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你一下,刚才有个东西,好像滑到沙发底下去了。”
萧靖然凉凉地开口,眼神扫过徐鹤面前的小沙发。
站在一旁的吴意眼神一闪,满腹疑惑地看了萧靖然一眼,忍着没出声。
徐鹤眼睛瞬间一亮,赶紧扑过去,使劲挪开沙发,而黑色的手机,果然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立马伸手抓起,发现手机并没有被摔坏,隐隐松了一口气。
萧靖然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五点五十八,你还有两分钟时间。”
萧靖然的声音像是道催命符,徐鹤双手颤抖着,赶紧开锁、解开隐藏号码的功能,找到惜蕾等六人号码,将收到的录音发送出去。
他甚至都没心思细想,自己到底发了个什么东西。
“萧总,萧总我发完了,萧总您看!”徐鹤坐在地上,激动地晃着手机。
萧靖然冷冷看着他,又抬手看了看时间,“做得不错,姑且放你一条生路。”
徐鹤如获大赦,身体放松彻底摊在地上,狼狈地道歉,“谢谢、谢谢萧总。”
萧靖然走近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徐鹤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萧靖然的视线在徐鹤的双手臂、嘴唇徘徊着。
他抬起脚踢了踢徐鹤的手与下颚,“你就是用这双脏手,与这张臭嘴,碰我女人的?”
徐鹤惊恐地瞪着眼睛,后背在墙壁上蹭着,却毫无退路可言,“萧、萧总,我我……”
萧靖然眼神微眯,抬脚狠狠朝徐鹤的胳膊踩过去。
咔擦一声响,手臂不知道是脱臼、还是断裂了。
徐鹤浑身僵硬,高高昂起下巴,惨叫出声,“啊——”
“吵死了!”萧靖然迅速抬脚,这次直接往徐鹤嘴上踩过去。
“唔唔……”徐鹤声音暂时被脚盖住,随着咔擦一声响,下巴被卸。
徐鹤瞪凸了眼睛,身子斜倒在地上,喉咙发出扭曲的声音,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萧靖然冷冷一哼,收脚转身,扫了一眼吴意,“打断他的狗腿,再给他叫辆救护车。”
“是,总裁。”吴意应下。
萧靖然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吴意说,“程惜蕾那边,帮她请两天假,我今天也没心情工作,取消所有行程,部分急件,你让何源代为处理。”
吴意点头,“是。”
萧靖然独自离开包厢,出了零点,发现外面天还黒着,他直接开车回家。
车子在萧宅停下的时候,天已经隐隐露出了鱼肚白。
萧靖然一整晚没休息,疲惫不已,他进屋发现别墅的灯全关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他想起自己在餐房时,对程惜蕾的所作所为,隐隐有些不安。
萧靖然迅速上楼,推开了程惜蕾的房门,伸手将灯打开。
不远处的床上,被褥凸起,隐隐能看到露出些许的栗色发丝。
萧靖然隐隐松了一口气,他走近,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拉开些许被褥。
程惜蕾紧闭着眼睛睡着了,可她睡得并不安稳,紧皱着眉头,脸上是四横交错的泪痕。
萧靖然吐出一口气,脱掉外套,直接掀开被褥钻进去,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程惜蕾哼唧了一声,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梦到了什么,小身子蠕动着往他怀里钻。
萧靖然搂着她,手拍拍她背,安抚着她,程惜蕾渐渐安静下来,眉头也没那么皱了。
萧靖然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关灯,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早晨七点,天亮了。
花浩东、潘娜、杜耀祖、戴嘉月、谢乐儿等人,相继在自己的卧房醒来。
他们在各自的家里,不同的时段,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发现了徐鹤发来的信息。
几人指尖点开,徐鹤恭敬地声音从里面响起,“萧总,我是徐鹤,请问你找我来是?”
几人握着自己的手机,神色微微一怔。他们继续将录音听下去。
“萧总,您今天找我来……我与程惜蕾相爱的传言,您可千万别信啊……花雅那个贱人,她嫉妒程惜蕾嫁给了您……她嫉妒心强又恶毒,连堂妹的丈夫都要抢……”
“她迷晕了程惜蕾放到床上,我又喝了点酒……我并没有侮辱程惜蕾……还发信息给花浩东、戴嘉月、潘娜、杜耀祖、谢乐儿等人……她是彻底想毁掉程惜蕾啊!”
录音听到这里,众人对于昨晚的事情有了新的看法。
徐鹤当着众人的面是一套,当着萧靖然的面又是一套,显然昨晚对程惜蕾的深情戏码全是做戏,所以,昨晚程惜蕾才是受害者,什么相爱跟本就是刺激花雅的谎言。
录音的最后,响起萧靖然冷冷地嗓音,“让他们进来,好好照顾一下徐总。”
听完录音,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徐鹤发来的录音里,暗含着太多的暗示与警告。
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