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就好好协助秉宽做事,朕最近也不会派你出去。你现在都已经是安边侯,乃父回京之后,也会让他进研武堂!”
“啊?”
朱凤尽管已在忍着,但听到此消息,他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
“呵呵!”朱祐樘不以为然,笑道,“怎么,儿子不能给父亲讲讲火炮的用处?你比他会用,有时候,朕甚至觉得,你比他更勇敢。”
朱凤一脸委屈望着张周,似乎他所有的“勇敢”都是张周赐给的。
张周笑道:“陛下,也不能这么说,知节虽然立下功劳,但更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能跟成国公相比呢?”
“对啊。哈哈。”
朱祐樘在笑。
在别人儿子面前,还是给老子留点面子,毕竟让当爹的跟儿子学习,还是有点违背大明孝义礼法的规则了。
朱祐樘又道:“知节,你如今已晋为侯,以后自己开府,听说你跟你兄长都还没有子嗣,可是要努力了。”
“多谢……陛下关心。”
朱凤面色又很委屈。
简直跟个小可怜一样。
张周也用眼神暗示朱祐樘一下,意思是咱也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货昨天都跟夫人和离了,也怪我,没跟陛下您提。
“诰命什么的,以后也有了,另外还有秉宽你,也是时候给你的夫人,加个诰命之身了。”
张周现在虽然只是个翰林侍讲,京察没过,考不满三年,但现在怎么说也有个从一品的都督府都督同知的头衔,如果说皇帝恩赐的话,那以后蒋苹渝就要当“一品夫人”,当然这也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其实大明的诰命制度要复杂得多,主要是看官职和秩考的情况。
张周笑道:“陛下,臣这边就不急了。倒是知节,他昨日里刚跟夫人和离。”
“这是为何?”
朱祐樘很是惊讶。
朱凤本来还想藏掖,谁知道直接被张周给捅破了,他觉得自己在皇帝面前有点无地自容。
张周道:“知节,你来说说原因。”
“这个……回陛下,是……是这样的……”
朱凤本来面圣的次数就不多,再加上没有张周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此时的他一头大汗,毕竟眼前也是让那个他捉急的问题。
他支支吾吾道:“臣……跟夫人之间……有些私事……无法解决……”
朱祐樘摇摇头道:“难道是汝妻她有何……算了,你的长辈也是的,就没有多盯着这种事?你人不在京师……”
本来朱祐樘也以为,可能是宁彤外面有人什么的,但他也没多说,因为有些情况……当皇帝的也是知道的。
朱凤这算是个男子汉吗?
张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对啊。”
朱祐樘一脸感慨应了一声。
本来还是在说朱凤的个人感情问题,但突然就好像扯到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内宅安稳的问题,随后朱祐樘和朱凤同时将目光落到张周身上。
不为别的。
就在于在场这三人中,好像只有张周能把自家的后院打理到井井有条,也可以说各安本分。
而朱祐樘就算是皇帝,都要为皇宫內苑的事而烦忧。
“知节,朕回头再跟你说,你有不懂的也多问秉宽。太子那边之前也跟朕提及你,谈及于秉宽来京之前,你在东宫护卫时的经历,他也很记挂你,过去看看他吧。回头朕也让秉宽过去。”
朱祐樘的意思,你朱凤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先去见太子了。
“臣领旨。”
朱凤领命,却还是满肚子疑惑,我入个宫,怎么还要去见太子?
那熊孩子……
啧啧。
人见人愁。
……
……
“知节他还是太拘谨,放不开。”朱祐樘招呼张周走上丹陛,意思是有什么东西给张周看。
他又顺口问道:“你可知朕为何让他去见太子?”
朱祐樘道:“这体现出陛下对他的信任。”
“呵呵……这话太俗套了,你再详细说说。”朱祐樘笑着,就好像是在考张周一般。
张周也跟着一笑,也就没什么避讳了:“难道陛下不是赏识他?如今让他跟太子走得近,这也是告诉他,无论是现在或者将来,他都能得到器重,都有资格为大明建功立业。”
朱祐樘笑道:“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不拘谨?”
“臣其实已经刻意避着说了。”
张周还不以为然。
如果我说难听点,那就是陛下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