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优优奇怪的道:“用得到你?你能干嘛?帮我吓人?”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半响,再无声音传来。窗边的风吹的摆台上的玉兰一晃一晃的。
聂优优试探的问了句,“还在吗?”
黑皮的声音飘了来,“总之,你记住,你现在是夏商帝国的武帝劼褚,字敏之,十四岁开始出入战场,十七岁先帝驾崩,在长孙家与魏家的扶持下当了皇帝,长孙是你已故母后的家族,如今你已登基五年了,后宫以春夏秋冬四君为首,另有多名男宠充盈后宫,如今最得宠的是春君,文清君,就你早上见的那个。
你原先并非是个断袖,十七岁登基后,被女人骗了,从此远离了女人,十八岁后开始有了男宠。平素暴躁无常,为人凶残狠厉,锱铢必较。还有就是,优优啊,你已经三年没有上过早朝了,等你稳定下来了,要尽快去上朝啊!这夏商帝国已经是满目疮痍了,你可不能忘记你是个救死扶伤鬼啊。”
聂优优听完这恶俗的桥段后,浑身打了个寒颤,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拽着龙袍,咆哮道:“滚蛋!”
其实就是那么会事儿,黑皮讲来讲去不过是说皇帝这小崽子是个胡来的主儿,只要自个儿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皇帝,没人敢放个屁,终归这身体也确实是皇帝,谁管的了里面是谁。
只是最让人不舒心不能适应的还是——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了!男人啊!而且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上辈子到了最后变成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如今这确定不是来惩罚自己的?
聂优优步行到寝宫门口,果然安静。他一脚踢开闭合的大门,喊道:“来人。”
大监跐溜一声,不知从哪里敏捷的钻了出来,跪在面前,丝毫看不出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聂优优再次下意识的要去扶他,意识到手中的龙袍后,便住了手,将龙袍丢在地上道:“用膳。”
总之,暴躁就对了!
那便由着性子闹吧,便当是来了古代主题的游乐园了,也享受享受这当皇帝的乐趣。
黑皮仍旧飘在空中,见聂优优一派闲适的上了班,开始了工作,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可算是把这空缺补上了,好坏不提,好歹夏商的国运还有的救,自己也不用被老黑皮扔油锅玩了。
遂安心的幽幽然,飘了走,消失在谁也看不见的空中。
吩咐的饭菜端了满满一桌,侍女服侍着洗漱完毕后,聂优优又照了照镜子,瞧着镜中的人并不像是个暴戾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桌旁静静的立了一位公子,比之早上惊魂一睹的那位不逞多让。就是佩远君了,也不晓得这佩远君是夏秋冬中的哪一个。
聂优优幽幽的想着,这若是在学校,她们四个死党定然会尖叫,自己也能吹嘘一番,奈何如今是在古代,半丝兴致也无了。
复又想到自己如今是劼褚,想太多以前的事情平白给自己徒增烦恼。不过话说回来,‘字敏之’是个什么玩意,这黑皮的话自己都听不大懂,上了朝还不是找死。
古文那玩意,高考结束后,自己连眼白都欠奉一个,早已忘了个精光。如今又是悔上了,为何当初不去学汉语言文学。
未央殿中,奢靡的饭桌,垂首不敢抬头的宫女太监们,静立一旁的闲适男子,与心中震惊无比,面上苦大仇深的聂优优。
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只是这阵仗,怕是他那当官的老爹也不敢想。各种各样华丽的菜品摆满了一桌子,这丫的是国宴啊!荤的素的稀的稠的啥都不缺,饭菜都能闪瞎狗眼了。
他心中啧啧两声,硬是怕被人瞧出什么来,丢面儿。遂压抑着自己震惊又兴奋的表情,只是太过了些,便多少有些阴沉沉的感觉。
大监在一旁看着主子瞪着一桌子菜,立在桌旁也没有要吃的意思,吓的冷汗直顺着背脊湿到了裤子,生怕这小祖宗一不高兴斩了御膳房的厨子,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寻厨子去。
好在片刻后聂优优坐了下来,还吃了不老少。面上仍旧压抑的阴沉,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将菜尝了个遍。思量着如今做为一个男人,减肥这种破事就不用顾忌了。
一旁的佩远君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小声的吃食,间歇还不忘给他夹菜。
这顿饭吃的甚是闲适,美哉。
饭后还有人送来了茶水漱口,他也是半丝不适也无的让人伺候着,大爷到了家。
“皇上今日是有何喜事吗?佩远还未曾见过您胃口如今日这般好。”佩远君漱了口后,坐在一旁唇角微裂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聂优优本在沉思盘算着,忽闻身边清淡的声音,手拄着脑袋,歪着头打量了过去,目光赤果,“想知道?”
男人垂目避开了那直勾勾的目光,回道:“恩,有些好奇。”
聂优优瞧着面前男人乖觉的模样,心中顿时大呼过瘾。遂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半响,开口道:“叫声相公听,朕就告诉你。”
男子明显被惊到了,便是见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