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碎裂的木屑四散纷飞,打在袁熙脸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吕玲绮看似娇娇弱弱,实际上很厉害,显然是练过的!
自己确实喷得很爽,但代价是对面破防了。
他连忙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想要逃开,吕玲绮却不依不饶,一步跨上,又是挥拳向他打来。
吴昭和杜氏都惊呆了,她们没想到两人突然就打了起来,偏偏对方是吕布女儿,两个弱女子哪见过这种一拳打破板壁的阵仗,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袁熙见吕玲绮下手没轻没重,关键时刻战场上的锻炼发挥了作用,他猛地往地上扑出,直接用手抓住了吕玲绮脚踝,然后用力一扯。
吕玲绮脚步却扎得极稳,只是身形晃动几下,竟然没有摔倒。
她见袁熙赖在地上,手和自己脚踝肌肤相贴,不禁又羞又怒,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踩向袁熙头颅。
袁熙等的就是这一刻,吕玲绮显然练过武功,站着的时候很难寻找到破绽,但对于他这种耍赖躺在地上的,应对经验却是不多。
说时迟那时候快,袁熙又伸出一只手,两手抓住吕玲绮的脚踝,身体一扭,借势就是一个翻滚。
借着滚动的力道,吕玲绮终于站立不稳,叫了一声,往后便倒。
袁熙眼见吕玲绮摔倒,顿时松了口气,却没想吕玲绮越发愤怒,躺在地上一脚狠狠蹬向袁熙面门。
袁熙连忙抬臂阻挡,感觉像一柄大锤砸在自己胳膊上,痛彻心扉。
吕玲绮趁势双脚乱蹬,袁熙只觉势大力沉,一个不防备,额头中了一脚,头脑昏昏沉沉起来。
这下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手扭住吕玲绮的腿,一手拽下吕玲绮的罗袜,挠起吕玲绮的脚心来。
吕玲绮哪见过这种下流招数,登时身子一缩,力气泄了,袁熙趁机压了上来,带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趁势别住了吕玲绮大腿关节。
他压在吕玲绮身上,叫道:“赶紧住手!不要胡闹!”
吕玲绮被袁熙在压在下面,挣扎了几下都动弹不了,关节越发疼痛,疼得直砸地板,羞怒道:“你这人卑鄙无耻!”
“快放开我!”
袁熙没想到这寝技如此管用,得意洋洋道:“你先认输!”
吕玲绮咬紧牙关,偏生大腿疼痛钻心,她又气又怒,忍不住口中呜呜直叫,就要哭出声来。
袁熙这才发现做的过了,赶紧起身退后,缩到了吴昭身边。
吕玲绮从地上爬了起来,鼻子抽动几下,强忍着泪水跺了跺脚,呜咽着冲出门去,跑得无影无踪。
杜氏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脑袋发晕,这是出大事了吧?
一会会不会家宅大乱,一堆兵士冲进来将自己这些人抓起来?
三人呆呆站了不知多久府里仍然安安静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吴昭心道这真是一出好戏啊。
杜氏面色苍白,她既然知道是被吕玲绮耍了,也没心思待下去了,连忙匆匆告辞离开了。
袁熙和吴昭面面相觑,最后袁熙憋出一句话。
“要不咱们连夜走吧?”
夜晚喧嚣的狂风足足吹了一夜,两人提醒吊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在被子里面过了一夜,最终也没有如狼似虎的刀斧手冲进来。
袁熙等天光一亮,便来向吕布辞行,丝毫不知内情的吕布见袁熙去意坚决,也不好强留,当下安排秦宜禄送袁熙出城。
直到马车出了城,袁熙和吴昭心里升起劫后余生的感觉。
袁熙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来濮阳城了,要是日后吕玲绮把事情抖搂出来,自己岂不是要被吕布撕吧了?
眼见马车离开濮阳城十几里远,却听车窗被敲响,袁熙心中一紧,他掀开车帘,却见秦宜禄一脸局促站在车窗外面,吕布军的兵士都呆在远处。
袁熙一愣,说道:“秦将军有何见教?”
秦宜禄犹豫了一下,抱拳说道:“便送先生到这里了。”
“末将不才,还请先生指条明路。”
袁熙见秦宜禄吞吞吐吐的样子,略略一想,随即恍然:“秦将军对夫人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秦宜禄咬牙道:“那是自然,哪有让夫人抛头露面的?”
袁熙道:“那将军为何不直接拒绝温侯?”
秦宜禄道:“那怎么行,万一温侯怪罪迁怒于我呢?”
袁熙心道妈你自己的老婆,伱不出声,反倒让我想办法?
他沉吟一下,“将军是要带着夫人,谋一条活路?”
秦宜禄摇头道:“我管不了她,谁知道她有没有和别人勾搭?我只给自己求一条路。”
这话一出,吴昭气得热血上涌。
把自己夫人推出去陪酒,到头来还觉得是杜氏的问题!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