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儿惊讶:“原来是这样啊!”
花铭也讶异的抬起头,瞧着夏宏瑞也不说话,眼睛亮晶晶的。
夏宏瑞道:“因为他脸太黑了,所以看不出他脸红,不然就会容易发现的多。”
芫儿捂着嘴笑起来,花铭再次低下头,埋的更深些。
夏宏瑞道:“都说江南人皮肤白皙,甚是柔嫩,为何你这般黑,难道是别处流浪过来的?”
花铭摇摇头,两只小手搅在身前,哼哼两声,才喃喃道:“江南也有不少皮肤黝黑的人。”
夏宏瑞瞧着他这番羞怯的模样,嬉笑着揉了揉他一头的乱发。
几日后,他们仍在江南打转,夏宏瑞其实早就想回府窝着,只是旁的人认为还是要做些出格的事情再回去,遂拟了话本子,要他来演。
江南名楼有一称天下第一的美人柳依依,名流世家皆捧过场子,他身为一介天下闻名的草包好色王爷,确实也要捧了场子,才能坐实这一称。
遂包了湖上美轮美奂的花船,包了美人这一夜。
湖上风轻水重,景穷人奢靡,绕着依依杨柳,瞧着花飞花落,靡靡之音,弹唱讲词,雅致也要变恶俗才可应景。
夏鸿瑞坐在船中,花铭守在一旁,柳依依坐在静怡的风中,哼着谁都听不懂的调子,眉头紧促的瞧着这两个人。
不多时,她放下琴,步履妖娆的走至夏宏瑞身旁,为他斟上一杯清酒,媚眼扫过一旁的花铭,娇俏一笑,“王爷,为何来看依依还带着个孩子?瞧您眉头皱的,可是有什么不满意?”
夏宏瑞自上船,面色便阴沉着,花灯晃的他眼晕,脸面挂都挂不住。这一晚上,花出去的银子他心揪痛,他并非一个富裕的王爷,对银钱没什么追求,何况,他以为江南名士追捧的女人,怎么也该是个雅人,却这般流于媚俗,好看是好看,可他不喜,甚失望。
夏宏瑞下心态,揉揉坐的酸痛的肩膀道:“柳姑娘坐的太远了,本王瞧不着你,自然不悦,况且……”他斜眼扫过花铭,摆摆手道:“铭儿,你去外面等着去,本王作乐,你跟这儿,本王还玩什么,扫兴。”
花铭呆怔怔的瞧回去,看看夏宏瑞的面色,这才起身,帮他靠背,走出船舱。
夏宏瑞见花铭离开的背影,心下叹气,今晚又要跟这种女人睡,着实不爽利,心中这般想,手上绕个圈,却是一把将柳依依拉进怀里,手中把玩她腰间的流苏,嬉笑道:“这下没人打扰,美人,和本王玩些有趣的怎么样?你弹的曲子本王听不懂,是有些闷了的。”
柳依依轻笑,双手勾上夏宏瑞的脖颈,将他拉下,在他耳边哈口气,嬉笑的抱住他。
夏宏瑞轻颤,身上酥麻,心中厌恶至极,翻身将柳依依压在身下,随手扯了她的腰带,柳依依也不甘示弱的将他的腰带扯下,衣衫散乱,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他瞧着身下女人嫣红的面容,撇开眼睛,俯下身做势就要亲上去。
柳依依仍旧媚眼眯起,嬉笑不止,只是笑了半晌都未亲到瑞王爷的唇,疑惑向他身后看去,只见夏宏瑞身后站着一人,面色比之方才的夏宏瑞更显阴沉,他一只手提溜着夏宏瑞的后衣领,双眼满是戾气的盯着柳依依,任由夏宏瑞如何伸长脖子,都亲不到芳泽。
柳依依寻思着,却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恩客,这般人物,丰神俊逸,面如刀刻,气势如虹,即便只是在街面上瞧见过,她应该也不会忘记。
柳体体翻身自夏宏瑞身下溜出,见瑞王爷无甚动静,也不整理衣衫,鲜红的肚兜甩在外侧,便嬉笑的攀上那人的胳膊道:“官人,依依今夜是包给瑞王爷的,可不能坏了规矩,您若想依依……”
话未说完,那人猛然甩开柳依依挽着的手臂,颇嫌恶的瞪她一眼后,道:“离我远点,不然把你丢进湖中,滚出去!”
柳依依趔趄一步,跌坐在地上,颤抖一瞬,花容失色,慌忙向外爬去。
夏宏瑞听得这声音,猛的转头看去,但见这男子薄唇轻启,冷笑一声道:“皇叔,怎么这般风流不晓得唤上侄儿一道陪同?侄儿甚心伤。”
夏宏瑞有些哆嗦,还未反应过来,向外瞧去,外间并着一艘大船,几个侍卫守在船沿,他脑中一片空白,喃喃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夏修仁手中一松,‘砰’的一声,将他的皇叔砸在地上,施施然的坐在他身边,笑道:“皇叔能来潇洒,为何侄儿不能来?”
夏宏瑞被这一摔,摔上了火气,面色沉降下来,自个儿爬起来端杯酒灌下,“你到底要干什么?坏皇叔的好事,却不是个好侄儿该干的。”
他将酒杯置在桌面,却不想手腕被夏修仁抓个正着,气力十分之大他闷哼一声,扭头看去,夏修仁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皇叔真当那是好事?柳依依是整个江南都睡过的女人,皇叔不嫌脏,侄儿都替你恶心!”
夏宏瑞头一闷,怒道:“关你什么事?嫌恶心你不看就是,没人逼着你,还是说…侄儿其实甚中意那柳依依,如此说来,皇叔让你便是,何必动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