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几鱼和汪淮乞丐三人都准备好了准备下水荆洛在岸边接应,又从他手边接过三颗撞在网兜里的萤石,分发给了另外两人,那水下洞里见不得光,还得靠这个来照明。
两人都学东几鱼把网兜系在了裤带上,看他先跳进了水里,也不犹豫,跟了上去。
那水中的石板已经被拉开,眼中所见只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能看见边上水族各种穿梭来去,但看不见内里还是有些渗人。水里说不得话,东几鱼给两人比划了个手势,那汪淮看懂意思,径直先进了洞里,虽有萤石照明,也看不远,只能慢慢摸索向前。东几鱼看看洞内四周,也全是石板做成的壁,十分坚硬,也不怕水流带动泥沙将洞给压垮。石板上面都布满青苔,乞丐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拉住前面汪淮的脚让他停下,一手又拉住东几鱼,东几鱼看过去,只见那乞丐用手摸着那石板上的青苔,但非常吃力,弄不干净。东几鱼也看到那青苔下的东西,侧身过去用刀刮了干净,才发现石板上刻着许多花瓣,像是桃花,东几鱼点了点头越加肯定这个洞和桃渊派有关,打了个手势前面的汪淮向前。
这洞里游到现在虽说没有什么危险,但比想象中的确实长的太多,东几鱼内力强劲,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汪淮和乞丐都感觉到气息不足了,尤其是那乞丐,虽然在水中如鱼,但明显耐力不足,碰了碰东几鱼,指着自己鼓胀的嘴巴,东几鱼明白确实是自己低估了这洞的长度,拉住汪淮的脚,指示他们先一道回去。
荆洛在岸边守着,突然见水面冒出了一些气泡,随后冒出三个头来,发现他们都回来了,赶忙问道:“大人,走不通?”东几鱼上了岸,摇头道:“倒不是,只是这个通道太长了,就这么下去,根本游不到头,你去帮我弄几个猪尿泡过来。”荆洛得令,立即上马去了城里找这东西,城里肉铺有几处,应该还算好找。
三人都在岸上休息,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东几鱼有些不安,但又不肯再等明日,就问两人:“等会天黑,你们还敢下去吗。”汪淮点头:“大人已经给了钱给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完这事的。”乞丐刚要说话,东几鱼就打断了他:“你老实跟我下去。”乞丐无奈,只好用手捂了下嘴,耸耸肩膀。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天已经黑的不行,众人都点起了火堆,荆洛才骑马赶了过来,时候太晚,不少肉铺都已经没有了猪尿泡,找了许久,才好不容易花了不少银两从一个屠夫那里搞来了几个。
东几鱼远远的看荆洛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人,即使天黑还是能认出那人是木亭。原来木亭那日在村里烧了纸钱,点了香,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过来,皇帝四海下旨,各地都在警戒抓人,一路下来倒是没出什么事。刚进了印州城,正好遇见了在肉铺边的荆落,知道东几鱼这里有事,就跟着一起来了。
木亭一下马,就先行了个礼,乞丐也不管谁来,懒洋洋的坐在地上,汪淮倒是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木亭虽然不认识,但一路上荆落也告诉他这时他们要做何事,看那人不穿鞋,又光着身子,也明白是和东几鱼一起下水的人,笑着回礼。东几鱼也没多去问他,眼前还有要紧事做,就随便说了声:“你来了,和荆洛在岸上守着先。”就接过荆洛递来的尿泡汪淮和乞丐灌满了气,带在身上,准备随时下水。哪知木亭却脱了上衣和靴子,也在一边运动开来,东几鱼好奇道:“你做什么,也要下去?”
“是,属下也入了宣金卫许久了,既然大人有事,那我能做的就定不会袖手旁观,就让我一起去吧。”木亭道,东几鱼不知他水性如何,但是他身上内力还是清楚的,只要能稍微会些,那也方便,毕竟不知道后面会也遇见什么样的情况,另外两人都不会武功,万一发生什么事,多一个人也能方便接应。汪淮见新来这人也要下去,递过来两个灌好气的尿泡道:“我们刚刚下去了一次,气息会不够,用这个。”木亭问道:“那你们够用吗?”
“只有这几个了,如果还不够就只能另想办法了。”荆洛在一旁插话道。木亭想了想,还是将尿泡还给汪淮,小瀛县旁边不远处就是海,他从小虽说不是真正的海边长大,但也经常和师兄去游戏,自认还是能游些水的,以前和子桑暖闲聊时,也知道这内力在水中的作用也是极大的,一般人若是没有工具,憋气久了,只能换气,而运用好内力,就可以用自身绪气,再用毛孔过滤交换,只要内力够强,或许可以憋上几个时辰。东几鱼看他不用尿泡,就过去告诉他运内力绪气之法,木亭照他所讲,提动内力灌满全身,确实慢慢感觉身体中慢慢的充盈着凉凉的感觉,又试着将全身毛孔张开,就感觉毛孔中有气息穿梭,好似风吹进来又吹进去的感觉。
等他感觉可以,便跟着东几鱼去到水里。这时已经没有了阳光,水下已经黑成一片,虽说有萤石照明,但毕竟所见有限,摸索了一会,才找到那石板道口。四人鱼贯而入,这次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会武功的木亭,东几鱼就让木亭走前面,自己在最后面,汪淮乞丐都在中间,虽然洞口宽可两人并行,但方便转身还是决定一字排开进去。
知道前面路程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游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