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连忙扶住张开河,说:“张兄如此,我真的很生气,我承蒙您的厚爱,住进你的府中,吃好住好,由此举手之劳,理所当然,你行此大礼,让我不解啊。”
张开河站起来说:“贤弟,巧施妙针,我娘眼睛虽然视力模糊,不能视物,但脸部肌肉却也不在发痛发麻,眉心之处也不在酸痒难耐啦,这都要归功弟弟,我现在想你能够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治愈好我娘的病情。”
陆神却道:“张兄有所不知,伯母治病,日积月累,单靠我原先的针灸,断断不能根治伯母治病,要想眼能视物,恢复如初,还需要更好的治疗。”
刘文旭从旁过来问道:“更好的治疗,陆弟你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陆神道:“我现在有一个方子,虽谈不上冒险一试,但也有受些皮肉之苦。”
张开河接过陆神从药包之中拿出来的一个药方子,看了一阵子之后,喜形于色,张父从他的手中拿过来一看,甚觉奇怪之处,张父把它念了出来:“初春在桑条柞叶之间结成的蚕茧,仲春在山间绿哇生长而成的并蒂花,还有便是要一根吸收天地灵气,日月光华的老树藤,晚春时节在树叫鸣的蝉蜕,在而变是建筑在荔花丹果之间的蜂巢之蜜。”
张父念完,张开河早已连叹三声啦,他为难的说:“陆弟的药方子前面所说的三种最是易找,府中皆有此物,但后面所要的两种东西却极难寻得,现在是仲春时节,从何而来的蝉蜕啊,要对应的蜂巢之蜜可以办到,但却要去到百里之外的白豚山上,老荔丹树虽易寻得,但此种的蜂巢却不易见到,就是能见到此种蜜蜂叮人最痛,难以安全无虞地取到啊。”
陆神上前说道:“药房上所列出的东西缺一不可,更何况刚刚伯父所念的药方乃是重中之重,这蝉蜕乃为主药之一,依古代药典大家所着医书,蝉蜕可以根治目赤肿痛,而淤膜遮眼,视力模糊,而蜂巢之蜜,乃为辅药之首,此乃极甜极香之妙物,胜似琼浆玉液,甘液奶酪,可用于刺激病人的眼部静脉,有助于气血流通,让药液畅流。刚刚张兄所说的问题,我也早已考虑到了,这晚春时节在树叫鸣的蝉蜕可用现今深埋于土里的斑蝉幼子来代替。”
张开河坐在床旁上牵着小青的手,看着服药之后入睡的母亲,说:“计划已定,那我一个人可乘马去到百里之外的白豚山上为娘亲采到这老荔丹树上蜂巢之蜜的,然后在安排府中的家丁选一处绿树环荫之地,用铁锹和铲子把土地之中的斑蝉幼子给挖出来。”
陆神认为这个主意不可行,道:“张兄此话,细细想来,我还是觉得很不放心,不可以这么做。”
刘文旭却问为何,陆神道:“这老荔丹树上蜂巢之蜜乃是十分难寻之物,这种蜜蜂是生性乖巧,是山林之中的色彩斑斓的锦蜂,虽算不上是异常狂暴的狂蜂,但为其所建筑的蜂巢一旦受到外物的入侵,便会群起而攻之,古书上的《齐民要术》所讲的养蜂篇上有讲虎头之蜂攻击人十只足以让人之命,山林锦蜂袭击陌生之人百只,能使人痛苦而死。”
张开河起身说道:“这个有何惧哉,只有未雨绸缪,做好防护措施,白豚山上的锦蜂也是无计可施。”
陆神拍了他一下肩膀,说:“张兄稍安勿躁,其实我所担忧的地方还不知这一些,据我所知,这种小蜜蜂跟燕子,金丝雀一样,筑巢十分讲究,它的蜂巢一般都在喜欢筑在荔枝树或者是筑在丹果树,旁边长着香椿树的地方上,而就在荔枝和无花果枝叶的交接处常常有长有一种虫子,从外观或体型上来看,这种虫子既非荔枝树干上的白蛾子,有非香椿树上的斑斓毛虫,而是一种鹪鹩虫子,这种虫子跟长在丹果树和香椿树上枝叶蔚然成接的地方长有的一种野猪虫是闻名人耳的毒虫,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便是非常喜欢偷吃蜂巢上的蜂蜜,若是沾有虫毒的蜂蜜交由病人服用,病人将会必死无疑,所以为今之计,只好让我跟刘文旭两人上山林去才这种蜂蜜啦,毕竟我比较精通医道。”
张父再也坐不住啦,说道:“你俩是我府中的贵客,我回来之时,只顾着给夫人治病,还没有设宴好好款待你们,现在这么好意思让你俩位贵客历险呢。”
床榻上的小青也道:“对啊,弟弟尽是挑一些最危险的事情去做,相公跟我却留在府中干着急,这可不行啊。”
陆神道:“姐姐此话可是说得不对,我可没有说过让张兄闲在府中什么事都不去,他要去做的事情可比我和刘文旭幸苦得多啦,做起来也非常的艰巨马虎不得啊。”
小青问还有什么事情,陆神答道:“刚才张兄说到叫上府里的家丁拿着铁楸挖出土中的斑蝉幼子,我细细想来觉得不可以这样子做,因为斑蝉幼子生性高洁,在地上潜伏多年,不受外界的污秽之气所染,在保证成为救治伯母眼疾的灵药,还需要一个条件,就是要保证斑蝉幼子出土之时乃是完好无缺,不泄灵气,不受尘污,方能有好的疗效。”
刘文旭对张开河说道:“听陆弟这样将来,相必在挖土的时候必定不可以用到铁楸,此时虽是仲春时节,但要得到斑蝉幼子有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