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也不知怎么的,瞧着安珏的骚包模样就膈应,他也不去评判安珏这种想法是对是错,到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方式,他的方式,就不见得有多好。
只是除此之外,“安大将军,本官劝你还是换个人尝试吧,依着柳廷一的性子,你就是对他再好,他也不会往这上面去想。”
安珏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没了筋骨一般,软趴趴的瘫在马上,“所以我才问你,不是都说他聪明吗?聪明在那里?简直就是个木鱼脑袋,你瞧见方才他看我的眼神了吗?我都亲了他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的看着我,没有些微的波动。”
“柳廷一此人,是聪明的,不过是缺心眼罢了,尤其是对他自己的事情。”魏西轻笑,他自己也觉得柳廷一此人甚有趣。
安珏颇认同的点头。
远处殷中尉腰杆子挺的笔直,身后还跟着两小队亲卫,偶尔在风中打一两个寒颤,也是满脸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安珏。魏西觉得这殷中尉当真能摆谱,离他最近的一座城都快要被耗死了,他这边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领着两队养的好生肥嫩的亲卫队接自己的侄儿。
要说的好听点,大家勉强留个面子,那是重视军需,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事情摆在台面上让你们看,连装都懒得装。
他不清楚殷中尉与安珏的关系究竟如何,是以默默的注视着安珏,想看看他如何反应,却是被突然调转的头颅撞个正着,安珏啧啧两声,道:“人家道儿都划下了,岂有不接的道理。”
“你的部下都跟去柳大人了,拿什么接?”
“……”安珏撇撇嘴,“脑子!”
话一说完,他立马笑嘻嘻的打马上前,魏西则叹了口气,端正了姿态,坐在马上,拿出三公的架子来。
他自认不喜官家作派,却也不否认在某些时刻,甚有用。
果然,在不到五丈的距离外,殷中尉认出了魏西,在魏西一记似亲切似疏远的眼神下,殷中尉默默的小跑两步主动迎了上来。
“魏大人!久仰大名,不知您怎会随同押运队伍一道过来?”
“殷大人有礼了,本官是替皇上前来稳定军心的,只是连日不见杰城战报,甚是担忧,殷大人,可能说说杰城目前的形势?”魏西对这一套早已麻木,只是战事当前,还如此肆无忌惮,他瞧着这殷中尉的一张笑脸,心下泛起寒气。
“不慌不慌,魏大人先请进府休整休整,我且慢慢讲于你听。”
此话一出,押运的士兵脸色齐齐绿了,魏西和安珏仍旧如常,当真乖觉的跟着殷中尉入了盐城。
上京,未央殿,朱红的墙。
屋内暖炉手炉随处可见,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劼褚埋首在一堆堆的奏折中抬不起头来。
原本打算直接去巴胡的,奈何雪势过大,便打算回京安排一番,哪知回来后,竟然脱不了身了。
“皇上,章县连着平县一大片地区灾情严重,如今国库的银钱尚不足以支撑两边战事,物资也没了去向,是否考虑京城富人捐款赈灾?”魏季严眯着花了的眼睛和两个官员在账簿里找钱算钱。
“此法妥当,只是要选一人去进行筹款工作,外公和魏老,心中可有人选?”
长孙太傅叹口气道:“好的人选全让你弄去巴胡了。”魏季严不敢明说,头却不由自主的重重点了两下,魏西柳廷一慕少陵皆是一人能当几人用的人。
劼褚勾唇一笑,转身对在一旁沏茶的文清道:“或许有些为难,你去跟着礼部的孙沁,你二人一同筹备捐款赈灾的事情,圣旨早已拟定好了,文清即刻任命礼部侍郎。”
文清丝毫不惊讶的跪地接了圣旨后,坦然的走了出去。
“皇上,命文清君与孙大人一处,是否不妥?”魏季严皱眉问道。
“有何不妥?你莫不是小瞧了竹公子?”劼褚将头从桌案中拿起,灌了口茶,心中憋闷。
“并非如此,只是…孙大人有时候,不大会讲话,臣恐他激怒了文清君,再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劼褚将灾情的折子归归类,扔给了身后的卓大监,轻笑,“若当真能惹怒了,也算孙沁长本事了。”
魏季严算是认同了,转而又捻捻稀少的胡须道:“只是皇上,单只筹到钱尚且不足,仍需一人前往主持赈灾,在捐款尚未到来之前。”
劼褚不悦,“朝廷里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堂堂夏商朝,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出来。
魏季严撇撇嘴,低着头,有些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朝廷中人,此时皆有自己的事情,分身乏术,已是焦头烂额,且要选一有所担当之人,还要能言善辩,为人稳重,不惧艰辛,...着实又些难为老臣。”
听了这话,劼褚眉梢扬起,道:“朝廷中没有,朕的后宫倒是有这么一个贤人。”
长孙太傅哼了一声,“你也好意思说,三年一次科考,每次三元都会让你弄一名进后宫,搞得天下能人贤士,各个当起了闲云野鹤的文人,不敢参加科考,生怕考中前三,朝廷如今能当事的,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