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驾崩后,后唐王朝就一直夕阳西下,因为继其位的是其第五子-昏庸无能的李从厚。
唐愍帝(唐闵帝)李从厚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小名菩萨奴,单看这名字,就知道这是位颜值低,嘴巴笨,头脑不够灵光,特别不会来事儿的主。
其父皇李嗣源当政时,李从厚一直呆在外边,虽沒甚本事,却仗着我爸是李刚,官职是扶摇直上。当过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河南尹,后来又被封为宋王、成德节度使兼侍中。
不在父皇身边,自然不受多大器重,但眼不见也不致心烦。不像其二哥李从荣那样,一直呆在李嗣源身边,缺点是暴露无遗,因其年长、听话李嗣源想立他,又因其不待见、挤兑大臣又不想立他,以致在立储问题上李嗣源是左右为难,与他打仗时的干净利落不同,是拖泥带水,当断不断,结果反受其乱。不但导致李从荣全家被杀,药罐子李嗣源也因惊吓过度而一命呜乎。
天成元年,唐闵帝李从厚在洛阳继位,其继位初,希望与困难并存。
经过其父皇李嗣源四年的大力整治,中原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巳逐渐恢复了生机,不但经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国库也渐趋充盈。
虽然希望满满,但是存在的问题也有:由于李嗣源执政后期不会识人、妄杀大臣,导致藩镇坐大,群臣离心离德的苗头有所抬头。
此时如果再有一位似明帝那般造化的贤明君主接过接力棒,沿着李嗣源没有跑完的正确路线继续跑下去,后唐的国运还将一路看好。
遗憾的是李嗣源快咽气前无奈选定的接班人菩萨奴李从厚实在不是这块料,李从厚生就有点谦虚,长得一副菩萨相,当尊不用做事的菩萨他可以,若当位君临天下的皇帝他实在是不可以。
凭良心说,李从厚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掂过自个有几斤几两,自然不敢对继承皇位有浪漫的想法。令他大出意外的是:随着父皇的去世,二哥的被灭门,命运竟将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上。真是形势比人强,人算不如天算啊!
【如芒在背】
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李从厚自当上皇帝后,感觉自己应该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人生能熬到这一步实在是太不容易啦!
但他也感到了处在这风口浪尖上、高处的不胜寒。因为有两团黑影或者说是威胁始终笼罩在其皇帝宝座上,令他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如芒刺在背。
这两团黑影具体说是他的两位亲戚,其父皇的养子凤翔节度使、潞王李从坷,其父皇的女婿河东节度使石敬塘,一位是李从厚的兄弟,一位是其姐夫。俩人都是手握重兵、功高盖主的狠角色,好比是股市上一路看涨的两只绩优股。一想到这二人,李从厚的心里总是拔凉拔凉的,天啊!朕咋这么命苦?摊上这俩惹不起的主,而且一撞就是俩个大大,这不是要人命的节奏吗?这两颗随时都会引爆、炸得他身首异处的定时炸弹就埋在他身边,您说他觉能睡得踏实吗?饭又能咽得下吗?不能不防么?
倘若您换位思考一下,您是位学霸,只是一名普通的班委,而被班主任钦点为班长的王大麻子恰好是位学渣,您事事都盖了他一头,难道他就对您沒想法吗?这不现实!
李从厚深深懂得:在关乎切身利益的皇位面前,亲属关系也是不靠谱的,历史已经无数次地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从他心胸狭隘的本能出发,他不是从加强自身素质修炼,提高内在功力上作文章,而是根据亲信朱弘昭、冯赟等人的建议,杀鸡儆猴,先拿俩人中较软的柿子李从珂下手。
【李从珂】
这李从珂是个有故事的人。
李从珂,唐光启元年(公元885年)正月二十三日出生,故小字二十三,母亲魏氏,父亲王氏,镇州平山(今河北正定)人。
李从珂小时也是挺命苦的,家中顶梁柱父亲早死,他是跟着母亲相依为命,孤儿寡母的,活着也挺不容易的。小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了上顿还有下顿,衣服再破再旧只要不光腚有得穿就Ok了。
童年生活的那段蹉跎岁月,给李从珂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他记得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成日与泪水为伴,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容,孤儿寡母遭人白眼、欺凌的苦头沒少尝过。毕竟要求古代劳动人民有“活雷锋”那么高尚的精神境界也是不现实的。
但好在不久,命运的转机来了。在李从珂十岁那年,他所在的村子里突兀闯进来一支杀气腾腾的队伍,为首的那个骑马的老头儿一把就把母子俩抢上马带走。
当然这不属于绑票这类范畴,因为母子俩既使榨干了油,也榨不出个钢镚儿出来;当然它也不属于慈善这类范畴,这老头儿沒那么高的觉悟,非亲非故的帮人养老婆孩子,图个啥?说白了他就是奔着魏氏的姿色来的,为了安魏氏的心,捎带上了李从珂这个拖油瓶。
长大后的李从珂才知道这老头儿-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养父,叫李嗣源,系后唐的一名骑将李嗣源。
李从珂自从成了李嗣源养子后,就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