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念翎和长聿口中的仙道尽是劫数,凡人难过,但此时机关皆毁,都告知众人不必担心,直接踩踏而过便可。一地的绿植在众人走过道口,全部一下子枯黄显萎,纷纷落下,是以天地之气散尽,再无仙意。
道口往前不多时,有一扇一人宽的铜门,此时已经被打开,里面黑漆漆一片走在最前面的木亭不敢,停下身来回头看向东几鱼去,东几鱼看到情况,问道:“这里面?”
“大人,这里面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洞了。”丁鼠从下洞始便紧紧跟着东几鱼,一步不敢走远,听他一问,立刻回答道。念翎喊了一声长聿,递给他一把刀,长聿应了一声,就在旁边的萤石墙上凿起来,仔细看那萤石墙上,倒是能看到不少被开凿过的痕迹。长聿边凿边解释道:“洞里的萤石和外面不同,平时不亮,需要以强光作引。”
等他凿下一块不大不小的萤石,率先走进了门里。只是一门之隔,外面萤石墙照的恍如外界白日,而里面却如墨一般的黑,等长聿走进了门,才隐隐看到他手上那一束光亮,此外也难以再看清旁边。
丁鼠不解道:“不对啊,大人,这里面我上次来的时候,能看的见东西,虽说并不很亮,但也不至于如此之黑。”
“重阳那日,秘洞里面自然是不同。”念翎第二个走进洞里。
木亭看两人都进了洞,东几鱼朝他点了点头,一甩衣摆,跟了进去。接着是东几鱼,丁鼠仍然紧紧跟在他后面,待众人都进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一会,听见长聿喊了一声:“闭眼。”大家即使闭的及时,也还是感觉到眼皮一阵白光相照,眼珠都受刺激一般往后缩了一下,丁鼠闭的晚了,啊的一声叫起来,双手捂住眼睛,感觉双眼刺痛不已,眼泪水瞬间从眼缝中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出来,木亭问道:“丁鼠,发生什么了?”
丁鼠却痛苦的没听清他问什么,只是嘴里哇啦哇啦的叫唤,长聿赶紧对木亭道:“他一定是没来得及闭眼,被这猛然的强光照了,大家现在千万别睁眼,再等一会。”
洞里只剩下丁鼠的叫唤,过了一会,长聿感觉差不多了,微微睁眼,见确实已经正常,才让大家都把眼睛睁开,接着走到丁鼠面前,从袖里拿出一块散着药香的布帕,将丁鼠的眼睛蒙上,问道:“眼前可有虚影?”
丁鼠这时感觉已经好多了,点了点头,长聿才放心说道:“这洞里的萤石及其特殊,以光源引亮后,发出的光亮非人眼所能承受,但还好光亮会慢慢减弱,你闭眼晚了,眼睛受了刺激,还好尚能看见,用我这药帕蒙上一会,应该没有大问题。”
其余众人见没事,都环顾起四周来,只见光源是由洞中顶上发出,虽然好奇这特殊的萤石,但怕眼睛受损,暂时都不敢抬头去看,而四周的墙上却刻着满满的壁画。
木亭好奇的去看,念翎却在一边说道:“墙上的壁画应该是那帮天机门人被困之时刻下的东西,也都是些当年军队攻破天机门的,没什么有用的,倒是这地上,散着不少血衣,可以搜了看看。”
他这么一说,长聿就走去血衣旁搜了起来,不过木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壁画,满是好奇,见东几鱼也没有命令,就不去理他,东几鱼也是对着壁画慢慢走一圈。
长聿搜完那些血衣,起来对念翎摇摇头,念翎说道:“东大人,这洞里你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桃渊派的线索,我们还是早些上去吧。”
东几鱼来回看了两圈,确实如念翎所说,壁画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记载了残余的天机门人英勇抵抗朝廷大军,倒像是走投无路,知道死期将近之时将自己一伙人的顽强与无奈记载下来。
“东大人!你来看这个。”正当东几鱼想要去回应念翎,准备上去之时,木亭叫了起来,三人的眼睛都朝他看去,就连蒙着眼睛的丁鼠,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撇了过去。
东几鱼赶紧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他还在疑惑,自己看了两圈,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难道是自己漏了什么。
“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眼熟的感觉。”木亭说道,跟来的念翎和长聿也一同随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壁画,只见木亭所指的地方,是一个人的衣领处,似乎刻着一朵花的样式,念翎不屑道:“不就是一朵花的纹饰,有什么稀奇。”
“这是梅花。”
“梅花如何,这旁边一人领口不也有花,应该是他们门人的一种标记罢了。”念翎仍然不解。
东几鱼却好像明白木亭的意思了,对木亭道:“你去那边墙上看看,是不是每个人领口都有这种纹饰。”木亭点头瞬间走到另一边的墙上端详起来。
过了许久,木亭才走过来道:“大人,那边一面墙上的人也都有这种纹饰,但是并不只有梅花,好像还有一些莲花,其他的花形也有,不过我不认识。”
长聿听他们这么一说,也观察起来,随后说道:“看来,应该是天机门里的什么分堂组织,都已花种区分,这里几个人的领口是杜鹃。”
“所以,我怀疑桃渊派本来就是天机门人,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只有这一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