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眼盯着北恨消失的地方,长聿将他留下的解药打开,给木亭吃了。东几鱼正好带人赶到,知府也跟在后面,见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知府一脸难受,这又折了那么多人,后事要处理的头大。
见木亭半坐在地上,东几鱼先过来给他把了脉,发生无大碍,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再看地上躺着那老头的尸体,有些疑惑,丁鼠正好跟了过来,就从他口中了解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在知道桃渊派来人里有木亭的三师兄后,才蹲在了木亭的面前说道:“这是为什么我让杨大人派你来的原因。”
木亭正晃神,听东几鱼没头脑的来了这一句,奇怪的抬头看他,东几鱼说道:“你来之前,我曾经和桃渊派交手过几次,荆洛告诉我说那里面有一个人很像你们长兴镖局的镖师,所以我才一定要你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今天一来,果然是了。”木亭听他说完,仍是一言不发,东几鱼也不管他,去翻看老头的尸体,倒是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来他们平时出行身上除了兵器是不带什么的。衙役官兵们都在旁边搬运着死伤同僚的尸体,吵吵闹闹,知府兀自叹息不已。丁鼠凑过来说:“大人,那秘洞口完全被打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东几鱼想到这倒是个大事,自己这两天绞尽脑汁去那薄片上寻找开墙的方法,倒让那些人自己个出来了,上次又被蚀蜂困在了半途,也不知后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丁鼠虽然进去过,但一来他是匆匆进去,本就是躲避追捕,二来从别人口中说的东西再怎么样也不如自己亲眼所见。
和长聿打了招呼,就向前过去,到那秘洞的口边,才发现那伙人当真是急着出来,这洞口已经不是自己来时的样子只有一条小缝,此时已经被强劲的外力所破,撕开了一个极大的口子,虽说在树林里阳光照下来不是非常猛烈,但好歹也是夏季的大白日,四周亮堂的很,但那萤石的光芒从洞里照出来,却仍然有些稍微的刺眼之感。
想要进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却从后面传来:“东大人,你来我这极啸山庄的地界,随意围了那么多日的官兵我不计较,但其余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妄进为好。”回头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众人等走了过来,络腮胡子,锦衣玉带,贵人打扮,气质不凡。而在他身边一人东几鱼见过,正是长聿的师弟百里玄。长聿在一旁见那人过来,站起来抱拳喊道:“师父。”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极啸山庄的庄主念翎无疑了。
念翎略带责备的对他说道:“我庄里几日,这后山就被不认识的人站了伙,你是怎么管的,一会回去给我好好反省自己。”长聿无奈道:“是,师父。”知府也跟了上来,堆着笑脸道:“念庄主莫怪,东大人的命令,也是朝廷捉拿桃渊贼人不是。”说的好像大义凛然,却有几分推卸责任的意味,念翎是成大学士的学生,成杨二人都是朝廷重臣,两边不好得罪,但毕竟东几鱼事情处理完就要走,日后还是要和念翎相处的时日久些,多少还是有些偏向性。
木亭这时运功好了,身体无碍,正如北恨所说,这叫桃花醉的毒本来就是像蒙汗药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大的危害,只是自己不知有毒,匆忙动了内力,才使浑身气脉不顺,麻痹而动弹不得。见那知府上来就对念翎那么一句,不屑的切了一声。念翎这时已经走到了东几鱼面前,往洞里看了一眼,对他一抱拳:“东大人,咱俩见过。”
东几鱼一直没说话,只是看他从远处走过来,听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些印象,这人的面貌是很熟悉,仔细想了,才想起确实在成大人身边看到过,只不过也没有互相介绍罢了。于是回礼道:“念庄主,好像是有些眼熟。”
“呵呵,东大人从京城远道而来我这极啸山庄,老夫欢迎至极,一会就命人与庄中设宴款待诸位,不过,去庄里老夫开心,这后山乃私人之地,前几日老夫,东大人不知情况带人围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老夫回来了,也与东大人说了规矩,还请见谅,莫要逾越了地界。”话里话外语气客气至极,但处处都是警告,东几鱼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宣金卫司,哪是你一个民间庄主说两句话就唬住了的,照他以前的脾气,管你是什么官什么人,影响我办案的一律不理,这也是杨大人给予的特权,只要有确实的查案需要,一切以办案为重,即使闹到皇帝那里去,杨大人能保着。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这人说话却又不一样了,其他人无惧,但这是成大人的学生,涉及到成大人的事情,就怕事情闹大了,于杨大人也是不小的麻烦,只能讲理说话道:“我是奉旨查办桃渊派一事,正好在念庄主后山这里发现了他们藏身的秘洞,那桃渊派刺杀皇上,若是落了线索,不能一网打尽,给那伙人可乘之机,将来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是归成大人还是杨大人。”
“哈哈哈,东大人果然是说的一口好话,可是你也看到了,贼人死的死,逃的逃,这里哪里还有桃渊派的踪迹,东大人当务之急应该是去追捕逃走的那些人,而不是在我这地方徒费功夫。老夫自己的地方,要是有桃渊派的贼人,自然是老夫负责,就算有线索,也是老夫亲自去查,不然万一被人说包庇贼人,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