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皮的说法,自己应当是来潇洒享福的,为何处处不对付。聂优优本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吴羡这一撞,彻底炸了。
他突然不受控制的抬脚要去踹跪在地的吴羡,这一脚踹下去甚是软绵,几乎都要扑倒在地。
聂优优伸手揉了揉额头,自己什么时候这般暴躁了。因为他并未踹到实处,所以蹲下检查吴羡时,伸手随意的拍了拍吴羡的脸,这小子多半是装的。
哪知这左右脸颊都让他拍红了,吴羡还是半点反应也无。
这下聂优优有些懵了。
王田与魏西听到动静回身去看,正看到聂优优将人踹倒在地,拍打对方的脸。两人走至跟前,见吴羡的脸都被拍红了,对方仍没有住手的意思。
王田伸手捉住聂优优的手,甩至一旁,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在本官面前施暴,简直无法无天!”
聂优优被甩的一个踉跄,险些也跌坐在地,他起身见王田一脸正气盎然,竟有些局促,“我..我没有...”
话未说完,便被王田呵斥住,唤来了家丁将吴羡抬了进去。王田也急急的跟进去,叫人去请大夫。
聂优优看向魏西,只见魏西没什么表情的和他对视一眼,转身进了院子,去看吴羡。
他突然不知是跟去还是该如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扭捏了起来。
站了半响,见魏西的小厮引着柳廷一来到了门前,这才跟着二人进了院子,去寻吴羡。
一进屋子,本坐在床边查看吴羡的王田跳了起来,一手指着聂优优怒问道:“魏大人,此人究竟是谁,如此嚣张,在下官的轻泽郡当着下官的面公然施暴!就算是皇亲贵胄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吧!”
魏西看着一旁别扭的聂优优,眉头高皱,不知如何回答。
柳廷一跟了进来,见如此场面,惊怔的原地。
“朕..朕并未踹到他!”聂优优显然也是急怒了,“吴羡,给朕立刻起来!”
王田一听此话,火气当即烟消云散,一张脸青白交加。
魏西道:“这位是圣上,此次是微服私访,王大人不可声张。”
王田此时双手沁出了冷汗,急慌慌的跪伏在聂优优脚下道:“下官不知是皇上驾到,皇上赎罪。”
聂优优根本无心去管王田,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房间突然寂静无声,皇上没让王田起来,他也只得心惊胆战的跪的标准。忽闻一声叹息,魏西觉得自己终是把这人惹毛了,何时自己也这般孩子脾气了。
他转身走向聂优优,躬身跪下道:“皇上,王大人不知是您,言语放肆了些,也是为民担忧,念在其兢兢业业的守着一方百姓,且不知者无罪,望皇上赎罪。”
聂优优忽觉此时,自己如同个恶人般,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叫二人起身。
此时家丁带着大夫赶来。
床边的几人让开了位置,屋内气压极低,众人都小心翼翼的,连带着大夫都有些手抖。
片刻后,老大夫起身道:“大人,此人只是有些劳累,未进米粒,加之似乎是受惊过度,导致的突然昏厥,休息一会儿即会醒来,再喂些汤水,便无大碍了。”
聂优优身子往后一靠,翘起腿来,嗤笑一声,“呵!”一个御前带刀侍卫,胆子这么小!
王田摆手叫家丁带大夫出去。躬身询问道:“皇上,这....”
聂优优不耐的摆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朕一个人清净会儿。”
“遵旨!”
几人依次躬身退了出去,留聂优优一人在屋内静坐了半响。
他觉得这个皇帝给自己当,真太他妈的出息了,再出息一点就他妈的要升仙了。
伸手在一旁的桌案上摸索,摸索半响,碰到一个茶杯,端起来就往嘴边送,喝了一口,才发现是空的,瞬间火冒三丈,竟连茶都不奉。
聂优优将茶杯扔回桌上,起身到床边,伸脚踹了两踹床板,立时有簌簌的灰尘落下,“吴羡,再不起来朕就砍了你!”
半响,毫无动静。
聂优优怒气冲冲的推门出去,门口立着两个侍卫,见皇上出来,跪地请安。
聂优优瞧了两人一眼,挑了个长相清秀一些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属下季无伤。”
聂优优又道:“你们一共几个人?”
“加上属下,共二十人,随同吴大人护卫皇上安全。”
聂优优摆手,“起来吧,你随朕来,其余人该吃吃该睡睡去,免得像吴大人一般金贵,随时随地晕倒!”说罢,他甩袖走了出去。
季无伤悄悄的擦了擦额间冷汗,起身随着皇上。突然,聂优优回身道:“带上钱,带上你们吴大人的钱。”
季无伤低头颤了颤,道:“诺。”
聂优优这才心满意足的往院门方向走去。
路经后院,见芳草上摆放着一个圆桌,几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