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见有旁人在,看了东几鱼一眼,东几鱼让其上前,那人上来在他耳边细说了几句话,听罢挥手让那人出去。√对陈安道:“你带着你的镖师在院里随意转转,休息一阵,晚上我派人带你等去酒楼,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陈安说,“之前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位镖师被劫了去,是哪位。”陈安让木亭上前,东几鱼打量了一眼木亭,说道:“让他随我去一趟,我这里需要他帮个忙,晚上我派人送他回来。”
陈安想要说什么,东几鱼拦住说道:“放心。”木亭有些害怕,抬头向陈安求助,陈安叹了口气:“木亭,你就随东大人去,没事。”
东几鱼出门指着马问道:“会骑马吗?”木亭点点头,一个纵身上了马,东几鱼笑了笑,交代了荆洛几句,转身进了轿子。路上木亭问荆洛:“东大人唤我一起去是作何?”荆洛脸也不转回他:“你之前说那抢了镖车的小二是和他们一伙的,我们抓了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喊你去认认。”木亭方才舒了一口气。
一会到了登州衙门,那登州县令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见轿子过来,连忙上前,东几鱼从轿子里出来,那县令道:“东大人,下官已经等候多时,那两个贼人正关在衙后大牢里,大人您要不先在衙内喝口茶休息一下。”东几鱼摆了摆手:“不用,直接带我去。”县令听到上前带路,一行人往大牢走去。木亭看了看四周都是些官兵,不免心里有些胆怯,唯一认识的是荆洛,便有意识的仅仅跟着荆洛,荆洛看着木亭跟着他,也不说什么。
刚至大牢门外,木亭就感觉阴森森的,说不出的一种压抑,眼前所见都是黑铁黑锁黑木头,实在是不太舒服。门前两个官兵见知县领人过来,打开了大牢外门,东几鱼让荆洛带着些随从在门外等候,只带着木亭和知县就进去了牢内。
进了门,就感觉及其潮湿昏暗,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有些不舒服,越往里面走,感觉越是不自在,木亭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看看旁边的东几鱼,却神色依然,好像丝毫感觉不到这里面的不适,感觉到头疼,走的就稍微慢了一些,路很窄,木亭索性就走到最后跟着县令。一路走去,两旁的牢房里,看到很多的囚犯,有些大喊大叫着冤枉,有些一言不发坐在角落,有些两手抓住牢门,脸色奇怪的看着路过的一行人。木亭被这些囚犯看着浑身难受,,旁边牢房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住木亭的臂膀,木亭吓得连忙拉扯,好在一旁的狱卒上来制止,木亭惊魂未定的加快了脚步,眼睛不断的朝两边看,生怕又有人抓他。
走至最里面,一个牢房门口站了四五个狱卒,知县上去让人打开牢门,做了个请的动作东几鱼和木亭两人进去。木亭进了牢门,发现这是个刑房,墙上挂满了刑具,旁边一个火炉,上架一锅,锅里都是烧红的烙铁。另一侧墙上几个铁锁扣,此时正锁着一个人,这人浑身衣物皆破,身上都是鞭出来的血印,披头散发聋拉着,看着不知是死是活。
知县命人用水浇醒他,那人哇哇大叫着抬起了头,脸上眼泪血和污渍遍布,眼神充满了恐惧,望着眼前的人,叫道:“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东几鱼拍了拍木亭他上前看看是不是那个小二,木亭鼓起勇气往前走,绑着那人看到木亭,突然大叫:“鬼!鬼!”木亭被他一叫,往后退了一步,东几鱼听他这么一喊,心里有底了,招呼木亭往外走,一边对县令使了颜色。
县令随即对其他几个狱卒吩咐了几声,跟着东几鱼又去到另一个牢房,牢房里一人坐在凳子上,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随即又低下头去,摸索着手上的锁链。东几鱼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问道:“不说些什么?”那人看着东几鱼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被抓到我认了。”东几鱼点点头,长舒一口气,迅速的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刀,插进了那人的胸口,血一下子呲了出来,喷了东几鱼一手。
那人轻哼了一声,两手抓住东几鱼肩膀。愣愣的盯着他,不多时,双手垂下,眼中再无生色。东几鱼将刀拔出,拿出一条手绢来擦拭手和刀,一边嘴里说道:“我多希望你能辩解几句。”擦拭完毕,将手绢仍进一旁火炉,转身出去,木亭看到瞬间又一人死在自己面前,突然感觉到脑子一片空白,浑身无力,见到东几鱼走开,愣愣的跟在他后面。身后的狱卒熟练的将牢房处理干净。
出了牢门就往衙内走,荆洛看了看愣神的木亭问道:“死了?”木亭麻木的点头,荆洛道:“你想若不是那人泄露消息,你的两个师兄说不定就不会死,这样是不是好些。”说罢往前走去,木亭抬起头看着荆洛的背影,有些晃神。
之前在树林里,荆洛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想想前因,再去想后来的果,这些人的死确实都是罪有应得,可到底谁是真正的罪呢,你们宣金卫的人压得镖是人家的女儿,虽然自己不知道那个於菟宫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真的就应该不择手段吗。那现在怎么算,好人做坏事,坏人做正常事,怎么来分黑白,此时的木亭心里找不到答案。
进了衙门内厅,东几鱼在洗手,荆洛站在一旁,有个穿官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