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挟着一股尖利的风声,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准确地击中了那鬼子的脑袋,只听“咚”地一声闷响,那鬼子连哼都没来的及哼,就咕咚一头扑在了地上。
“嫂子……”我低吼着向荷花追去。
荷花闻声回头,见我奔来,又见那鬼子趴在地上,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呜呜”地哭泣着转身迎了上来。
我奔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我感觉她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看来真把她吓坏了。
“嫂子,别怕,有我在,一切你都别担心……”我不停地安慰着她。
“那,那咱现在咋办?”荷花头埋在我怀里,颤声问道。
她指的是那鬼子,女人胆小,又从来没见过杀人,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把她早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没事,我扒个雪坑,把那杂种埋了就行。”
“那,不会被人发现吗?”她担心道。
我呵呵一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道:“放心,等他们发现了,也是几天后的事了,没人会知道是咱杀得,明白,小亲?”
最后一句,我是故意试探她的。
荷花身子一动,惊诧地抬头问道:“你说啥?”
我借势低头一下子堵住了她的粉唇,她又是一愣,用力挣了一下没睁开,也就扭捏着闭眼任凭我肆意了。
渐渐的,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慢慢往下滑,我双手抱住她的屁股,她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我的脖子,两人胶在了一起……
过了好久,当我禁不住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坚决地推开了我,惊悸地瞥了眼雪地上的那个死鬼子,道:“这不是地方,赶紧把他埋了,咱回家吧。”
不是地方?也就是说,她心动了?当然,这也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于是,我走到那死鬼子身边,蹲身把他翻过来,搜了身,从其腰里掏出一支王八盒子,还有一盒烟。
这些东西我都不稀罕,手枪的射击有效距离不过五十多米,跟我的飞石绝技差不多,且带着它的风险性会更大。而香烟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不抽烟,三麻子也不抽。
总之,这死鬼子身上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敢带回去。便扒了个雪坑,把他埋了。
而后,折了两根松树枝,和荷花打扫了现场,掩盖了脚印,看看没啥明显的痕迹了,就上了路,匆匆往回赶去。
路上,没人的时候,我俩就自然而然地拉着手,一旦看见有人过来,就赶紧松开,那种心情,既刺激又甜蜜,似一对初恋的情侣。
走到村口的时候,荷花叮嘱我道:“今天发生的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要不咱俩都活不成。”
这种事根本不用她叮嘱,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杀了不少鬼子,跟谁透露过?除非自己活够了。
我点头道:“听你的,亲,以后咱俩就是最贴心的人了,有啥事,你尽管跟我说,你也别跟他计较,其实他是个好人。”
荷花顺从的点了点头,柔声道:“你也要好好待自己,别委屈着……”
我心里涌出一股暖意,深情地和她对望一眼,彼此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浓浓的爱意。
我们一块来到她家,院门竟锁着,郎中可能又去哪家看病去了吧。
我俩进到屋里,自然又是一阵迫不及待的亲吻拥抱,荷花催我赶紧回去,我想想也觉得出来的时间太长,便让她抓了那两味药,就匆匆向老木匠家奔去。
回到老木匠家,三麻子和老者早就等急了。
原来,我久没回去,老者等不及,就去郎中家看,听说我们去了城里,而三麻子闻听此事后,暴跳如雷,连声骂我浑蛋,没头脑。老者不知是咋回事呀,正在劝慰着他呢。
我兴冲冲地一步闯进屋,两人同时一愣,老者大喜,忙起身奔过来:“小伙子,哎呀,你终于回来了,可把你师傅急死了……”
而三麻子却沉着脸,坐在炕上一声不吭,也不看我,显然他还生着我的气呢。
“三爷,药都买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了药包。
药量都不大,但都是比较名贵的。
老者忙接了,颠颠地回正屋去熬药去了。
我掩上门,坐回到炕沿上,见三麻子仍拉耷着个猪脸不吭声,我也生了闷气。
这他娘的为你去抓药,差点搭上两条命,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还给我脸色看,啥玩意呀。不就是回来的晚了点吗,可那是没办法。
我们就那么坐在那儿闷头僵持了一会,三麻子终于说话了。
“你怎么进的城里?”
我道:“我没良民证,鬼子查的严,让郎中媳妇进城抓的药。”
我没敢说打死鬼子的事。
三麻子嘴一撇:“我特意叮嘱过你,这几天别乱跑,你……算你小子还精明,要不,咱爷俩就都完了……”
我心紧了下,没吭声。
三麻子叹了口气,又道:“他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