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几日,沈念君的身子也已经恢复了。√坐在矮塌上,时不时的逗着青幺,青幺懒归懒,沈念君的面子它还是会给几分的,往往都会给出回应。
“这几日城里有变动吗?”
绫姒拿着茶杯正要往嘴边递,听了沈念君的话又放了回来。想了想,笑道,“昨日早朝,那萧世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挑在楚承帝与我们西蜀使者谈事的时候觐见来了。虽说容貌不凡,还真是可惜了,走路都虚。说自己不久于人世,当场请求承帝收回赐婚之意,那样子可真像是来砸场子的。”
沈念君笑笑,不置可否。
“楚承帝当时脸色反正是不太好看,估计是后悔将他放进来了。还找了个理由让太医来试探了,那太医把了脉当场吓的坐到地上去了,说那萧世子就只有几天时间了。楚承帝也吓了一跳,挥了挥手便允了他回去养病了。随后就听说城里能瞧病的大夫都去萧景王府了,现在萧世子要死了的传言都满天飞了。”
沈念君眼眸闪了闪,随即又若无其事的逗青幺了。“左右你的婚事才是最要紧的,最多也只有半个月了。”
“楚承帝还是挺会做人的,封了五皇子为靖安王,赐了府邸,承诺了那群老头子,我嫁过去了就是靖安嫡王妃。”绫姒笑的淡漠,两国交邦,公主向来是最好的礼物。
“你能想开就好,成家的皇子封王,这是大楚历来的规矩了。复字封的,五皇子还是第一位。”
“怎么那位萧景王不是么?”绫姒扬眉抬头看向沈念君。
沈念君轻笑一声,“那位原本是景王,只是那些文官爱把萧字带进去罢了,原先可还好,只叫萧景王,现在都叫萧王了。膈应别人,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称萧,也是时时刻刻提醒承帝罢了。
“你爹怕是首当其冲吧。”绫姒挑了挑眼角,幸灾乐祸。
沈念君意兴阑珊,放走了青幺,起身道,“这些天我应该不住这儿了,你有什么事吩咐静依吧,我留她在这伺候,反正你也不走大门,没什么大问题。”
“知道,长公主今儿个回来?”
“是啊,我要去洗漱了,她看到我没精打采的肯定要说教。”沈念君笑了笑,抬步往惊鹊楼走。
晌午过后,相府是热热闹闹的,不光是探子暗卫来盯梢,许多与沈家有些关系的也都来了。
反正当沈念君出现在会客堂的时候,已经称的上是有些嘈杂了。
“哎,你弄了张南山庭的帖子要做什么?”一到堂中,凌以雁神神秘秘的凑上来。
“关你什么事。”沈念君淡淡道。
“什么叫关我什么事?啧,好歹我给弄来的帖子。”凌以雁不满,自己要死要活的求着铁公鸡李梓文要一张插队帖容易吗。
沈念君嫌聒噪,反正沈岩松没来,二房刘氏倒是殷勤的很,招待了这个又去招待那个。一边往外走,一边回道,“你怎么来了。”
“呵,这回休想赶我走,我娘让我来的,舅母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这个做外甥的自然要来瞧一瞧。”凌以雁趾高气昂,气势高涨。
“一个表的来凑什么热闹。”
“你这人就是俗气。”凌以雁拿着折扇恨铁不成钢,“你好歹半大不小也算个皇亲国戚了吧,在这京都走一圈,唤你表姐表妹的可起码得有一半了吧,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跟你关系亲近,还不是因为你俗气!”
哪里是因为俗气,而是沈念君此人一向淡漠疏离,才华又出众,更是招人恨了。也只有心气不高的能容下她了,但是细细数来,整个京都却是少之又少。凌以雁这人向来对事不对人,沈念君会帮他处理一些棘手事就好了,他也乐的轻松。
沈念君不做回答,慢悠悠往大门口去了。凌以雁说了这么多,见别人完全意,也泄了气。
“姑娘,怎么又乱跑?你刚刚说了要的凤玉簪找到了。”青柠手里拿了一个锦盒走过来。
沈念君上前几步,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纯银的簪子,簪身刻着花纹,低调华贵。
沈念君拿起,随手扔给凌以雁,“南山庭竟帖的报酬。”
凌以雁堪堪接住,气愤的直嚷嚷,“这女人的东西,沈念君,你看不起本公子,本公子要女人的东西做什么!”
“你上次不还从我院子里捧走了一盆花?”沈念君反问。
凌以雁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但是那根簪子,他是真真看不上眼。
青柠看着凌以雁手里捏着的簪子,不满道,“凌公子,这可是价值二百两的凤玉簪,算金贵了,二百两银子可足够你吃喝玩乐好一阵了,吃一顿饭才几两银子呢。”
凌以雁皱眉,是吗,簪子这么值钱?他娘小匣子里可多了,那他岂不是发了!每天靠他爹给的那些月钱怎么够啊,还不够跟那些公子吃酒的。
沈念君幽幽瞥了面色变化的凌以雁一眼,收回了视线。
沈岩松都还没出来,说明母亲还离的远,沈念君在靠近大门口的六角亭里坐下了。
凌以雁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