劼褚转头看向杰城的方向,伸手顺了顺马鬃,“是朕的责任,朕作为一国之君,出现这种事情,没有及时应对,也是因为让夏宏瑞发现朕失忆,才会通知巴胡,攻破桐城,战事结束后,朕会对天下发布罪己诏的。”
安珏摇摇头,“是臣的责任,臣早便发现事情端倪,却也由着自己胡闹,延误时机,待战事结束后,臣会自行领罪。”
两人对视一眼,也知道彼此这样谁都劝不了谁,遂也不再说话,直到进了中尉府邸,门一关,劼褚一脚踹在安珏的后面。
安珏回身跳起,暴怒道:“你干什么?!”
劼褚也不说话,走上前,伸手在安珏的胸口恶心吧啦的摸上一把,然后将安珏脖子搂住,嘴伸到他耳边,吹着风说:“你不是说朕最喜欢你吗?老子失忆的时候玩的很欢啊!”
安珏后脊梁一身鸡皮疙瘩,止都止不住的簌簌掉落,一撅过去,想将劼褚推开,偏偏此时的劼褚早不是聂优优,两人砸翻一个古朴雕花镂空的桌台,硬是没分开。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一连串的道歉,劼褚没应,直将他拖去床上。
“朕也有好几日未开荤了,今日就将军作陪吧。”话说的极近暧昧,手也没老实的摸着安珏的腹肌,胸膛震出一阵阵冷笑,听的安珏冷汗直下。
“将军的不错啊,朕甚是欣喜,将军不是也十分中意于朕吗?投怀送抱那么多次,朕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将军是有这种意思。”劼褚说的认真,十分认真,比他上朝看起来还要认真,当即就将安珏软了腿,哭唧唧的求饶。
“将军现在求什么绕,等会儿,朕可以让将军在床上求饶,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猛然间,床帐让安珏扯了下来,早已准备好的明黄床被一团遭乱,两个人在床上扭打起来,龙涎香的气味弥漫,安珏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瘫躺在床上,似有悠然暗藏伤。
这下劼褚懵了。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真下嘴亲安珏,恐怕要了命。
“皇上这般国色天香,安珏也值了,其实臣心中一直是想的,只是从不敢表达,若您愿意……”话说至半半,安珏趁着劼褚呆怔的间隙,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上下立时倒换,他一脸涎笑的盯着身下的美人。
劼褚平日里皇上的威严慎重,从没人敢直视他的面容,即便常常能有幸得见,也仅仅只是寒着脸,或少年的意气风发,何曾有如今此等机遇,瞧着他这一副呆傻又惊惧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何况是安珏的角度,那一滴泪痣盈盈欲泣,看的安珏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劼褚瞧着他这样子也不能平静,当即惊恐上身,恶心的就想砍了他,可他从不是个被人看笑话的人,亦不愿落的这般样貌,必要安珏付出代价。
他突然豁出去一般,双腿盘上了安珏的腰,将人拉进了些,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这一笑,惊的安珏一阵寒颤,匆匆撑起身子,翻身从劼褚身上下来,没防着,还被人一拳击在胸口。
他抱拳向劼褚,由衷的认同道:“你厉害,佩服佩服,比起恶心,我还差些火候。”
劼褚也不以为意,瞟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恶心,遂起身坐到了乌木桌前,“朕饿了,弄点吃的来。”
外间大监听到这句话,风一样的冲进来,端上吃食,似乎是等了一段时间,吃的尚温,刚刚合口,放下吃的转身就走,临关门也不忘瞪安珏一眼。
安珏大刺刺的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块五花肉,丝毫没有臣子见皇上的样子,劼褚也不甚在意,一道拿起就吃,吃过两口,又不甚合口味,遂放了下。
“别挑三拣四的,现在这种情况,能给你吃五花肉,你就该知足,知道杰城有多少人天天喝稀饭的吗?”安珏吃的香,满嘴东西,也不忘说上两句。
“朕并未说什么,不合口味吃不进去,朕也没什么办法,兴许等饿上一阵,就吃的进去了,你且边吃边与我说说盐城的事情是怎么暴露的,又怎么解决了?你哪里来的兵?”劼褚问道。
安珏哼哧一笑,“暴露?哪里用的着如此的词来,我那舅舅并未有过伪装,该如何还如何,心里想什么昭然若揭,人家跟我明着来,倒是我与子檀两个人装不晓得,装的着实累。”
劼褚挑眉不语。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你想,盐城与杰城桐城有多近,一天的路程,最快半天,本将军在这片地儿呆了这么多年,就盐城的屯兵,我又怎么可能不熟,根本就不是会陪着殷天云造反的人,更别说私通巴胡,你当我这么多年在努力什么,努力让他们接纳巴胡,他们如今能听指挥不冲着去送死已经不错了。”安珏说的手舞足蹈,吃的满嘴是油,劼褚突然想起片刻前差点亲上安珏的画面,胃里一阵犯潮,随手丢了绢帕给他。
安珏拿起绢帕往嘴上一抹,又丢回给他,差些距离便蹭上劼褚的衣袖,他嘴一撇道:“想死?”
安珏忙摆摆手,道:“不敢不敢,我说,我说,这帮兵蛋子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