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饶命!”李秋水讨饶,因脖子被灵力箍锁,声音呜呜咽咽。
“看来你还不明白。”老儿可惜地摇头,“你知道裴帅最是什么?”
李秋水如水秋眸升起亮色。
“女人,对,没错,是女人。”老儿忽然换了语调,“你知道裴帅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秋水之眸茫然。
“多话的女人!”老儿瞥向被提着固定在半空中的李峰主,冷道,“你若是在九祭城,已死上万次有余。”
秋水之眸惊骇间,李峰主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始觉老儿放过了她,惊惧地喘气,死里逃生。
“谢长老不杀之恩。”太和第一美人顿首。
即便她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选择一声不吭。
她不是没想过绕过老儿,直接跟裴帅联系,但这样做的后果,她承担不起,譬如刚才。
老儿扬长而去,仿佛千秋胜太古醉的吸引,是一场幻觉。
王清阳虽然死了,但那位,好像伤得也不轻啊。
别真的——
那样才是难交代!
……
栖芳城,又是一个晴天。
男人站在箩松树下,松柏之姿,袖手望天,不知在思忖什么。
这几天,他从未走出院门一步。不是他不能,如果他想,这沧澜界,他想去之地,没人能阻拦的了他。
但对他来说,出不出门,没有差别。
一念之间,天下无处不可至,无往而不及。
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临时管家书生退避三舍,呆在正房里足不出户,如此才觉得自在一些。
火灵找了个由头,与刺狐一起,跟着书生窝在正房,以避免某些解释。说出来良心要痛,不说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得过且过。
谢白原本去东厢房找男人,奈何男人不怎么搭理他,他在寻思什么法子能让男人与他亲近。
哐当!
小院的门被撞开。
楚扬抱着人进来,东厢房,正房的门同时打开,屋里的人不约而同探出脑袋,动作商量过般整齐划一。
“黄兄?”谢白瞧出了不对经,第一时间冲出来,“颜师姐,黄兄怎么了?”跟着又喊了少年几声,只是没有人回应他。
“黄兄。”中二少年声音甚至带了哭腔。
“闭嘴!”书生挤走谢白,凑上来,“让我看看我看看。”男人在侧,他可不敢自称老夫。
“让开!”楚扬轻喝,神色不悦,一路来糟糕的心情,终于在此刻有爆发趋势,然眼下又不能。
憋着,于是看什么都带了狠厉。
“他受伤了!”书生咋咋呼呼地叫道,“啊呀,好像还很严重。”本想仗着自身气势,重新树立他在小院的地位。然在楚扬冷目之下,不由自主地乖乖让出道。
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自己一种无所遁形感?好像自己的秘密,在那双眼里,都不是秘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应该不可能!
嗯,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会仗着跟小公子的关系,这般嚣张!
楚扬视线路过至始至终,一直四十五度抬头望天的男人,跟着身影也路过。
东厢房的门打开,又嘭的关上,声音之大,力量之猛,连小院门口的箩松树都被震落了不少叶子。
谢白忙跟了去,可惜吃了闭门羹。
房门易开,禁制难闯。
楚扬防止人打扰,关门的同时下了几道禁制。
“颜师姐,黄兄他怎样?”隔着门,谢白小心翼翼问道,声怕一个不恰当惹烦了女修。楚扬没有掩饰,所以在场的,都知晓女修眼下情绪大得狠。
没有人回。
谢白趴在门上,听了会动静。
可惜没有动静。
心急如焚,莫过于此!
张望着四周想主意,见院里鹤立鸡群男人,心中有了计较。折了回来,不管不顾道:“祁,你这么厉害,救救黄兄啊!”
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丝毫反应。
谢白伸手去揽男人胳臂时,男人眸色倏忽如电。
一惊之下,谢白讪讪收回手:“黄兄受伤了。”
“黄兄?你的第一偶像?”
莫非祁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爱搭理他?
黄兄,节操都可碎一地。
“不,当然是祁你这样的,才配第一啊!”谢白笑得眯起眼,“要是救好了黄兄,那你岂止是第一,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好嘛!”
听上去有多假就有多假。
“若不救呢?”男人好整以暇。
啊?高帽子没用?
“那你就不地道了。”谢白叹了口气。
男人被谢白强自叹愁的模样逗乐了:“嗯,我哪里不地道?”
“上苍有好生之德,怎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