拿起一只桃花小饼塞进嘴里,“什么找他拼命,我有那么说过吗?小心我赖在这漠王府不走,吃穷你……”
“来人,多上些点心,看能不能堵住萧小姐这张嘴。”唐妙筠忍俊不禁地嘲讽。
萧柠函哼了一声,拿出一方绣着鸳鸯牡丹的帕子,细细摊平了,将桌上的四五样点心一一倒在帕子上,三两下包好收进了袖中:“你这人真是无趣,还是你儿子有意思些,我去找他去……”
没走几步,又回头吩咐房中窃笑不止的丫鬟们:“做好了点心,就立刻端去你们南少爷房中,听见了吗?”
“说得这么大声,谁会听不见?”一人未叩门就推门而入,怪声怪气道。
相比唐妙筠的嘲讽,她的口吻才真正称得上是挖苦。
这人不是旁人,而是一脸怒容的九公主,此刻冷冷看着唐妙筠和萧柠函,仿佛二人均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是九公主?”唐妙筠唇角微牵。
“你漠王府好生寒碜,居然只往我房中送了些白烛,以为是在祭拜死人吗?”九公主道。
“九公主是不是身体抱恙?我看你脸色发白,倒是像极了死人。”唐妙筠悠悠说。
她之所以没对这小丫头留府一事多加干涉,是想让林辰逸那个纨绔多头疼几分。怎料林辰逸权当既没看见也没听见,任由这刁蛮公主兴风作浪,居然因区区几截蜡烛,就蹬鼻子上脸当面训斥起了她。
恐怕因蜡烛发难是假,恼火于林辰逸的不理不睬才是真吧……
九公主不由结舌,她分明记得这漠王妃有求必应,颇像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一副模样?
诧异是有的,可面上也不能服输,她转眼就收起了满脸的愕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同本公主说话!”
“你不也敢这么同本王妃说话?这整个漠王府的人,可都没招你惹你。”唐妙筠嘴角一牵,戏谑地看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你之所以会气得到处撒泼,是因为小八自始至终都懒得过多搭理你。”
“谁……谁是小八?”小丫头面上依旧趾高气扬,说起话来却忍不住结巴了一下。
唐妙筠饶有兴致一笑:“你真不知小八是谁?还是你不想让他察觉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