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王重荣俩位強强联手,率军在沙苑江边和朱玫、李昌符军队展开会战。
在战斗中,俩位牛人充分发扬了领导带头冲锋陷阵的先锋模范作用,手持大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
他俩的英勇行为极大地鼔舞了士气,曾经在多次战斗Pk赛上夺了标的士兵们于是一个个也奋勇争先。
在排山倒海的攻势面前,平时当老爷兵养尊处优惯了的朱、李士兵是吓得不轻,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战线是全线崩溃,士兵们是如鸟兽散、落荒而逃,逃得慢的都被砍翻,跟下饺子一样落到江里。
俩位牛人完胜后,又率军进逼长安,想了结一下长期积淀的受压制情结。保卫唐中央政府的警卫部队(神策军)虽是一批都市里出身的青年才俊,但刚一和这些农村山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草根零距离接触即溃不成军,田令孜无奈再次带着唐僖宗跑路,于光启元年(公元885年)十二月一路泪奔,逃亡到了凤翔(今陕西宝鸡)。
当初黄巢占领长安时,宫城建筑还保存完好,而这次李、王部队进入长安后,一点都沒有客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宫建筑被放火烧毁十有六七,“宫阙萧条,鞠为茂草”,沉淀了几百年深厚文化底蕴的古都被毁之一旦。
第二年,因为在凤翔呆久了,看人的眼色也看多了,无奈之下,唐僖宗这个大和尚决定换个破庙下榻一下,于是又改逃兴元。
【暖男】
这次,我们文中的小鲜肉王建又好好表现了一把,他因为之前风尘扑扑的英雄行为在唐僖宗心目中无形被加分了,所以被任命为清道使(专门负责皇上起居、安全的一个官儿),并负责保护玉玺这尊价值连国的大印。
逃亡途中,因山中栈道已被巳投靠李克用的朱玫派来追击的王行瑜军烧毁,王建就拉着僖宗坐着的马,冒着烟火突围而出。
在途中休息时,唐僖宗甚至枕着王建的腿睡着了,睡醒后,又将自己的御衣赐给一夜守着他没睡,眼睛熬成了熊猫眼的暖男王建留作纪念,表示感谢,估计这件御衣应该也是价值不菲吧!
经历这次被打得鼻青眼肿的风波之后,唐僖宗终于认识到了李、王的实力,觉得人在屋檐下不低头是会吃眼前亏的,于是他翻脸比翻书快,毅然抛弃了那不中用的朱玫、李昌符,迅速向李、王俩位牛人靠拢。
他一边以正统为号召,下诏叫王重荣和李克用除恶必须做到务尽,另一边又密诏“已经投靠了李克用,又进了长安,找了襄王李煴把僖宗的位置给顶了”的朱玫的爱将王行瑜,叫他把其顶头上司做了,“只要这工作落实到位了,那领导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在切身的利益面前,什么恩重如山,什么上下级关系都是不靠谱的,只有官帽子和票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终于,光启二年十二月,对风向标作用颇有深刻体会的王行瑜将朱玫及其粉丝数百人斩杀,又积极组织手下部队在长安开展了新一轮轰轰烈烈的“打砸抢”活动。
这年的冬天,天气是格外寒冷,城里的积雪,一直没有融化。长安城短时间竟经历了两次大规模、成建制的乱兵抢劫之后,老百姓是饥寒交迫,既没吃、又沒穿,比杨白劳更杨白劳,城里城外尸体是堆积如山、简直惨不忍睹。
这次事变平息后,朝廷是重新洗牌,进行了大换血,不少官员遭到罢免、甚至杀害,田令孜(本姓陈)因激起众怒也靠边站了,因担心僖宗加罪,主动要求降职担任西川监军,前往成都投靠任西川节度使的弟弟陈敬瑄,以减轻一下心灵负荷,并推荐宦官枢密使杨复恭担任观军容使。王建因为是田令孜的养子,受牵联也被外放为利州刺史。
朝廷大扫除之后,官场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元气,绝望的唐僖宗心里终于也照进了一线曙光,打算启程从兴元(汉中)重回京师老家了。
光启三年(887)三月返京的队伍敲敲打打刚刚到达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就以等待长安宫室装修工程完工为名强行把他留下,他名义上说是想为唐僖宗一行增添一抺温暖的人文色彩,实际上是也想以先辈曹阿瞒同志为榜样,演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惊天动地的大戏。
但这回得瑟的李昌符沒有撞上大运,因为他既沒有曹阿瞒的实力,而且唐僖宗这回也想有尊严地活着了,当初的热脸捂那冷屁股的滋味仍然记忆犹新,“寄人篱下的痛苦朕难道还沒受够么?”于是老账新帐一起算,上回叫你瞎折腾,这回叫你拉淸单。
随行的警卫部队(新组建的天威军)在都将李茂贞的指挥下打响了捍卫皇帝脸面的保卫战,一举全歼了李昌符的豆腐军(这回警卫部队的铁军称号总算名符其实了),连夜出逃甘肃陇州的李昌符也被斩了,终于为自己的贪婪和荒唐行为买了单,瞧这位老兄,沒有金刚钻,你挪什么磁器活呀,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吗?
【储蓄资本】
王建被解除兵权,从中央空降到利州(今四川广元)当刺史后,一刻也没有闲着,时刻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出江湖、东山再起,再风光一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