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双刀齐出,天神御风般向段正淳欺近,两柄刀一竖一横,急砍两刀,形如十字,那段正淳被七八根箭一起射来,也不敢托大,忙身形一晃,好在秦红棉虽是怒火之下,也是对着一个位置连射,范围不大,也不难躲避。√
段正淳纵身避开弩箭后顺势抽出腰间长剑,只斜斜一格,便格开了秦红棉的一招十字斩,却装作力衰的模样,又挡了几招,便故作失手被秦红棉打飞了长剑,两把柳叶刀架在脖子上,场上却是一阵惊呼,一众家将包括巴天石都要上来救人,却被段正淳伸手阻住,只见段正淳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看向秦红棉双眼,低声道:“红棉儿,你真的要杀我吗?”秦红棉虽然蒙了面,但仍可听出其怒气冲冲地道:“我便是要杀你这负心薄幸之人!”话虽如此,手下却忍不住缓了一缓,却被段正淳抓住这时机,把她脸上面巾一扯,露出面容,只见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虽有些岁月痕迹,但仍是个极美的美人儿。
那秦红棉一个不妨被段正淳扯下面巾,却是大怒,但实在舍不得下杀手,忙把手上双刀又往段正淳颈部用力靠了靠,脚下狠狠一跺,踩向段正淳脚背,嗔怒道:“你这猢狲儿怎么也是王爷,怎如此无礼?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么?”杨峻在旁围观这电视剧一般的场景,心道:说是“真的”杀了你,便是真的动不了手了……奶奶的,哪来的剧本啊!有毒啊!
段正淳却是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也不管脖子上架着刀,把脑袋对着秦红棉凑了过去,秦红棉又怕真的伤了他,只得由着他脑袋过来,刀子被对方脖子‘逼’往自己这边,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生怕段正淳做些什么诡异的事,到底没敢丢了刀,只把刀收到了身前,再不肯回收了……那段正淳却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只见那秦红棉全身一颤,泪水扑筱筱而下,把两把刀丢在地上,放声大哭,道:“你……你又来说这些风话。”在旁观望的一众人等均是佩服不已,不知其到底说了些啥,竟然把这凶咧咧的女子给说哭了,就连巴天石也是暗自惊叹:这段兄虽然行止不端,但这嘴巴真是厉害!只有杨峻隐约猜到:这特么肯定是那句‘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也无语的很,只能对段正淳暗道一声“牛逼!”只觉得段正淳这种人才是现代网络的主角……
只见段正淳又贴在秦红棉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秦红棉却也收住眼泪,由着段正淳拉着手,便要回到段氏的队伍之中,又听话对着始终站在树上的木婉清招了招手,道:“婉儿,快下来见过你爹爹!”那木婉清本来站在树上就始终处于一种懵了的状态,见其招呼,便也跳了下来,杨峻忙往人群中挤了挤,段誉却抢上去叙话,本来黑社会谈判的氛围已是完全改观了。
那甘宝宝见得如此,有些嫉妒也有些慌乱,忙叫道:“师姐,别上了他的当!”秦红棉却是充耳不闻,只顾和段正淳说些别离之事,又有独自养育木婉清的辛劳,说着说着眼圈又红,被段正淳搂着怀里,低声劝慰。
猛地一道青影,从半空中扑进段氏的队伍,手中两杆兵器一挥一拨,将数名铁甲兵打的飞开,却是两把铁拐,原来是段延庆到了,那段延庆两支铁拐往地上一点一弹,便是近十米远近,他两支铁拐又重,如两杆铁枪一般,一戳便是碗口大的一个血窟窿,一挥可以把一个人直接打飞,段氏的马队本来严整,但经过刚才一系列肥皂剧情后已经有些散漫了,被打的措手不及,顿时人仰马翻,乱为一团,傅思归忙一摆手中铜棍,催逼脚下马匹,迎了上去,但被人马挤兑,冲不过去,却是巴天石仗着轻功高明,拿了一条长戈,飞身上前厮拼,段延庆把一阳指法和段家的秘传步法融在拐中,本身又是真气充盈,戈拐相交,只听铛铛声不绝,打的火花四溅,不数合巴天石便落于下风,只靠着轻功闪避,只图缠住段延庆,以待兵马稍整,又或段正淳上来帮手……
这时又有一道黑影飘落,身形袅娜,却是一名女子,杨峻一看,原来是叶二娘,这叶二娘出手狠辣,轻功高明,手中两柄柳叶刀一触即走,只在各个马匹上飘忽,将段氏家将好不容易整顿的马队又是混的大乱,那身影便向段正淳冲去,却被傅思归挡住,傅思归仍是不敌,好在段正淳已回过神来,前来帮手,段家剑法大气磅礴,与其一时不分上下。
此时场上一片混乱,褚万里和钟万仇打了半天,仍是个平手的局,见得如此,钟万仇忙哀声叫道:“夫人,你真要偏帮这姓段的小子么?”却是用言语激甘宝宝,那甘宝宝闻言唾了一口,不得已,持长剑飞身向段正淳扑去,却又被秦红棉阻住,两方兵器一触便分,甘宝宝叫道:“师姐,你被这负心薄幸之人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如此信他?”秦红棉刚被段正淳哄的开怀,闻言脸色稍红,呐呐道:“你不也上了当么?”甘宝宝也红了脸,强辩道:“我已有夫君了,别拿你来和我比!”秦红棉既然开言,便也不再害羞,只道:“我也有夫君,便是段正淳!”甘宝宝翻了个白眼,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吧!”却放开手脚和秦红棉大打出手,她们俩武艺差不多,秦红棉虽有些愧疚手软,但短时间也分不出胜负来。
一时之间,大伙儿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