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摘下面纱后显得更加柔美动人,妩媚娇艳,红唇盈盈一笑,端起了杯子,饮下,杯口向下示意已饮尽。
聂优优见女子饮尽,也不疑有他,举杯作势要喝下去,一扫眼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屏峰后。他蹙眉放下了杯中的酒,心中有些许忐忑。
夏宏瑞这厮见美人只瞧着自己的侄儿,连正眼也没往这边看,不乐意的拿过聂优优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哼哼了声。
杯子落桌,聂优优瞧夏宏瑞无甚反应,可心中着实不太安定。天已黑沉,轻泽幽幽泛着潮湿的寒意,竟还未有人来寻?
聂优优记性一向好,若刚未曾瞧错,这醉柳楼真是好进不好出了。他居然还真以为,那帮人就此放弃,他以为他们没那么闲的!
他后悔了!
要什么面子,就该随便寻个名头,抄了那赌坊。
他此时无比想念自己的,哪怕是爷爷用的老人机也好,能给魏西打个电话,来救场。
这皇帝王爷的身份还真不能亮,若是在这种地方亮了,那这里里外外两层楼里的人,怕是都要被灭口了。
怎么也不能传出皇帝进妓院这种事,何况还是在轻泽,在这么特殊的时间。若是传了出去,石头的预言,信不信,都能被歪曲夸大了。
赤果果的佐证啊!
聂优优撇了撇嘴,歪过头,没心思再去瞧那草包的花痴样。
行宫的位置很是清幽,离主街有些距离,此时已被几个守在此地的管事太监,收拾的亮堂,终于守来了万岁爷,怎能不激动。
此时魏西寒着脸,捏着茶杯的手,骨节发白。一旁跪着的季无伤哭丧着脸,想起皇上同他吃面摊时的笑颜,心中后悔不已。
下午,他折返回院子的时候,魏大人一行人已经离去,赶往轻泽的行宫了。待他急乎乎的赶去行宫时,天色已微暗。
说了事情的原委后,几位大人当即惊了!
从未见过魏大人发如此大的火。魏御史素来就是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别人与他争上京第一风姿的名头,他也便无所谓的跟来人说自己其貌不扬。
本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却整日不发一言,与魏家格格不入,气的魏老丞相日思夜想的念着收柳侍郎为义子,魏御史也一副无甚所谓态度。
传言文武百官上承的奏折,皆是魏御史所批,人人也都敬他三分,轻易不敢搭话。
大臣们私底下从未断过揣测魏御史与皇上的关系,如今看来,他爬过龙床这事,果非传言。
魏西听闻这小侍卫留皇上一人同个草包王爷在街上,心上骤然一紧。若是在其他地方还好说,这轻泽明显有图谋不轨之人,如何敢留那人独自在外。
刚刚苏醒过来的吴羡,知道后,险些再次晕厥过去,怒斥道:“身为护卫,你怎么能真就听着瑞王爷的话离开?瑞王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偷偷跟着你也不能丢了万岁独自离开!”
王田与柳廷一也是急的满地转,无奈此事不能声张,只得让二十个认得皇上的人去寻。
魏西道:“莫惊慌了,自乱阵脚,皇上十四岁便在疆场建功立业,自小就是文武双全,一般人伤不得他。”
话虽如此,只是连魏西自己,心上都是一阵紧过一阵。遂起身赶往安义县的主街,只求那人此时是玩的尽兴了,还在些见不得光的场所,所以才令侍卫遍寻不得。
然而,在这活色生香的勾栏内,被众人念叨的,十四岁就上了战场的皇帝,腿脚发软。
夜幕愈浓,女人们的衣服愈轻薄,行为愈令人发指。白花花的肉团直欲甩上香客们的脸上,饶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也看不得。
夏宏瑞不知从什么地方看来的酸诗,一首接一首,逗的这些个姐儿咯咯直笑。然,此香艳小诗,看似有情却无情,露骨的刻意。
他虽不喜故作风雅,也好过明目张胆的粗俗。
看夏宏瑞的模样,以及他的学识,他基本是不知道这些诗是个什么意思,也难为他背了下来。
但这些个姐儿心里是一清二楚,只怕他们平日里传唱的便是这些个诗,以此来挑逗恩客。
这本是她们的活计,无可厚非。只是聂优优不喜,他甚至同她们说话都不喜。若说这些个普通姿色的他看不上,然而明显艳压群芳的绿衣女子,也让他喜不起来。
尽管这女子,来时便声称自己只是在此卖艺,今日听了妈妈的话,陪同客人聊天解闷的。
女子从头到尾衣着整齐,谈吐也雅致,想是因为精通音律,性情颇和缓,气质也出尘。
只是聂优优对她似乎没什么兴趣,又因为此时算是身陷险境,他不敢轻举妄动,便连玩笑逗弄的心思也无。
他以为他是喜欢女人的,但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他曾中意阿果,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并非初见便倾心,只是待明白后,已不知从何而起。
他以为他不喜欢男人的,宫中各式各样,不乏才华横溢,品貌上乘的才子,虽也曾逗乐,但多是逢场作戏。冷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