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要先见皇帝再见太子呢?
“你们都先退下吧。”朱祐樘突然对戴义等人道。
戴义等人一看这架势,君臣之间又有大秘密要谈啊,连我们司礼监的人都不能在场?
他们还是领命退走。
等人都离开之后,朱祐樘才将桌上的东西展开,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张周之前所画的一份军事地图。
“秉宽,你再猜猜,朕为何让你看这个。”朱祐樘故作神秘。
张周道:“陛下给臣看这个,大概是想以此来做文章,有所作为,莫非陛下是想出兵草原?”
朱祐樘笑道:“你觉得朕,有那么冒失吗?”
张周心想,在大臣眼里,你就是个面瓜,历史上你也是孝宗,对你的风评也说你善于守成,并没什么进取。
但不好意思,我是穿越者,你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并不是秘密。
历史上的朱祐樘,的确曾动过御驾亲征的打算,是在弘治十五年,当时正是达延汗巴图蒙克崛起,蒙古右翼苦苦招架之时,当时朱祐樘采纳太监苗逵的意见,准备御驾亲征。
他问询时为兵部尚书刘大夏的意见:“……问曰:‘太宗频出塞,今何不可?’对曰:‘陛下神武固不后太宗,而将领士马远不逮。且淇国公小违节制,举数十万众委沙漠,奈何易言之。度今上策惟守耳。’都御史戴珊亦从旁赞决,帝遽曰:‘微卿曹,朕几误。’由是,师不果出。”
刘大夏当时说得算是客气的。
说陛下您的神威固然不落后于太宗,也就是朱棣,但将士马匹什么的则不行。
就没好意思说,难道陛下您忘了土木堡之变时的灾祸?
张周笑道:“陛下,臣怎么说呢?或许陛下正是有平草原之心,才会让臣谋划边疆之事,自大明太祖皇帝以来,无论君臣,谁不想彻底解决北患?”
“是啊。”朱祐樘感慨道,“身为君王者,岂能容许蒙古人一直安睡于旁?若是将其一举覆灭,大明边疆的靡费便可减少大半!”
张周闻言心想,这位皇帝出征草原的目的,只是为了省钱?
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吧。
还真节俭,但就没想过,平定草原要花费多少?汉武帝穷兵黩武的典故忘了?
张周道:“若是要平草原,也必定需要长时间的准备,需要栽培很多的将领,铸造更多的火炮,需要更先进的火器。到那时,别人再提到草原人,就不再是骁勇善战,而是长袖善舞了!”
“哦?”
朱祐樘一怔,等想明白之后不由大笑道,“好,好。朕需要的就是能歌善舞的异族。秉宽,你是深谙朕心啊。”
张周摇摇头道:“会揣测圣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朱祐樘非常高兴,尤其是张周给他展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秉宽,此番朕所选的研武堂进修者,除了保国公、成国公二人之外,其余的侯、伯,将领之等,皆都是朕认为可以助大明平草原之人。”
张周问道:“那是在陛下看来,保国公和成国公二人不行?”
朱祐樘认真点头:“的确不行。”
嘿。
张周想说,我说话直接,陛下也学会了。
“不是朕瞧不起他们,是因为这些国公,早就失去了进取之心,过去这些年,但凡在边疆战事上,他们皆都没有立下功勋,反而是屡屡为言官所参劾,朕要的是年轻人,尤其像是知节这样的,朕还让寿宁侯也去进修,但你不必给他多高的期望,朕不过是为应付皇后而已。”
又是很直接的话。
张鹤龄也要去进修,但却是“旁听生”。
“他们中到底有谁能堪当大用,或者你认为何人能委以重任,你尽管跟朕提。”朱祐樘道。
张周拱手道:“陛下既然如此说,臣真还有所请,臣认为有二人,可为所用。”
“说。”朱祐樘道。
张周道:“之前户部郎中王琼,以监粮官身份前往辽东,在辽东一战中居功不小,且在火炮事宜上他也非常知悉,臣请让他也到研武堂,以其为讲官,协助臣教导之事。毕竟平时……臣很忙,不能总在那。”
张周其实想要的,是自己当个校长就行,何必要当讲官呢?
具体讲课的事,指望朱凤?
还是找个有威望,将来也能打仗的人才好。
但如果是太耿直的大臣,是不合时宜的,就好像杨一清这样的,本事再大,他敢用吗?
再看王琼……那就不一般了。
王琼最大的特点,其实就跟王越很像,那就是……善于应酬。
说好听点,叫知道审时度势,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拍马屁的小人。
历史上王琼在正德年间的作为很不堪,虽然他提拔了王守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