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羽微微点了头,回头过去对念翎道:“那就辛苦念庄主了,我们坐等好消息。”念翎站起身来,将那地图收起放在书柜一个匣子里,安全,竟上了两把锁,一把钥匙交给了栾羽,一把放入了自己的怀中。做完这些,就对两人道:“那老夫就先去安排了,你二位随意,有什么需要只管对下人招呼便是。”
目送念翎出了门去,木亭和栾羽也起身准备出书房,各自散了,栾羽刚到门边,突然用无双鞭拦将木亭拦在门口问道:“刚刚那念庄主哪里形势危急来着?”
木亭刚要脱口而出北面,却在栾羽那笑嘻嘻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诡异,脑中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梨花屋荆洛询问自己要不要加入宣金卫时的表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憋出一些笑容摇头道:“天下一片祥和,哪里会有形势危急的地方,无双使听错了吧。”
栾羽哈哈一笑,收起无双鞭,两手一摆,走出了门外。
从书房出来,木亭先去东几鱼那屋瞧了一眼。还未进去,在微微打开的门口就看到长聿和那郎中正在小声的探讨什么,还不时的去东几鱼床边观察,心想还是别去打扰了,不过这丁鼠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影。
问了几个下人,才知道丁鼠碰到念翎带人出门,也一同跟着去了。在这待着没事,想起了玲儿来,也不知这小姑娘现在如何,虽然有荆洛看守着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那人一天到晚高傲着脸,谁见多了都不舒服,既然眼下没事,倒不如先回去看看,而且十六还在那里,两三日没见,也是想念。
山庄虽是在城外,但实际离的也不远,木亭刚恢复了气力,觉得一边走着一边看看四周风景也算不错。婉拒了下人牵来的马,轻装出了门。进到城内,左转右转,倒也不急着回去,看到有人在卖糖葫芦,竟然想吃,而且和小姑娘也许久不见了,回去带点什么给玲儿也好,于是买了两串,自己嘴里先咬了一颗,一股酸甜在嘴里炸裂开来,舒坦,舒坦。
住处就在衙门后面一点,因为离衙门进,常常有衙役在此走路,所以安静的很,一般没什么人会经过这里。木亭转了个弯,发现两个人迎面而来,看到木亭,脸立刻往两边转了过去,加急了脚步匆匆走过。木亭吃着糖葫芦,也未去注意,等两人到了身后,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像是跑动了似的,恍然感觉不对,回过身去走到墙角边去看,这长长的道上居然空无一物。
那两人为何见到自己感觉很紧张,木亭反应过来,但这时也没法抓人询问,怕出事情,加快了脚步前往住处。门口有两个守卫,都是知府派来的,木亭询问两人是否见到什么举止诡异之人,两人都摇摇头,都说没有。木亭不急进去,绕着住处四周转了一圈,果然在一处高高的石块下面发现了几处浅浅的脚印和拆散一地的狗尾巴草。
有些人无聊之时会摘了狗尾巴草来拆着玩,可是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这么做,普通人谁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木亭感觉异样,可别的也找不出什么来,连忙进了住处去。
玲儿正在院中跳方格,见到木亭尽力啊,弯着惺忪眼跑过来抱住他,木亭摸摸她的头,嘘寒问暖了一番,将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她手上。玲儿吃着糖葫芦笑道:“哇,真好吃。”木亭心里也开心,本来这东西酸酸甜甜的也不是人都喜欢,自己也没有弟弟妹妹,不知小孩喜欢什么,见她喜欢,倒是欣慰。不过刚刚发现了异常,还是要紧,牵着玲儿到凳上坐下,照顾玲儿那妇人要去端茶,被他拦住问道:“荆洛大人呢?”
妇人道:“昨夜遭了贼,大人在后面弄陷阱呢。”
“贼?”木亭心想,这地方怎么会有贼?什么贼胆子这么大到全是衙差的地方来偷盗。
“是啊,亭哥哥,吓死我了,晚上还没睡着呢,就听见后院叮当响,后来荆洛哥哥出去将那些坏人都打跑了。”玲儿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抓着木亭的衣袖道。
“玲儿乖,没事的,再贼也怕荆洛哥哥的,贼是什么,是老鼠,你荆洛哥哥是大猫,老鼠见到猫可不是撒腿就跑。”木亭安抚道。
小姑娘咯咯的笑起来,木亭让妇人照顾好,就去后院了。荆洛此时果然在弄陷阱,正搬着铁锹挖那墙角边的地,旁边还摆着不少铁刺和石块,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就喊道:“不是让你们现在不要过来么,这满地的锋利东西,玲儿弄伤了怎么办?”
木亭哈哈笑起来,原来这荆洛看着高傲冷漠,实际上还是挺细心的,荆洛听声音竟是木亭,停下手中的活,扶着铁锹转过身来,以为是东大人有好消息了,一脸的期待。木亭见他脸上疲惫不堪,东大人出事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之前他与自己讲过东大人对自己的恩情,此刻虽见他一脸期待,知道他是想赶紧知道东几鱼的好消息,但也不能骗他不是,于是也不说什么,就径直走过去。
见他一句话也不说,荆洛着急起来,忍不住问道:“东大人怎么样了?”木亭摇摇头,荆洛见此脸又拉了下来道:“我还以为你回来是要告诉我东大人的好消息。”
木亭想岔开这事,看了看那地上挖出的洞道:“听说昨晚遭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