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酒酒来的时候已经给绒绒喂过奶了,只是不想夏一涵有时间伤感,才这么说的。
“好,我马上去喂它。”
夏一涵下了床,走到床尾,蹲下身看了看缩在临时小狗窝里面的绒绒,满怀爱怜地摸了两下。
虽然小家伙狗龄很小,倒像是十分懂事,乌溜溜的黑眼珠不停地看着夏一涵,好像在告诉她:昨晚有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偷偷溜达进你的房间了,我还呜呜叫,想把他赶跑,可是力量实在有限被他无视了。你不是做梦,不是幻觉,那人是真的出现了。
可惜夏一涵不懂汪星人的语言,只是有些愧疚起晚了,让小家伙饿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早餐。”夏一涵对绒绒说,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瓜。
“不用啦,我刚给它喂完二十分钟,你陪它玩玩就行了。”酒酒提醒道。
“好,辛苦你了,一大早又是照顾它,又是照顾我。明早我会定闹钟自己起来,不用你起那么早送早餐了。”
“我喜欢啊,谁都能有荣幸伺候太子妃的么?谁都能有机会看到没起床的睡美人是什么样子么?除了太子爷,就是我酒酒啦。”酒酒调皮地眨了眨眼,而后欢快地出门。
她真是开朗,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见不到那个姓车的有多失落了。
夏一涵跟绒绒说了几句话,就去洗漱,又把睡衣换掉,找了一条黑白经典格子的裙子穿上身。
吃过早餐,夏一涵拿了一本书,带着绒绒依然去秋千那里看。
那实在是个安静的角落,今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尤其是别墅还位于郊外,空气非常清新,若不是因为心里有所思念,这应该是个极美好的日子了。
绒绒很老实地趴在秋千架的一边,安安静静的也不动,夏一涵就倚着秋千翻看着手中的诗文集,是朱自清的。
酒酒说要出门去绒绒的娘家问问,这么小的狗狗,除了要喝牛奶,是不是还可以吃狗粮。就算现在不吃,是不是也应该先准备一些。
夏一涵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就是想借机去找那个姓车的。
酒酒这样的行动派,敢爱敢恨的性格,夏一涵是非常羡慕和欣赏的。她就像是一团火,她自己则更像是水吧,很难像她那样明亮耀眼。
她要非常努力才能主动对喜欢的人说些什么,就像她说要去美国找叶子墨一样,就像她每天给他发短信,说她在盼着他回来,时刻都在等他一样,对她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
夏一涵,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酒酒那样,风风火火的呢?
她拿起手机,想了想,再次给叶子墨发信息: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如果我说我昨晚好像看见你回来了,你会信吗?我在梦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你在我身边,还好像亲了我额头,我想看看你,就是觉得眼皮太重睁不开。我是不是很傻啊,其实我想说,我是真的在盼着你回来,连梦都那么真实。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等你,我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你回来。
叶子墨在集团办公室里收到夏一涵的信息,他抿着唇反复看了几遍,而后又把手机放回原处。
昨晚夏一涵差点抓住了他,他不仅仅是亲吻了她额头,其实他还轻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
很甜美的触感,他甚至很想好好深吻一番。
还没等他真正探入她的小嘴,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嘟嚷着说了一句什么,小手就来抓他的手臂。
他反应迅速地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站在门外倾听了一会儿,确定她依然是没醒,他才又离开,凌晨就来了集团。
发过信息以后,夏一涵又打电话过来,叶子墨盯着屏幕看了看,没接,却也没关机。
几秒钟后,停了,手机又响,这次是不同的音乐,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妈。”
“墨儿,中午回家吃饭。”付凤仪不是商量的语气,是一定要他回。
他本来也准备中午陪母亲回去吃饭的,没想到母子两个倒是想到了一起。
不过他还是确认了一下:“叶理事长在家吗?”
“不在,他出差了。”
“好,我十一点二十到家。”
付凤仪便挂了电话,叶子墨也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走了几天,的确是有些工作要处理,还要开一个高层经理会议,研究一个重要的企划案。
叶子墨没有挂断电话,也没关机,夏一涵于是打了很多遍,就是没有任何回应。每一次拨打,她的心都充满了希望,最后又演变成失望。
很多很多遍以后,她终于放弃了。
她想,他要是消了气,可能就接了。他要是还没消气,她这么做,他是不是会更生气呢?
也许是在她心里等待的时间过长了,已经把握不准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像她希望的那样高兴起来。
仰望天空,依然是一片碧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