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在我连续放倒两个鬼子伪军后,其他俩伪军才忽然惊醒过来,嗷的一声,拔腿就要往门外跑,但因我在他们身后,门口已被我堵死,俩伪军欺我一个人,便狂吼着飞身向我扑来,想杀出一条血路,夺门而逃。
我哪能让他们得逞?随手一拳打了出去,正跟一个伪军扑来的拳头撞在了一起,两两相碰,势大力沉,只听“咔嚓”一声,我只觉得胳膊一颤,那伪军却惨吼着抱手转圈嗷嗷直蹦。
显然是他的手腕断了。
我借势一脚飞了出去,踹中了他的肚腹,那小子腾空向后飞出老远,咣地砸在了地上,连翻两滚,不动了。
最后一个伪军一看不好,转身朝屋里窜去,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
我脑袋轰地一炸,紧追几步,飞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小子一个踉跄,险些扑倒,我趁机一把揪住他,又朝他的脸部捣了了一拳,溅出一片血雾。
这回,他老实了。
我揪着他进了屋,此时,见三麻子已穿好衣服,正坐在客厅椅子上呢。
见我们进来,他蹙了下眉头,冲那满面血污,有些发懵的伪军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伪军早屁了,咕咚一下跪在地上,捣头如蒜,连叫饶命。
我踢了他一脚:“老爷问你呢,快说!”
伪军一哆嗦,趴在地上倒出了原由。
原来,今天二皮脸县长带人去了他小舅子家后,一直没音信,张连长以为他们在“滚地龙”家喝酒,就没太当回事。
晚上,张连长和河川曹长在队部里喝酒,从把守哨卡的伪军口中得知关县长他们开着车回来了,还是以为关县长在请客喝酒。
但直到晚上八点多了,愣是吊毛人影没见,就有些纳闷,便派了俩士兵来探问。
但俩人一去没音讯,他又派了他们三个,加上河川身边的那个鬼子,总共四人,前来探寻,不过这回下了死命令,快去快回,顺便把跟随关县长的那俩皇军和俩伪军一并带回去。这他娘的还真以为没组织没纪律了。
于是,他们就冒着严寒,揣着疑惑来了,在胡同里看见那辆停在院门口的汽车,几个人都松懈下来,以为都在这儿吃饭呢,所以也不警惕,稀里糊涂地就进来了。
三麻子听了,皱了皱眉,眼睛突然一亮:“他们都还在那儿喝酒吗?都是啥人?”
那伪军仍低着头,道:“就张连长和河川,还有一排排长三个……”
三麻子哦了一声,眼里的亮光消失了。
他抬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这伪军没啥价值了,遂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这小子咕咚一头栽在地上,死了。
“他奶奶的,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三麻子冲我道,“把这东西拖耳房里去,走,准备一下!”
他说着站了起来,我提溜着那死伪军,出了屋,来到耳房里,推门见梅子妈趴缩在炕头上,一动不敢动,看来她真是吓屁了,为了女儿,她跑也不敢跑,叫也不敢,就这么守着一屋子死尸,不吓成神经病就已经烧高香了。
等我把院门口的另外三具尸体拖进屋后,三麻子也单腿蹦着进来了。
他瞅了眼炕头上的那个女人,厌恶地道:“把她弄进正屋去,在这里碍手绊脚的。”
梅子妈一听,这才终于敢回头望了我们一眼,忙不迭地往炕下出溜,可刚到炕沿,一头栽了下来,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遂弯腰把她抱起来,出了屋,先关上院门,回到了正屋,直接进了西卧室,放下,娘俩又旋即紧紧抱在一起,哆嗦着却不敢吭声。
我叮嘱道:“你们记住,外面不论发生啥事,都不许出去,更不能叫喊,就老实地呆在床上,否则丢了命,我可管不了了。”
娘俩忙谢了。
我转身出了门,让她们关上了。
刚要往外走,突然发现东卧室的门动了一下,忙一步抄过去,推开一看,见那个双儿哧溜钻进了被窝里,紧紧蒙住了头。
而那个二姨太呢,则躺在被窝里,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幸灾乐祸?还是冷漠?
我知道,若不教训那个双儿几句,她还会乱动,不定闹出啥乱子呢。
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邪念,又怕三麻子在耳房等急,就急急出了屋,跑到耳房里,见他正坐在炕沿上从那个万能布包里摸索‘武器’呢。
我急三火四地把地上的八具尸体摆好,对三麻子道:“三爷,你,先在这儿忙着,我去正屋里会”
“咋的了?”三麻子怪异地瞥了我一眼,“还没过瘾?”
我脸一热,吭哧道:“不是,是,是那个双儿有些不老实,咱不在的时候,她从门缝里往外偷看。”
三麻子哦了一声,道:“那直接把她弄死就行了,省的特么坏了咱的大事。”
啥,啥?我一愣,便不再吭声,拔腿出了耳房,带上门,向正屋里溜去。
我的突然返回,令东屋卧室里的二姨太和双儿有些诧异,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