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在门口驻足片刻,台上的老鸨目光期待的转向他。
而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若那人在这里,断不会由着这种事发生。
他走出去后,匆匆忙的寻去另一个勾栏,路上遇到衙役,命其将王大人带去醉柳楼。
兜兜转转后,魏西发现,他找的尽是些勾栏楚馆,赌坊酒肆,不免对那人更加恼恨,牙根痒痒。
不知自己为何会同这种人厮混数年,如今更是上了心,他对自己也愈加恼恨。
而这位行为放浪的人,正仰躺在冰冷的地面,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金光闪过,比那纯金的龙椅还要刺眼,江湖大川,山峦跌宕,均隐在朦胧的云雾中。聂优优觉得自己在飞,脑海如同低血糖般晕眩。
忽儿醒来,迷蒙中,仿佛体内的血液在拉扯自己,脑中神志飘忽,聂优优第二次感觉到了这个身体的反应,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咬牙忍耐火烧般即疼又酥麻的感觉,心中将这群王八蛋骂了个惨。耳边是夏宏瑞沉重的喘息声,听的他浑身一颤,恨不得踹这二百五两脚。
这群人或许是觉得他们已无力反抗,便只将他们扔在地上,并未绑上绳子。
聂优优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磨蹭着脸颊,渐渐觉得火气有败下去的趋势,再去看夏宏瑞,自己明显没有他那么大的反应。脑海中愈发清明。
他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最后锁定一种,八成是劼褚那王八蛋时常给自己用这药,提高性致,产生了抗药性!
还真是荒诞的皇帝!
药性渐过,五感也敏锐了。
聂优优瞧见自己身前站着个人,穿着破烂的草履鞋,脚趾漆黑的露在外面,应当是个做苦力的。
为难的是,他的鼻子已然恢复了知觉,不再只是觉得异香袭人,而是阵阵恶臭铺面而来。
这股味儿着实刺激,刺激的他双腿绻起,如同痉挛,将脸埋在了腿间,看起来倒是比夏宏瑞反应还要大!
他憋气半响,憋的自己脸颊通红,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实在无法了,便装的难受极了般,想要翻个身,背对这双脚。
这身翻的倒是顺利,却听的背后一阵悉索的声响。
有人伸手将他的肩搬了回来,强迫他转身,他也学着夏宏瑞的模样,眯眼喘息,甚至忍着恶心去摸那人的手臂。
便就是打他脸的男人,这人再次拍着他的面颊,本已通红的脸此时如同充血了般。加之他的双眼早已是赤红一片,整张面容瞧不出原来的半分苍白来。
他见那男人轻笑的看着他,心里‘咯噔’一声,那男人说:“你小子为什么对药没反应?装的倒是挺像的,啊,表演给爷看看。”
他瞧向男人的身后,洗牌的邋遢鬼正盯着他的双腿之间。
呵呵,男人还真没法装,要命哦!
聂优优叹了口气,猛地翻身而起,推开身前的男人,那男人一个趔趄,重重的砸在地上,当即立不得身,只顾呼痛。
邋遢鬼管也不管这人,转身跑出门外,不多时,小小的一间柴房,挤进了七八个大汉,其中有人提着把长刀就进来了。
薄薄的刀片,擦得锃亮。
聂优优上大学的时候曾参加过散打社,后来因为散打社每天早上都要晨跑,他起不来,没呆两天就退社了。此时悔的恨不得有块豆腐当即砸死他。
这若是再被抓起,少不得要退层皮,也免不得再次受辱。
拖着二百五这油瓶,跑是不可能了,至少弄出些许动静来,盼着魏西他们念在自己好歹是个皇帝的份上,赶紧着人搜查才是。
事实上魏西他们也确实急了,顾不得此事是否不能张扬,只得私自拿了聂优优随手扔在包裹里的印信,着人去调离此不远的京司镇守军。
好在京司镇守军也算是劼褚的亲信军团,便当真闹了什么笑话,也好处理。
王田如今正气盎然的站在醉柳楼的前厅,衙役封锁了几处的出口。他此时是真佩服魏御史,竟还有闲心管旁的事。自己如今都没多的心思在别的事上。
只是既然被自己得知,怎也不得晾着不管。
这些个混乱的地,多少有不正当的勾当,也有些见不得光的活计,被自己知道了,必得管到底。只平日轻泽好的发展,少了些巡查,怕妨着他们正常营生。
这些个人倒觉着是自己暗暗给了示意,做起活来当真放开了手脚,他自己也甚是矛盾于此。
王田着人将台上半死不活的姑娘安顿下来,冷目走向老鸨,如今让魏御史瞧着了,自己面子也不好过,却是要好生整顿这些个黑势力。
老鸨见王大人登门,初是惊慌了的。她早见那两个小子的衣着,便不是什么平头百姓,怕是真惹上惹不得的人了。
无奈二爷要的人,谁也拒绝不得。她是瞧得出来,二爷迟早要把自己毁了,这些个年头,因为二爷背后的那个人,没什么人敢在他的地方惹事。
后来二爷的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