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筠牵了牵嘴角:“不急,困兽犹斗。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过几日就是皇帝的五十寿辰,宫中请了归鸿园的戏班,不如我们一同去看戏?”
李小白不由面露笑意:“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到时,只怕看的不是唱台上的生旦净末丑,而是太子妃引火烧身的拿手好戏吧?
她自认外善内魔,却始终不及唐妙筠“内外兼修”。那一步步踏入泥沼中的唐诗若,恐怕直到此时还不知自己究竟惹了个多不该惹的人……
这夜,久未重逢的三人在后院的凉亭中促膝长谈,话匣子一打就没完没了,故而都睡得极晚。
待唐妙筠回房之后,房中居然空空无人,林苍漠也不知去了何处。
身后掌灯的守菊,见此颇有些瞠目结舌,实在不敢细想。
她先前不是没在别处当过丫鬟,深宅大院的事见得多了,女主子怀孕已久,男主子若不在丫鬟房中留宿,或出去寻花问柳,那才是奇事一桩呢……
可唐妙筠神色不惊的模样,叫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不由自主替林苍漠捏起汗来,王妃从来就不是寻常女子,该不会一气之下……把王爷给阉了吧?
“走。”唐妙筠道。
“去哪儿?”守菊不解地问。
看着她惶恐的的眼神,唐妙筠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忽然明白了几分,忍俊不禁地问:“当然是书房,不然还会是哪儿?”
守菊“哦”了一声,面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是了,如今西北闹起了干旱,王爷定是在书房处理政事,自己方才究竟是想到何处去了?
书房中,灯火皆灭,隐约瞧得见书桌旁有一人枕臂而眠。
这人正是林苍漠,呼吸厚重而沉稳。
一缕月光从小轩窗倾泻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背上,将他脑后的发束染上了一抹银白。
守菊将灯留下,便退下了。唐妙筠脚步极轻地走到桌前,刚替林苍漠披上一件衣裳,就见他似有察觉地睁开了双目,曜石般的眸子虽有些疲倦,却在黑暗中闪着异乎寻常的光:“几更天了?”
“三更了。”唐妙筠将脸凑近了些,撇嘴瞧着他,“林苍漠,你又瘦了。”
“叫本王漠爷。”他没好气地揪了揪她的鼻尖,唇边是一抹浓浓的宠溺,“你近来都不肯替本王烹制药膳,叫本王如何不瘦?”
唐妙筠的耳尖一点一点泛起粉色,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宛若玛瑙:“你在边境受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吃药膳。”
“本王怎么觉得,其实另有原因。”林苍漠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眼角和眉梢。
一阵微痒传来,唐妙筠睫毛微颤,神情如猫,打定了主意不肯改口:“没有旁的原因……”
“如果本王没记错,你怀胎已有七月了。”林苍漠道。
隐隐约约地,唐妙筠在他话中听出了一丝埋怨,摸摸鼻尖转了个话题:“那太医说我怀的是双生子,你说究竟是真是假?”
“不许顾左右而言他。”林苍漠并未容她搪塞过去。
“那该顾什么而言谁?”唐妙筠撇撇嘴角,索性装起了傻。
话音未落,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带着霸道压住了她的唇。
肆虐,辗转,厮磨……
唐妙筠的耳尖顿时变得滚烫,挣扎着想要脱身。
林苍漠将她揉入怀中,狠狠啃噬掠夺,仿佛要将数月的离别之忧尽数发泄在这一瞬。
今夜无酒,他眸中却已有了醉意,直到月色都变得粘稠,才缓缓离开她的唇,低低道:“不管你怀胎几月,本王今夜都要拥你入眠……”
这夜,漠王府暖意融融,分明是初夏,却无端端有了几分春日的温柔……
不多日,天愈发热了起来,眼看就到了皇帝的五十寿辰。
都说深宫后院谁受宠、谁失宠,只消瞧一瞧下人就能晓得,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自从唐诗若被囚禁在太医院,东宫的丫鬟就不约而同地巴结起了卉珍,有的甚至不惜血本地给管家塞银两,只为了能在她面前多露露脸。
“听说太子妃不会再回来了,只怕这卉珍良媂才是咱们今后真正的主子啊。”
“可不是吗,谁不知她与那坤简公子相处得极为融洽,惹得太子那叫一个喜爱……”
离卉珍的住处近了,丫鬟们才止住话头,行在最前头的一个,轻轻叩了叩门:“主子,已是凌晨,该洗漱了。”
“进来吧。”房中传出一个声音,乍一听甚是沙哑。
丫鬟们推门而入,借着晨光一瞧,均被房中景象吓得不轻。
只见美人榻中一动不动地坐着卉珍,面色白得发青,活像个死人,瞧着根本就是一夜未眠。
“殿下呢?”卉珍疲倦地抬起眼皮,嗓音如鸦。
“殿……殿下已入宫替皇上庆贺生辰去了。”那些丫鬟何曾见过她这幅模样,一时间都有些后背发凉。
自打太子妃忽然失心疯发作,被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