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皇帝这位裁判的“one、two、three、four……”声嘶力竭的点数声中,使尽了洪荒之力仍然沒有爬得起来。
那么击败了对手的就是当然的胜利者,当他在观众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走向台中央站定,被裁判高高举起左手向观众示意的那一刻,无数的鲜花和掌声,拳击手一生梦寢以求的最高荣誉—拳王腰带乃至对方的一切就是属于你的了,而失败者的最终归宿毫无例外是走向断头台,这就是如同拳击平台拳击手一般战场上对垒的双方血腥到无情的法则。
【上眼药】
唐僖宗死后,他的弟弟唐昭宗继位,由于亡兄的缘故,他十分讨厌田令孜。
仍然不能攻克成都的王建觉得有空子钻了,于是紧紧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契机,趁机给昭宗上上眼药,一连打了几张小报告(上表)上去,说陈敬瑄、田令孜是对抗朝廷统治的叛军,应予以讨伐,“他触犯的可不是我呀?我是沒什么的,他触犯的可是您大政府呀?连我这个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沒有的观众,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呀!”爱之深、责之切溢于言表,并强烈要求朝廷新派西川节度使,愿为新节度使效犬马之劳云云。
顾彦朗也上表大力支持王建的倡议,强烈要求推动西川政府的转型升级。
昭宗于是任命宰相韦昭度兼西川节度使,召陈敬瑄回长安任龙武统军(一种文官的荣誉称号、明升暗降)。
陈敬瑄知道回长安肯定沒好果子吃,那里恨他哥哥的人太多了,顺带着把他牵联一下、丢了脑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当下那种一人遭殃,诛联三族或九族的范例可是太多了。
从长远打算,最好还是呆在原地,毕竞这里手头上还有些虾兵蟹将,于是抗命,不服从组织的工作安排,这下子反而证明了王建、顾彦朗指责他心存反骨是真的了。
昭宗明知他是冤枉的,但也实在拉不下面子,只好对他宣战,任命韦昭度为行营招讨使,顾彦朗(行军司马)、王建(永平军节度使)、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为其副手。
公元890年春,作为土著的“带路党”的王建带领朝廷军队开始包围邛州,想把它作为自己的根据地。陈敬瑄采取的一切试图化解邛州之围的措施都被王建一一挫败。同年秋,邛州终于被王建攻克。王建让张琳留守,自己仍负重前行,回成都继续围城。
为了筹集军费,陈敬瑄大增税赋,残酷惩罚富人,百姓是叫苦连天。
这场战事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成都还是久攻不下。
891年,陈敬瑄渐渐地陷入绝境,被围的成都已经闹饥荒到了路人甲吃了路人乙的地步。
眼看快支撑不下去了,但这时救命稻草来了,朝廷因新败于军阀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国库耗尽、士气低迷。昭宗想停止讨伐陈敬瑄,下诏恢复其官爵,命顾彦朗、王建各自撤军。
但王建接到诏书后,不愿只差离胜利就剩最后一公里了就收手,上表请求继续攻城,他巳经敏感地觉察到陈敬瑄即将战败,不愿就此放弃,于是试图说服韦昭度不要顾及昭宗命令,要坚持继续作战的正确导向,但韦不听(你算哪棵葱呀),于是王建又耐着性子劝韦昭度道:"关东各藩镇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您还是回朝做宰相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韦昭度还是犹豫不决。
被惹急了的王建一气之下便杀了韦的同僚骆保,这一杀鸡儆猴的潜规则一下子吓得韦尿了裤子,只好把官军指挥权(符节)交给了王建,只身回京。王建夺得了话语权后,继续围困成都。要了解战事的最后进展如何,我们请看下一章就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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