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本应当场处死，但”判官说到这时停了一下，看了眼牛头后读道：“念在你找出并抓捕伪装多年的罪魂白无常，特免死刑，改为无期徒刑。”

不用死了，本来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一丝开心的地方，只是感觉最后一个支撑着他的东西也没了，脑海之中不断播放着和马面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虽然呆，但不傻，怎么能不明白那个所谓的免除他死刑的功劳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他就是白色无常吗，画面中白色无常和马面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以后不用想是谁说的了，他这么想着，整个大脑一片混乱，后面那个判官又说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了，他问道：“那个白无常怎么样了？”

判官一愣，倒是阎王开口了：“自然是真死了，还会像上次一样让他跑了吗？”

“他犯了什么罪？”牛头如同梦呓般的问道。

“妄动轮回！”阎天子直勾勾的看着牛头说道。

“怎么死的？”牛头用低雅的声音问道

“拔舌剪指，铁树蒸笼，刀山铜柱，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血池，火山磔刑，石磨刀锯。”

在地府工作了无数光阴的牛头自然不会不熟悉这些，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大殿之上自己的老上司，阎罗天子，楠楠道：“十八层地狱？”

阎罗王没说话，默认了。

“为什么这么狠，这几万年来怕也是没有多少人同时经历十八层地狱的吧？他只是个书生。”牛头大眼睛睁着，想流泪，却怎么也流不出。

“他是无常，”阎罗反驳了牛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妄动轮回乃大罪，决不可开先例，不然凡间必然大乱。”

“别带大帽子”牛头打断了他的话，：“有那么严重吗？”牛头的声音轻轻的，第一次卸下了防御伪装，像一只迟暮的老牛，常言道，眼通心门，阎罗第一次在牛头眼中看到脆弱的感觉，有些愣住了。

“有那么吗？”牛头又重复了一遍：“就那些虚伪的人类？”他抬起头，眼中的脆弱消失，取之而代的是一团黑气，同时他的身躯开始膨胀起来，拘魂链散发出一道巨大的光与那股黑气纠缠在了一起，牛头的变化也停止了一下，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链上传到牛头身上，但他却如同没感觉一般楠楠道：“就那些罪恶的人类？”苏雅死的画面和那些混混的嘴脸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顿时他身上的黑气再次爆发，一下子把拘魂链的光芒压了下去。

阎罗王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动，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擅自行动，大殿之中一片宁静，看着这个前任无常与拘魂链对抗着，大概十几分钟后，一声脆响后，锁链断了，牛头冲了上去，阎罗王皱了皱眉头，手一挥，牛头就被一股巨力冲了回去，已经疯狂的牛头怒吼了一声又冲了上去.......

无数次来回后，牛头又是一次怒吼，却再也爬不起来了，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手撑地，总在撑到一半的时候跌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有那么吗？”

阎罗天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再后来他醒来之时已经回到了那个空无一物的牢房之中，日子如之前一样一天天的过去，他不再露出笑容，脸色越来越冷，再之后，一次打发时间的睡眠后，他发现他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幻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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