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你怎的回来了?”青柠开窗子透风时,辛若正好翻进来。
“主子,那教司会的确只是个幌子,属下发现他们和萧王府有密切关联,应是有什么计划正在实施。”辛若身着夜行衣,风尘仆仆。
“可查清主谋?”沈念君声色一冷,又是萧王府。
萧景王她是知道的,为人算不上正直,但也不至于因为利益去和教司会牵扯。那就只有萧君玉这个从小病到大的病秧子了,只是萧君玉她远远瞧过,除了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她什么也记不得了。
教司会前些天端了她的赌坊,损失了不小的财力,导致其他商铺无法正常运营。若让她找到罪魁祸首,沈念君冷哼一声。
“不曾看清。”辛若无奈摇了摇头。对手很聪明,基本上没有留下痕迹,若不是派了人一刻不放松盯了大半月,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罢了,你先去休息。”沈念君揉着太阳穴,每日歇息的时辰本就不够,还要费心思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脑子负荷的太多,头疼病也日积月累,近来,犯病的频率越来越多。即便是能治,也已经懒得伸手了。
“你也下去吧,我睡一会儿。”青柠依声退下。
“相府的影卫已经查到这里了教司会的人小些动静,若是瞒不过相府,我看他们也不用存在了。”萧君玉坐在书房里,溪默站在桌前。
溪默听后答了声是,便从窗子旁翻了出去,悄无声息。没想到溪默这样的小身板武功这样好。
萧君玉开始整理起桌案上的竹简,过几日便要搬回府上住,王府里人多眼杂,做事颇为不便。
“世子哥哥,你休息了吗?”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进来吧。”萧君玉这时又恢复了面色苍白,走路不稳的样子。
“世子哥哥,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炖的鸡汤,你身子不好,要多补补才是。”钟莺莺身着桃红色花衣,一脸娇色,端着托盘进来,放在桌案上。
“知道了,出去吧。”萧君玉又咳了几声,打发走了一步三回头的钟莺莺。
待钟莺莺离开后,萧君玉唤了守门的家丁,把鸡汤给了他们。家丁们都习以为常,每次钟姑娘拿东西来了,世子爷就会把东西赏给他们。在王府做事这么久,他们自然懂得该说的和不该说的。
这一日过得快,沈念君一觉醒来,叫了青柠和辛若,想去街上看看。
“姑娘要不要换身衣赏,这素衣白裙穿在姑娘身上就跟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似的,去了闹市难免扎眼。”青柠赤诚惯了,眨着水灵灵的双眼。
“有辛若在,我们不必畏手畏脚的。”沈念君轻笑,添了几分甜美,虽是赏眼,却别扭的与她这性子格格不入。
十里长街虽繁华,但露不出一点温暖之色,奈何生存之道如此。
沈念君手里握了柄美人扇,扇中的梅花在黑夜里时深时浅,栩栩如生,柄尾挂了一束珠穗,平添了几分贵气。
“主子,这里便是教司会。”辛若低声伏在沈念君耳边。
沈念君眸光一闪,扭过头看这街边高高的阁楼,是与这闹街截然不同的风格,独一丝清影。
倒让沈念君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念想。
里面多是些书生,谈论着如今的国政大事,各个角落,各执己见,倒是有意思。
沈念君只寻了个角落坐下。
“如今这沈相执政,萧景王又手握我东楚三军将士,摄政王都成了摆设。”一人感叹道。
“沈岩松不过是个草莽,若不是昌德长公主下嫁与他,他沈家能有如今的权贵?不过奸臣尔耳罢了。”另一人不屑道。
“别说现下昌宜长公主远嫁西蜀,昌临长公主无心朝堂,嫡长公主又从不问世事隐居山水。早年先帝执政时,一众王爷才华并不显突出,所以昌德长公主殿下格外得先帝的宠儿,陛下刚登基时便只有昌德长公主辅佐陛下主事。”
一个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女人,对于龙袍加身的皇帝来说,未免太过于扎眼。
“小生听闻沈家女生的倾城绝色,与太子殿下又是青梅竹马,到如今还未婚配,怕是有结亲的意思。”
“沈家野心也太大了,一个权臣还想控制我东楚不成?”
“兄台莫要胡说,这话若是被黑心之人听去,你我免不了要被责罚。”
沈念君缓缓扇着扇子,有时停下来喝茶水。嘴角一直都翘着,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一直没动过。
“这教司会怎么没有置喙萧王府的。”青柠拧起眉毛,神情颇为不乐。
沈念君此刻低着头,听着青柠的话倒是嘴角一勾。手指轻轻擦过瓷杯口的边缘,一弹,发出清脆的响声。“狗与狼能有什么区别,都是畜生罢了。”
“主子说的实在。”辛若是个冰美人,平时很少说话,只顾默在一旁。从小与青柠和辛若一道长大,沈念君知道她是这个性子,她自己也好不哪里去,便也懒得劝了。
如今萧景王府和教司会有联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