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洛见他没有立即回答,好似心中在犹豫,已经下了杀心,手紧紧抓住刀把,说话间就要拔出到来砍过去。
木亭正好瞄到,想起夜里子桑暖的话,立刻回道:“我当然愿意,从小就羡慕你们这些会武功的人,现在终于可以练武了,又是为朝廷做事,真的求之不得。”荆洛脸色逐渐转暖,手从刀上放了下来,笑道:“你先收拾收拾,一会和我一起去见东大人。”
木亭堆着笑目送荆洛出门,将门关上,身子紧紧贴着门后,渐渐瘫倒在地上,大呼一口气,摸了摸脸,发现额头的冷汗正流下来。他终于明白子桑暖为何那样对他说,刚刚荆洛的脸变得完全不认识了一样,和前几日的荆落仿佛不是一个人,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冷酷,到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黑衣无常,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陌生。
咬着牙齿站了起来,使劲用面盆里的冷水浇着脸,感觉自己稍稍清醒了,才擦干了脸去换衣服。
此时东几鱼的住处,子桑暖走进院门,见东几鱼正在院中练功,说道:“东大人好兴致。”东几鱼听到她说话,收了功夫,走到院中石凳前请她坐下,见子桑暖坐入座,方才自己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自己倒了一杯,长饮一口,说道:“子桑姑娘别来无恙。”子桑暖盈盈一笑:“别,东大人无恙就好。”
“这次请姑娘来,是想姑娘明日上京之时能顺便帮我一个忙。”东几鱼也不管她说什么,直入正题。
“你倒是直接,昨日刚叫了那荆洛给我派任务,怎么今日亲自命令我了。”子桑暖冷冷看着他。
“不敢不敢,只是确实分身乏术,想着姑娘要回京城,也是顺便帮东某一个忙,不胜感激。”
“直接说吧,什么忙。”
“想请姑娘帮我带一人进京面见王爷,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烦请姑娘在后院等上一会,待荆洛回来才能确定。”
“什么人?”子桑暖心里已经明了。
“你也知道,我宣金卫能用之人不多,这次又折了一个弟兄,幸好还能遇见一位可塑之才,不过要过会才能知道那人愿意不愿意。”东几鱼淡淡然说道。
“哦”
半个时辰后门外木荆两人下马,东几鱼见荆洛带着木亭回来,嘴角略过一丝微笑,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竟自己走出屋外去见他俩。荆洛行礼说道:“禀大人,木亭我已经带来,他自愿加入宣金卫。”东几鱼让木亭入座,对他说道:“你的身体情况,我已经听荆洛和我说过了,昨日又问了华太医,确实已无大碍。至于你体内那强劲的内力,倒是个练武的好引子,有这股内力加持,定然能够短时间内武功大进。你既自愿加入宣金卫,那以后就由我亲自教你武功,也希望你将来帮助宣金卫,帮助王爷,也帮助皇上,尽自己所能尽之职责。”木亭跪倒叩首:“多谢师父。”
东几鱼打断他:“宣金卫虽和江湖武林打交道,但是毕竟不是江湖门派,这里没有师徒,只有大人和下属,你明白吗。”
“是,多谢大人。”木亭立刻改口。
“恩,这样便好,华太医和我说,你虽身体已无恙,但还需些时日调理身体能融合好内力。依照规矩,你要先回京城拜见一下瑞王,再去吏部报道,不过我和荆洛要去印州处理些事情,只能麻烦另一位大人带你一同入京。”东几鱼说罢,就看到子桑暖从后院过来,笑道:“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东几鱼问道:“怎么,子桑姑娘认识木亭?”子桑暖道:“昨日荆洛去找我就是带着这小子。”说完找了个椅子坐下。
东几鱼看了看荆洛,荆洛点点头,东几鱼又说道:“既然两位见过,那我就不作介绍了,木亭。”
“在。”
“明日你就随着子桑姑娘一起进京,跟在虎威军后面,若有意外,你一定紧紧跟着子桑姑娘。”东几鱼嘱咐道。木亭答应,那子桑暖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了,小子,哦不,木亭,明天一早我去梨花屋找你。”作势就要走,东几鱼将她喊住,递给他两封信小声说道:“这一封是木亭去吏部报告的文书,你先帮他保管,到了京城再给他,这一封是我给王爷的信姑娘替我转交给王爷。”
“你就不怕我偷看?”子桑暖接过两封信,问道:“东大人就不怕我拆开来看。”东几鱼摇了摇头:“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东某心中还是有数的,这次真的麻烦姑娘了,木亭还不会武功,还请姑娘替我看好他。等东某回了京城,一定设宴感谢。”子桑暖摆了摆手往外走,路过木亭时,给木亭使了个眼色。
木亭不知她是何意,还楞楞的站在那里思索,直到东几鱼叫他,才回过神来。东几鱼将他喊至身前交代道:“我和荆洛一会就出发去印州了,你今日就在城里不要乱走动,收拾一下,明天一早等子桑姑娘来找你。”木亭回是,就向两人告辞,出了院子骑马回梨花屋。
看着木亭走开,荆洛不解道:“大人,真的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吗,不怕他溜了?”
东几鱼问他:“你早上去那里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