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那日的歧安公子着玄袍的事儿被大臣们晓得了。大概是那些被邀请来的大臣女儿们,回去便和父亲们说了,这些大臣也便上了心了。
原本应该是一段可能会引杀身之祸的不太好的传言,却不知道是哪位大臣说的,竟说这歧安公子的确有几分像大皇子!
大臣们再一想那日国宴里面莫名其妙的邀请,以及皇上对歧安公子的特别照顾,听说这歧安公子与将军府的大小姐关系匪浅,皇上就真的史无前例地派了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查案,推算推算年龄,大皇子与歧安公子应该差得也不多。
一时间,这歧安公子就是回来京城的大皇子这一结论,在京城也是传得非常火热。
真是不怕想不到,只怕想太多啊。
叶朝歌关上窗,放下竹帘,终于把外面的声音给堵决了。轻松!
她只是从谢府到酒楼这么一点点距离,已经听了一路了,几乎快会背了,不想再听一遍了。
“你的事,传得挺火啊。”叶朝歌看着正坐在一边的凤邪,他此刻人躺在背椅上,一脚挂在椅靠上,一手捧着手,一手在桌子上面敲啊敲,也是一副轻松闲人的模样。
不过,这都是装出来的。
他这已经是被逼无奈了,歧安公子在京城里面之前就已经是人口口相传的一个话题了,后面又有人给他冠上了“大皇子”这一称号,现在他只要出现在哪里,屋外必定会有人偷看。
若是江湖中人,他自然可以用江湖办法来解决,但那些都是平民百姓,有些甚至可能是达官贵人,他也不好用太过厉害的手段。而且这些人,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赶走一批,又来一批。
好在这些人还有他的那些暗卫来解决,他派几个手下易容打扮成他,也是足够对付了,用不上他来操心。
不过有个人嘛……
凤邪看着正在桌边逍遥剥花生的叶朝歌。
烦烦烦。
他把手中的书丢在桌上,不太满意叶朝歌聊到这个让他心烦的话题。
“京城里面的这种传闻太多了。”见凤邪好像真的不太开心,刚刚还在使坏的叶朝歌又反安慰道,“只要你不是,过两天这些传闻就会淡了。”
凤邪也想,但他怕有两个人不放过她。
叶朝歌不知道这些传闻是怎么来的才会想得如此轻松,她原以为是像李家小姐这种想太多的女人传出来的,但一个女人家的话会流传地这么广吗?
凤邪拿起桌上的书,又因无心看书而放了回去,想想又没有什么能做的,又拿起来,这同样的拿、放的动作循环往复了几次,看得叶朝歌正想开口,凤邪终于下定了决心,“我问,若我是……”
嗯?
叶朝歌还正在侧耳聆听着,凤邪却是在原本说话时有些紧张的表情转为淡然自若却隐藏杀机的平静表情,他微微一个转头,叶朝歌还没跟着做完同样动作前,自己已被凤邪抱起转了几个圈。
有些晕……
戏文里面男人救女人常用转圈这招,但到她身上,她方才知道这个动作是累人得很啊,况且美不美她不还不肯定。
刚刚凤邪的整个动作都太过快速,她还没来得及摆好表情,大概刚刚她的表情也是呆愣着的。
不过她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时间去纠结自己当时的表情,因为凤邪手中拿着一个匕首。
在凤邪面前扔匕首有点不自量力吧?
从刚刚开始就被凤邪发现了,他的手正准确无误地放在那里匕首的刀柄上,不难想象他当时接这个匕首有多轻松。
“你惹人了?”叶朝歌伸手就要去拿,却是被凤邪手一抬高,阻止了她的行为。
“别动。”凤邪一手拦着叶朝歌,眼睛看了看叶朝歌,走到窗前,连牢都未掀,直接将手一甩,匕首竟然从刚刚被刺穿的洞里面再次出去了,这一幕看得叶朝歌啧啧称奇,凤邪则是拿出了手绢,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手,他从来不喜欢碰陌生人的东西,更何况今天晚上这匕首,“那匕首有毒。”
有毒?
若是普通的匕首,以刚刚叶朝歌看到那人的武功,也的确很难成功,在上面涂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若是我中了,你也逃不了。”凤邪坐下,意思是自己还救了叶朝歌一命。
关她什么事?
她最近可都乖乖的。
凤邪又看了一叶朝歌一眼,“那毒是二月红。”他伸手刚想拿书,不知为何见到桌子上的书心情烦闷,索性将它推得离自己更远了点,下定决心不看了,心里难免会有所抱怨,“只不过是想看本书,有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二月红?
和之前使者案子用的是同一种毒?
这说明同一个幕后黑手已经盯上凤邪了。叶朝歌在那段过程中,心里自然也是怀疑过一个人的,毕竟巴耶也不是笨蛋,能让他相信自己有那种通天本领的男人,死了还要拼命维护的,世间也没有几个。
听凤邪这意思,他已经被骚扰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