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彤是苦命人?
张周觉得,这大概也是一个笑话了,如果说宁彤婚姻不顺还好理解,但以宁彤那性子……谁跟她在一起谁是苦命人还说得过去。
因为宁彤真的是个puA高手,能把一个对女人都不感兴趣的前夫,搞到内心充满愧疚以及各种自责和补偿,就问这手段谁能比?
“没事,你那位前夫人,于城内租了个铺子,主仆二人在里面经营一些女儿家的胭脂杭粉,把女人的生意做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也是个能人。”张周感慨着。
京城里,其实女人的生意很不好做。
这年头的女人,虽然不至于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躲在深闺中的为多数,就算女人爱美,也没法把她们喜欢消费的潜力给挖掘出来。
江南之地相对开明,或许还能好一些,京城天子脚下,都是达官显贵,人人都学那命妇要搞那套三从四德,像宁彤这样做女人生意还能做得像样子的,那就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朱凤道:“她……在做生意?”
“是。”张周道,“我也没留意,你想去看就看,别拉上我。”
朱凤略带惭愧道:“为了我,她还是去抛头露面了,她本不该如此的。”
张周把茶壶推到朱凤面前,大概在说,你要不要先喝杯茶自己下下心火?
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着?当初拉她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那个人,好像是你这个前夫吧?
“收拾心情,去面圣,我就不陪你去了,回到京师之后就多负责研武堂的事,二期研武堂的学员主打不再是火炮,而是火铳,三天两班,有事再来找我,课表都给你排好了……争口气啊朱老二!”
“哦。”
朱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好像对他来说,身在何处都是混日子的。
……
……
辽东。
陆完和王宪两路人马,已经退过了后世的通辽地界,他们要到大明在沈阳的卫城,仍旧超过四百里。
机动作战部队主要由王宪和彭泉负责,押送俘虏和运送火炮则主要由陆完的辽东镇兵马负责,轻炮则在队伍押后的位置,一旦有鞑靼追兵靠近,则需要有机动的火炮部队冲上去,进行骚扰和阻拦。
此时已是他们回撤第四天。
道路仍旧难行。
这天晚上王宪带着马永成,特地去找陆完,所商议是奏功的事。
马永成见陆完手头上好像有写好的奏疏,不由问道:“陆中丞,提前可有派出奏捷的哨骑?”
陆完道:“我们尚未退出险地,现在奏捷,若是之后遭遇鞑靼伏击或是追击而上,再开战的话,结果难料,到时只怕会出现乐极生悲的情况。再说好饭不怕迟,为何不能等到进入边关地面之后,再行奏捷呢?”
“呵呵……您还真是不着急。”马永成不由看向一旁的王宪。
王宪面色非常严肃,从陆完没有叫张永和张鹤龄过来,他便似乎感觉到陆完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宪道:“战事已结束,若迟迟不奏捷,朝中只怕会有非议。”
陆完摇头:“这就不对了,此战乃是兵部张侍郎所策划,你我也不过是执行之人,无论你我功过如何,首要的功劳一定是记在张侍郎身上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算战报迟几天到,陛下也不会催着,没有结果,难道朝中人还会随便非议不成?”
“可是……”
王宪不能让陆完如此。
因为王宪知道,一旦兵马进入到沈阳的地界,到了辽东,那就是陆完这个巡抚说了算了,到时再商定双方的功劳,陆完一定会打压蓟州人马一边的功勋。
也只有在进入到辽东地界之前,好像一切还是可以商量的。
“维纲,你是山东人,到了辽东都司,也算是回到你自己的地界。”陆完说着,将刚得到的战报告知,“虽然我们现在回撤途中,还没有发现大股的鞑靼骑兵,但在北边和西边,相继有不明数量的骑兵在袭扰,身在险地还是要更自重一些。为避免有所纠纷,往前过了冒山之后,你要南下或是往沈阳,也由着你。”
大概的意思。
想跟着一起走就一起走,如果不想一起走了,想自成一路,没人拦着你。
王宪板着脸道:“我虽是山东人,却并不属辽东都司,用兵如何不在于出身于何地。便如此罢!”
大明山东的地界,包括辽东,但辽东主要作为军事地区,也不过是挂在山东布政使司之下,就好像辽东镇巡抚陆完也管不到山东半岛各州府的事项一样。
王宪知道商量军功也商量不出结果,气呼呼带着马永成而去。
……
……
王宪和马永成回到营帐。
马永成确定没人旁听之后,才道:“咱还跟他一起报作何?咱报自己的,如他所言,走出草原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