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面?这桌子底下能有个啥呀,难道三麻子偷埋下个啥物件,故意让我们挖开,假装找到了那个‘鬼’?
我疑惑地低头瞅了瞅那地,光滑结实,也没有挖过的痕迹。
“三爷,这地下埋着啥?”我困惑地问道。
三麻子眼一瞪:“要你挖就挖,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吭声,抡起镐头,埋头刨了起来。
一层土挖完,地面下去了十几公分。细瞅瞅,出了碎石和土坷垃,再吊毛都没发现一根。
我忍不住抬头又要问,却发现三麻子的脸色阴沉下来,看那表情既疑惑又紧张。
难道他是在瞎蒙?
再看那老者,握着铁锹,一锹一锹的往外端着土,认真劲十足。看来他是被三麻子忽悠住了。
我不敢吭声了,继续抡镐往下刨。
一镐下去,突听“咚”的一声空响,把我的手震得一阵酸麻。
咦?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这下面是啥?石头?但听动静不像。那会是啥?烂木头?
我困惑地望向了三麻子,见他眼睛瞪得溜圆,脸上也有了喜色。而那老者也是兴奋地呼哧着直喘,急三火四地顺着我镐头刨下的地方猛铲土。
“轻一点刨,快点!”三麻子一扫先前的阴霾,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既然下面有东西,我也来了劲,镐头低抬紧刨,不一会儿,一块木板从土里露了出来。
“拓的大一些,把那板子边缘全部露出来!”三麻子站在上面,一手拄着文明棍,一手指指点点的,“老哥,有马灯没?光线太暗,多加盏油灯。”
老者忙说有有,抬腿上了坑沿,急急出了屋,不一会儿,提着一盏马灯进来了,说这是西厢房的,平时晚上干活用它。
点着马灯后,屋里亮堂了许多,坑下也能看清了。
为了不损害土里埋着的那块木板,我和老者干脆赤手扒了起来。
面积越扒越大,整块模板都露了出来。
咦?不对呀,这,这板子的形状一头大,一头小,怎么像个棺材盖子呀。
我一下子愣住了。
而老者也看出了蹊跷,扎撒着手,张嘴瞪眼地抬头望向了坑沿上的三麻子:“兄弟……”
三麻子却并没感到惊奇,而是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这就对了,继续挖!”
我娘,深更半夜的在屋里挖棺材,头皮不麻才怪了。
问题是,这口棺材起码在这屋里埋了上百年了,里面究竟躺着啥人,我们不知道,更令人惊悚的是,老者一家,守着这棺材,过了四辈人,你说恶心不恶心。
怪不得其家里人丁不旺呢,守着个死人,能有好吗?晦气呀!
我和老者在三麻子的指挥下,把棺材四周的土都刨了出来,一口宽大而又结实的棺材从顶到底都露了出来。
这棺材上的红漆因年久,有些地方脱落了,露出了白森森的木茬。
三麻子蹲身举着马灯,眯眼仔细瞅了一会,又道:“把它打开!”
我心里咕咚了一下,抬眼望向对面的老者,见他也咧着嘴在看我。
我曾从死尸堆里滚过来的,对棺材死人啥的都麻木了,而老者也是做了几十年棺材,想必胆子也早练出来了吧。
只是,这时间和环境太诡异,又是陈年老棺,不逼着,谁也不愿干这玩意。
“大爷,你开吧,我对这个不懂。”我冲老者道。
老者抖了下脸皮,看那样也不愿开,但没办法呀,这是他家,又是在帮他驱鬼,他不开谁开。
老者应了一声,出门去西厢房里拿来锤子和鏨子,下到坑里,要三麻子把马灯靠近一些,对着棺材顶盖边缘的缝隙就叮当锤了几下,溜扁如叶的鏨子刃竟没能钉进去。
老者不由叹道:“这棺材咋密封的这么死呢?”
接着再钉,直到把外侧的木板一点点打烂了,也没撬开个缝隙。
老者汗都累出来了,喘气也粗了。
他娘的,锤打,鏨子撬的,你就是个保险柜,也早鼓捣开了呀。
我们三个皆对这棺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郭子,你弄会!”三麻子命令道。
“好,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不就是个木头吗!”我愤愤然地冲老者道,“闪开,看我的!”
老者忙退到土坑边,我举起镐,用尖利的那一头对准棺材板中间,运足全身力气,闷吼一声,猛力砸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轰响,镐尖穿透木板嵌了进去。
“透了,透了……”老者兴奋地叫道。
我大喜,把镐把来回扭了几下,用力抽出了镐头。
但,令人诡异的是,随着镐尖的抬起,一股白烟从那窟窿里哧哧地冒了出来,紧接着,一股扑鼻的怪味扑面而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三爷……”
“快上来!”
三麻子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