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外面雷声不断,雨落不尽,印州四处都罩在一片灰蒙中,见不到日光,不过炎炎夏日,倒是能够去暑。√念翎的那些弟子也无所谓什么天气,仍然是每日一早就出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要在雨里站上两个时辰。
木亭除了练功,就是去找零露玩耍,只不过这小姑娘好像每日忙的很,一日回来竟拿着一本书来念着,那婆婆不识字,零露遇见不懂的就来问木亭,木亭一看,却是《论语》。一问才知道,原来雨下了几日,外面玩耍不了,竟是那‘戏姐姐’教她读书写字。
虽然不知道那姑娘的来历,但是木亭对她没来由的有些好感,于是也并不阻止,本想再和零露交代几句,注意不要多说话,可转念一想,这小姑娘聪明的很,也不怕什么。
这下到也好,零露能有人教着读书写字,汪淮在天之灵也能够安心一点,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很多,木亭也没考虑那么多,不过现在细想起来,确实零露也十多岁的年纪了,等这边事情结束了,还是得想着给她安排个去处,不过也要等东几鱼醒过来,或许,还可以请子桑姑娘帮忙。
空闲时候,木亭就坐在台阶旁看雨,脑子里竟是想这些东西,那位‘戏姐姐’,虽然零露每日都过去,但自己是再没见到过了,毕竟女子闺房之院,但是木亭也是好奇,从来没有听长聿说过这院里有什么女眷,看样子也不像是念翎之女,那到底是什么身份。
天色渐暗,门外一片嘈杂之声,一会大门打开,弟子们都涌了进来,照样伫立在雨中,一动不动。木亭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这也意味着仍旧没有收获,这一晃这么多日子了,照理说,这么多人每日去寻,怎么也该找到那地方了,难道,地图上的地方印州附近?大家之前的猜想都弄错了方向?
脑中一片乱糟糟,栾羽不知从哪里走来,笑嘻嘻的在他身旁坐下,木亭抬眼对他一笑,这几日没怎么见过他,也不知他在弄什么。栾羽看着雨中那些弟子道:“看来又是毫无收获的一日。”
“是不是印州附近?”木亭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或许吧,不过这附近湖泊山脉地形复杂,找这么多日也在情理之中。”栾羽仍是微笑,“东几鱼怎么样了?”
木亭摇摇头,满脸无奈,栾羽用手拍了拍木亭的腿道:“朝廷已经知道这事了,很快会有太医过来。”
两人就这么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婆婆带着那零露朝着里过来了,零露嘴里还念着什么,见到木亭,小跑过来喊道:“亭哥哥!”
“回来了啊。”木亭知道她一定又去‘戏姐姐’那里了。
“恩,姐姐还给我布置课业了。”零露说着,脸上却满是开心,木亭心想自己当年读书时,每日先生留课业,可是满腹牢骚,怎么这小姑娘如此开心。
零露好像看出木亭的疑惑,一脸正经道:“读了书,以后零露就有本事了。”
婆婆领着零露回了屋子,栾羽在一旁瞧着,说道:“你这妹子还挺可爱的,不过那念翎这么看倒是不错,居然还为她请了先生。”
木亭一听,哈哈笑道:“哪里来什么先生,也不是念庄主请的,就是妹子自己个认识的一位姑娘,或许人家瞧着她喜欢,这雨天又去不了别处,无聊便教了些罢。”
“姑娘?没听说念翎有闺女什么的,难道是个丫鬟不成。”栾羽道。
木亭知道栾羽和念翎虽说不是一艘船上的人,但平时也认识,他既然也说念翎没有女儿,那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不禁也好奇起来:“无双使也不知这后院所住的姑娘是什么人?应该不会是丫鬟,她身边经常跟着一个丫鬟,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
“那我便不知道了,况且这极啸山庄里的人我也不会都认识,有没有什么特征?”
“恩,其实我也只见过两面,近一次还是晚上,如何形容呢,只能说笑颜如花,美若春风。”木亭想了半天也用不出一个精确的词语形容。
“这算什么特征,都是意向之论。”
“哦,对了。”木亭一拍脑袋道,“我那妹子喊他‘戏姐姐’,说是姑娘让他这么称呼。”
栾羽听他这么说,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张嘴哈哈大笑起来,看的木亭一脸疑惑,栾羽问道:“你刚说她身边有丫鬟,那丫鬟是不是杏仁眼,微翘鼻,说起话来唠叨不休?”
这般形容一出来,木亭脑中已经绘出了那丫鬟叉腰说话的模样,一拍手道:“正是,无双使认得?”
栾羽点了点头:“既然丫鬟没错,那位小姐应该就花戏姑娘了。”
“花戏?”木亭嘴里默念了两边名字,脑中却是没有什么印象,问道:“何人,念庄主的亲属还是朋友?”
“都不算,这关系如何解释呢?”栾羽好像也是一时没能想到这么说,“这样说吧,那位花戏姑娘是刑部侍郎花恒之女。”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何会在这山庄里。”木亭虽知道那位小姐是朝廷大臣的女儿,但还是不明白,按理说,不应该是待在京城吗。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