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看着他,摸着他的小脸说道:“孩子你现在还小呢,越有圆缺,人有离聚,千里搭长棚,终有一别,爹爹和你娘终有一天会老去,哪能长长久久的守在你的身旁,只是因为我们爱你,才会希望你学有所成,身怀绝技,能够长存着一颗兼济天下之心。”
此时陆神已然是泪流满面,看着陆父,他又哭道:“爹爹,难道我现在还需要学习什么,难道我现在还不够聪明吗。我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
看着小陆神的哭喊声已然凝成了一股怨气,陆母挥手让陆父离开,让她单独跟陆神好好说说话,或许慈母更能触碰到孩子内心的深处吧。
看着陆父离开,陆母手里拿起桌上的紫鹃手帕替小陆神擦去脸庞的泪水说道:“孩子,我刚才说你的诗句作得不好,你还在怨恨娘吗。”
陆神到:“只要娘赶我出这个家,我就不同怨恨你。”
陆母摸着陆神脑袋后面多长出来的一撮头发笑道:“傻孩子,我整么会让你离开这个家呢,母亲疼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赶你走出这个家,你能不能理解为娘的良苦用心啊,我和你爹之所以想让你跟随山林高士去勤加修炼,实是不想让你跟你爹一样作为一方小小的县令,碌碌无为,空以诗酒自误,不能伸展志向,实现胸中才学,既不能以功绩传名后世,又不能有为于人世。只能在田园风光中消遣时光。用文句来聊表心中苦闷。”
陆神开始停止了哭声,眨着大眼睛专注的听着,陆母又道:“孩子,你父亲的好友,幼时的同窗郭涛和李英叔叔为何能得志高升,几年的时光便官阶迭升吗。”
陆神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陆母有惋惜道:“这还要从你的爷爷说起,你爷爷本是淮南道中的扬州当了一名刺史,他在在位之时,官声败坏,名节不保,假公济私,结党而营私,贪婪而杀生,在位七年巧立名目盘削当地百姓,致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又官官相护,为了巴结上官,夺人妻子,占人田地,造下了无边罪孽,声名狼藉,名誉扫地,成为千夫所指,万民唾弃的恶人,后来被朝廷绳之于法,你爹爹本是士子佳人,当年状元花魁,但是受到你爷爷的牵连,官阶不升反降,被贬到岭南的韶州当起了小小的县令,以后也是难以升迁。”
陆神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到他的爷爷竟是这样如此为人所不齿之人,父亲的经历也是如此坎坷多艰,不禁有掉下眼泪来啦。
陆母有在旁边劝他不用太伤心难过,连连感叹了几声:“娘之所以这些年来,笃信佛教,专于佛事,吃斋念佛,实是想着乞求上天的垂伶,保佑咱家能够不遭恶报,你爹爹之所以勤于政事,为民福而奔走疲惫也是为了多多减少你爷爷的造下的罪责,抵消心中的罪恶感。现在为娘想盼你喜得金枝,为民造福,也是出于这种考虑,娘不希望你官有多大,只希望你为国为民。”
看着小陆神低头不语,陆母知道他的儿子善解人意,大概是答应啦,这时有想彻底说服他,又说:“儿子,车无辕则不行,人无信则不立,你不是有答应过你的爹爹,只要我们肯收留小苏曼做你的妹妹,你便会答应你爹爹为你寻得名师,进山修学的事吗,现在正是考验你的时候啦。”
陆母有想陆神讲到了那一年在“周年诞”之时,他只有一岁便做出了非凡的举动,被乡亲们引以为异事,都认为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必有异乎寻常的能力。
陆母对着陆神的眼睛说道:“孩子,好多人在童年的时候,往往有某一方面的天赋,但只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要看你看你长大之后的学习和巩固,才能将自己的才能发扬光大。”
感受到陆母的敦敦教诲和殷切希望,懂事孝顺的陆神也不想辜负了乡亲们的殷切和父母的教诲,这时候陆神又想起了那一年里一位村夫向他赠送了一对小白鸽跟跟他讲的话,慢慢地陆神也就答应了下来,看着陆神点了点头,陆母此刻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欣慰的是陆神能够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担心的是陆神以后便不能长长的陪伴在她的身旁,此刻贤良淑慧的母亲再一次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紧紧的拢在了她的身边,这一对母子流泪了。
苏曼回到家中后,得知陆神便会跟随一位老者进山去修炼,事实便摆在她的眼前,她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已经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此时此刻看着陆神自己心里敬爱的人即将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在执手相对,小女孩站在那里,早就魂不守身倍感忧伤,她的确在心里不承认陆神之跟他有简简单单的兄妹之情,她在心底里是把陆神看成是最亲最爱的人,在她丧失亲人,家道沦落之时。是陆神的殷殷劝导,默默关心,让她走出了困境,对于这个缺少关心需要被爱护的小女孩来说也便是荒梁间生长着的野葵得到了阳光和露水的滋润,慢慢地小苏曼在心间便对陆神滋生情愫,变成了纯粹的男女之情。
小苏曼站在屋子里生怕有人发现她流泪伤心的样子,她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闺房之中,走到自己平时常常在那里发呆臆想的镜子旁边。
对陆神的留恋使她愁眉不展,凤目在灯光下留下了伤心的泪水秋夜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