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婉清虽一直盯着杨峻看,却也在听着边上师父说话,猛然听得自己身世,眼神一变,晃了一晃,连忙看向一边母亲和远远的段正淳,颤声道:“师父,你……你原来是我妈妈,他是我……是我爹爹?”她只道自己是个凄惨孤儿,却不想爹妈俱在,虽心中欢喜杨峻,这会儿也顾不得了,两手晃着秦红棉手臂,要确定这个事实。√
杨峻只觉得这木婉清的眼光比狙击枪还刺激,见她转了眼,忙往人群中缩了缩,他在这个时代苦练、学习五六年,丝毫不惧别人武功厉害,毕竟除死无大事,但对男女感情实在生疏的紧,实在做不到杀伐果决,总不能跟陈豪一样,有女人对你卖弄一下风骚,耍耍小性子,就把别人轰出去吧!人家又不是来杀你的……
只听段正淳柔声道:“只不过我是大理国镇南王,总揽文武机要,一天也离不开……”秦红棉厉声道:“十八年前你这么说,十八年后的今天,你仍是这么说。段正淳啊段正淳,你这负心薄幸的汉子,我……我好恨你……婉儿,我们走!”反手一拉,牵着木婉清的手,脚下微微一顿,飞身便上了屋顶,脚下连踩便要往谷外飞去。杨峻心里大叫一声好,暗暗祈祷:快走快走,我要杀四大恶人,你们谈情说爱换个地儿。他左右看了看,只见来的一众大理国兵卒原本杀气腾腾,现在均是面露尴尬,站在那不知所措,也就段誉,或许是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子,脸上带着笑意!
段正淳却望向秦红棉的身姿,凄苦道:“红棉,你真的就此舍我而去吗?”杨峻忍不住在旁暗骂:卧槽,这么多人,你特么真的什么脸都不要了啊!
秦红棉猛地停下,拉着木婉清站着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头,语音突转柔和,说道:“淳哥,你做了几十年王爷,也该做够了。你随我去吧,从今而后,我对你千依百顺,决不敢再骂你半句,打你半下。好么?”段正淳心中一动,冲口而出,道:“好,我随你去!”场下顿时大哗,一众兵卒、家将本来是跟着老大过来升官发财的,突然老大跟着个女人跑了,大伙儿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连褚万里、傅思归都看向杨峻,只因杨峻这几个月凭着超然的地位、高超的武艺和各种奇思妙想,虽然性子有些轻佻,但也算是能劝动段正淳的人选之一了,均指望杨峻说句话,把这个不靠谱的王爷给拦下来,也就是段誉。
段誉被这么一打岔早没了开始那种紧张感,骑在马上摇着折扇,微笑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我父王真是天下间有数的奇男子!”也不管自己评论其父有伤孝道,还有他老娘该如何是好,却是少有的段正淳之人……
杨峻众望所归,正发愁该怎么打断这谈判时老大被策反的局面,幸好这时钟万仇背后的屋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的道:“师姊,你……你又上他当了。他哄得你几天,还不是又回来做他的王爷。”段正淳心头一震,叫道:“宝宝,是你!你也来了。”那女子却道:“我是钟谷主的妻子,你胡说八道的乱叫什么?”人影逐渐走出,却是一身绿色绸衫,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
那绿帽子王钟万仇正看着段正淳泡妞在一旁尴尬,这会儿轮到他老婆了却是忍不下去了,他有些惧内,当着这许多人却不敢呵斥他老婆突然出来,只敢对着段正淳大骂道:“宝尼玛个头!”手中大环刀一晃,当啷啷一阵响,脚下用力一蹬,便向段正淳扑去。褚万里本就站在屋前送名帖,结果身后老大开启泡妞模式后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见的钟万仇飞扑过来,心中暗叫一声好,连忙从腰间掏出那杆特制的鱼竿,一甩一格,将钟万仇拦下,他的鱼竿却是金属所制,一层套一层,可长可短,便如现代的鱼竿一般,一甩之下便又长了一米多,便似一根长枪一般,直点向钟万仇的脖子,把钟万仇逼开,叫一声:“王爷先忙,待小人料理了他。”他说先忙,却是婉转地表达自身不满了。
褚万里的鱼竿既长,而且韧性极好,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钟万仇武器比他短,被逼在两三米外,欺不上来,直气的大叫:“大理段氏果然一窝子卑鄙无耻之徒,除了以多取胜,便是浪荡无赖,果然没错!”褚万里在既成事实面前心下虽是大怒,却不好回嘴,气得半死,只顾将长长的鱼竿乱戳钟万仇无法上前,直气的钟万仇在那里大骂。
那段正淳一听得甘宝宝的声音,一句“宝宝”便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见对方自承是钟万仇的夫人,他虽然风流好色,对于人……妻这种情况也是有些尴尬,脸上微微发热,被钟万仇骂的也不回嘴,只顾眼睛痴痴地看着甘宝宝,变作万事心的表情。
他这一看,却是把甘宝宝看的满脸通红,心中乱撞,但却怒了站在树梢的秦红棉,只听嗤嗤两声,却是两支黑色断箭对段正淳飞去,甘宝宝一惊,忙叫道:“小心……”段正淳却是自知秦红棉不会伤他,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甘宝宝,见得甘宝宝关心,柔声道“宝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一直都是……”两句话便说的甘宝宝脸上发热,眼中的柔情便要溢出来了,直把杨峻在一旁听的浑身发麻,看的却是大惊,心中大呼:这特么是真是鸟炮闯天下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