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伍媚柔不假思索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甜甜一笑道:“照我说,恩宠比孩子更为重要。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恩宠没了却难回呀。”
伍媚柔心念一动:“你的意思是……”
“唐妙筠之所以胆敢这般横行霸道,无非是仰仗着漠王的宠爱,若没有了漠王的宠爱,她不过是个遭人唾弃的贱妇罢了。”
“可……可漠王向来专情,又怎会转而迷恋其他女子?”有人不解地问。
“漠王自然不会迷恋其他女子,但要是漠王与其他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且这女子恰恰是唐妙筠从小到大的挚友,诸位姐姐觉得,唐妙筠又当如何?”那人嘴角弯弯,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伍媚柔双目一亮:“自然是会气得七窍生烟!”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她性子刚硬,十有八九放不下这一心结,说不定从此就与漠王疏远了去。到那时,再请太后娘娘给漠王赐几位侧妃,唐妙筠这个贱妇不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闻言,伍媚柔颇有些喜形于色,这般一石二鸟的法子,她怎就没有想到?
“你觉得她身边那两个人,哪一个最为合适?”她忙问。
“我若是姐姐,就会选那李倪儿。听闻她素来孤傲,想必出了这等事,不投河自尽也会削发为尼吧。”那女子思忖道。
李倪儿?
陈涛心中一惊。
对他而言,李倪儿这个名字带来的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三年前,他被几个堂兄弟连哄带骗拽去了春风得意楼,而她偷偷出府游玩,被牙婆骗去卖到了老鸨手里。他识得她的面容,立即报了官,虽留下了“英雄救美”的佳话,却连累一帮堂兄弟风流债穿帮,遭了父辈们好一顿训斥。
自那以后,二人就结下“不解之缘”。
两年前,他与堂妹泛舟于邱湖游,被她无意中发觉,一脚踹入了湖底。
一年前,有红娘带着一些大家闺秀的生辰八字来给他说亲,不出几日,那几名女子就尽数被她的几位兄长夺去了芳心,说什么也再不愿嫁给他……
眼下,他又误打误撞晓得了这样一个阴谋,若非听这几个女子语气颇为认真,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茶馆的伙计在说书了。
漠王从不拈花惹草,怎会随随便便与哪个女子有肌肤之亲?
李倪儿生性谨慎,更不会无端端被人算计了去。
就算这二人都着了道,偌大的皇宫处处都是太监、丫鬟,这几个女子又怎能轻而易举地避开众人耳目,将他们凑到一间房中?
说不定,此事根本就是李倪儿的阴谋,为的就是让他听见,让他当真,让他闹出笑话来!
一想到这儿,陈涛就恼火不止,正要转身离去,忽又听见那女子说:“不如先将李倪儿迷晕,再收买一个宫女,让她把酒水泼到漠王身上。到时漠王定会去更衣,见李倪儿嘤嘤咛咛地躺在床上,想必不会把持得住……”
“若能在那房中点上软骨香,就再好不过了。”
“就是,点上软骨香,再将门窗一锁,不怕他们不着道!”
陈涛听得瞠目结舌,那软骨香就连他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未真正见过,这群养在深闺的女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低声念了一句“非礼勿听”,他匆匆转身走远,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万一此事是假,他至多只是颜面扫地,惹得众人笑话,可万一此事是真,而他并未前去阻止,岂不此生都要追悔莫及?
这般想着,他目光愈发焦灼,脚步也愈发匆忙,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行至了一片迷宫般的假山中,身后,几道曲折的回廊蔓延交错,来时的那条小路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
此时已是巳时三刻,男宾女宾齐聚于建章殿内,归鸿园的戏子纷纷登台唱戏,水袖悠扬,唱腔婉转,除却唐妙筠,台下众人皆听得十分入迷。
倒不是唐妙筠不喜欢听戏,而是有一人的脸色,实在要比这戏曲有趣得多。
这个人,就是卉珍。
卉珍是家奴出身,没有姓氏,哪怕当上良媂后,也依旧叫着当初做奴婢时取的名,唐妙筠之前从未见过她,还以为她定是个心思颇深的,此时瞧着,却并非如此。
要真有几分城府,也不会将满心的焦灼尽数写在脸上,叫人一眼就能看穿了……
宫女们端着美酒一个接一个地鱼贯而入,一时间酒香四溢。
自从某位公主在上一次寿宴上酩酊大醉,抖出了某个妃子与太监的私情后,宫中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女子只能饮一杯,再不能多。
唐妙筠坐在漠王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背:“这酒很好。”
“本王知道。”林苍漠点了点头。
“是毫县产的九酿春。”唐妙筠轻咳一声。
“没错。”林苍漠举杯的手顿了顿,看了她一眼,“你喜欢?本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