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的几声枪响,犹如巨雷般轰的我魂飞魄撒,扔了两具死尸就窜出了洞口。
连滚带爬地跑出几十米,见外面没人影,心下这才渐渐稳了下来。
眨眼想想,不对呀,鬼子若已经进了洞的话,事先早把这座小山围起来了,可这边大半个山坡,包括山脚下,没有半个人影,更没模糊的火光。
这是咋回事?难道从别的洞口进去的也是乡民?可乡民手里没枪呀,听那动静,也不是土枪之类的,而是钢枪发出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三麻子那支盒子枪是一直带在身上的,难道是他开的枪?
这有可能。因为他说只让我把守住这边一个洞口,其他四条通道他应对,若没绝对应付的办法,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我想到这儿,又四下瞅瞅,还是没发现有异动身影,更没喊声和枪声,这才释然。
又悄悄溜回了洞里,目力所及之处,没发现有人影,便猫腰轻步,小心翼翼地继续往里走去。
待进了一百多米,发现前面的景物模糊起来。
咦?有火光?
我忙关闭夜眼,睁开肉眼,远远望去,见通道汇集之处,篝火明亮,而三麻子和那个女人则坐在火堆旁一副悠闲的样子。
我眨眨眼,用手掐了下腮帮子,感觉不是在做梦,那这到底是咋回事,难道乡民没进来,是三麻子故意打枪,虚张声势?
不对呀,我明明听到枪声过后还伴着惨嚎声的。
我心里疑惑着,急步向三麻子他们奔去。
“三爷”我老远就叫了一声,主要是担心麻子死没死,或被没被洞里的阴鬼附身,因为他说过这儿阴气很重的,刚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信他会这么安然无恙地悠闲自得。
三麻子闻声转头,看不清我,但能听清我的声音,问道:“这么长时间,跑哪儿去了?”
我心里一阵暗喜,那声音没变,神态也没异样,看来还是百分百的三麻子。
我道:“刚才这儿打枪了?咋回事?”
说着,已到了跟前。
三麻子淡淡地道:“几个乡民,举着火把从南边洞口里过来,被我收拾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忙问有逃掉的没?若有人逃出去,那肯定还会带领更多的乡民或鬼子伪军前来围剿我们。
“这个还用你操心吗,去,把打死的尸体全部扛到这儿来,”三麻子命令道,“他娘的,老子本来不想杀自己人,可他们硬来找死,没办法,这些东西就顶野狗用了,反正活着也是小鬼子的奴才,说不定还会帮着鬼子作恶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有时候,汉奸比鬼子还坏,还歹毒,虽然这些乡民应该不是汉奸,但谁能保证他们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不去作恶呢。
不管是不是,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们连八路都杀,何况其他人呢。
我先去南边通道里把四个尸体扛回来,又去东边我把守的那个洞口扛回了七具尸体,一一摆放在了火堆旁。
这样,加上白天的捕获,现在总共有十四具人尸,四头牛,一匹马,一头驴了。
那女人看着面前这一排死尸,吓得脸都白了,远远地躲在洞壁边,蹲身捂着脸,直哆嗦。
三麻子眯眼冲着死尸群打量了一遍,又冲我道:“把那四头牛,一头驴挨个放倒,注意,别惊了它们。”
我应一声,刚起身,又突然问道:“那匹马呢,也放倒吗?”
三麻子一瞪眼:“留着,到时可能有用。”
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想战斗完后,骑着那匹马逃跑,不过“可能”俩字,也预示着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万一我们也玩完,那这马也就用不上了。
我手握着一块石头来到不远处的马槽间,见那几头牲畜还老实地被拴在水泥柱子上,悠闲地甩着尾巴。
便上前瞅准边上的那头驴,朝着它的脑门一石头砸了下去。
那驴咕咚一下摔倒在地,连哼没哼就不动了。
其它几头牛马并没感觉到死神的来临,依旧站在那儿麻木不觉。
我沉着气,又连续把那四头牛放倒,直到这时,剩下的那匹马才有所警觉了,又是喷鼻子,又是蹽蹄子的,躁动不安起来。
为了我们在催尸时不让这马发出叫声惊动了诈尸,我用布条把它的长嘴巴死死捆住,看看没啥隐患了,才回到篝火旁。
接着,我和三麻子就开始忙活起来,我揉草纸、穿朱砂针,他对着尸体按摩发力。
那女人呢,我本来想让她帮着穿朱砂针,我去帮着三麻子催尸,但被麻子制止了,说女人不能干这营生,否则死尸诈不起来。
我也不知他说的真假。
过了一会,我的道具都准备好了,三麻子才催‘活’了三具尸体。
我挽了挽袖子,也加入到了催诈的工作上来。
这些死尸,有老有少,有丑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