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没有把握好在自身的内力,使得子桑暖只好运动内功来保护自己,而现在因为上次的重伤又吐了血,木亭心里实在有些愧疚。
子桑暖虽然嘴上说了两句,但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也算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成就感在里面,即使气脉因为妄动内力而有些损伤,搞得肺腑冲撞吐血,也还觉得无所谓,对她而言,就是休息两晚的事情了。而看着木亭在一边一脸的愧疚,还不停的说自己错了对不起,就用手抚了一下他的脸,说道:“行了没事,练武受伤都是正常的事情,你现在虽然已经练得不错,但不可骄傲,以后每日还是得到这里来练剑,直到东大人回来。”
“可不可以换一个地方,每天都要让那侍卫大哥给我开门,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行,在这里我好看着你。”
木亭知道再说也没用,子桑暖的性子就是这样,除非本来他就只是开开玩笑的话,不然想让她改口,实在是难于登天,于是只好一脸无奈的答应。
“走,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子桑暖也不管木亭答不答应,握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到了校尉堂马厩,然他骑上十六跟着自己,驾着六月就出发了。
天色虽然已经暗了,但这夏季的京城还是热的不行,刚刚又比试了一番,木亭一身的汗,此刻骑着马奔跑起来,行风拂面,倒是觉得很舒服,一路上子桑暖也没有说一句话,偶尔咳嗽两下,看来刚刚运用内功对身体还是有些影响的,看她一口气的驾着马走在前面,木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直跟着。
京城确实很大,行了许久才出了城,木亭一看都出城了,心里正疑惑,这是要去哪,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驾的两声追到子桑暖身边问道:“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子桑暖淡淡道。
于是又骑行了一刻,四周草木越来越繁盛,傍晚时分,倒是各种飞虫出行的好时候,木亭一边跟着,一边用手挥舞着驱赶不停飞来的各种小虫,耳朵逐渐听到些乒林乓啦的声音,眼睛也看到远方的树后面冒着阵阵的白烟,而子桑暖的马速渐慢,心想应该是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经着小道绕过了几片树丛,前方有一片洼地,四周亮着不少的石灯,正前方处有篱笆围着,边上竹枝繁绕,进了篱笆墙,能看到三两小筑,都木身草顶,简陋却精致。一个人在屋边的火炉旁敲敲打打,竟像是铁匠铺一般。
子桑暖将马牵在篱笆墙边,又从马上取下两坛子酒,带着木亭走了进去,到火炉边微微行了礼道:“潘伯伯。”
被唤作潘伯伯的男子穿一件半袖皮衣,两鬓斑白,恐有花甲年纪,却生的强壮非凡,两臂有力,听到有人声音,仍然挥着手中的大锤,头也不抬回道:“子桑姑娘,今儿怎么有空来老朽这里。”
木亭心想这老头怎那么无礼,和人说话既不抬头,也没个表情。子桑暖却不以为意,只是偷偷把酒壶盖子打开,放在那老头后面用手扇了扇,老头突然抬起头大声道:“露白!”说着要用手去抢,子桑暖笑着将酒壶转走,一个劲的往后面退,老头换了神情,苦笑道:“哎呦,子桑姑娘,你就别逗老朽了。”子桑暖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酒嘛,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老头突然感觉有异,停了下来,两个眼睛晃悠悠的转着。
“你得给我铸一把剑。”子桑暖脸上有浮出笑容,有一丝狡猾。
老头却往铸造台边走去,说道:“那姑娘请回吧,老朽既然隐居在此,就已经表明了再也不铸剑了,唉,姑娘,有话好好说,你别……”原来子桑暖料他会这样,早早的在远处打开了露白的壶盖,作势要往地上倒,嘴上还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太可惜了,我也不喝这酒,就让它归于土地吧。”老头赶紧又换回了之前的笑脸,咕咕囔囔道:“子桑姑娘,有话好好说,万事可以商量嘛。”
子桑暖随即又说道:“那潘伯您是愿意给我铸剑咯?”那美酒,老头只好点头,却不料子桑暖变本加厉起来,说道:“那您给我铸上次我来看到您图谱上那把青绿色的宝剑。”
老头听到摇摇头“子桑姑娘,你换把我给你铸,这把剑可是万万不行的。”
“哦?既然潘伯不愿意,那就算啦,木亭,咱们走。”说着拉住木亭的手往门边走去,酒壶像是有意没有盖紧了盖子,壶中的美酒随着左臂的动作往地上渐渐的流了出来,木亭想要问,子桑暖却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可身后的老头看到此景,心痛的揪着头发,嘴角不停的抖动着,仿佛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看着两人快要走到篱笆边,这酒也洒了一路,长叹一口气道:“子桑姑娘,你回来吧,我答应你还不成?”
子桑暖这才哈哈一笑,回身说道:“您早答应不就成啦。”老头哼了一声:“我要不是心疼这酒,才不去答应你。”说完看见子桑暖将那露了一地的酒壶扔到一边,心疼道:“哎?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还把它给扔了。”
“哈哈哈。这酒可是我拼了好大的力气从卜壹那里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