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似乎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打击,一个敌人都没有见到,就弄到如此地步,咬紧了牙齿,捧了水洗脸,说道:“当时只能赶紧离开那里,但是我们一直跑,一直走,根本却走不出这林子,饥肠辘辘,好不容易看到了这边有处宅子,还担心里面有贼人,在一边躲了好一会才敢过来。”
木亭看王将军满是挫败感,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看着四周,但目之所见,都是树木交叠,子桑暖说道:“我和木亭刚刚也来过这地方,不过被一个桃渊派的人装作士兵骗去了你们受埋伏的那里,他们既然能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想个法子出去。”
王将军手下一个士兵说道:“没用的,我们尝试过很多次了,根本走不出去。”
“念庄主见这么久没有消息,应该会带人进来找我们的吧。”木亭问道,他想起了念翎还在外面,本来就商量好了,一路上派人来回沟通,这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来了又出不去,他总会怀疑的。
“我之前就和念翎老弟商议过了,除非我派人让他进来,他才带兵过来,不然情况都不能轻举妄动。不过当时也不知道这密林居然出不来,你们不是之前有人探索过,怎么还会这样?”王将军问道,念翎确实已经派弟子探索过这片林子,更何况十个亮目斥候虽然并没有都出去,也是出来了两人的,谁会想到这个。
“是桃花阵。”木亭说道,王将军从未听过这种东西,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木亭道:“我具体也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应该是那桃渊派固守的一种本事,他们可以控制,现在启动了这种阵法,我们才走不出去。”
“那这可不好办了,岂不是要拖死在这里。”王将军道。
子桑暖在水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氤蝶剑道:“不至于,等他们都溜走了,我们应该就能够走出去,这林子不大,我一直想是什么情况才能让我们一直走不出去,现在感觉,除非是有人能一直控制着周边的树木,使我们产生错觉,那如果桃渊派的人都溜走了,自然没有人可以操控这阵法,我们也就能够走出去了。”
木亭觉得有道理,不过他们现在根本就很难发现桃渊派的弟子身处何处,尹风说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可是总不会一点动静都发不出吧。
王将军却道:“那可就难了,你也说了,这林子不大,但我们都没怎么看到他们的人,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人确实不多,能走出去的口子就三处,都有我的人守着,他们绝对出不去的,难道真的走山壁?”
子桑暖和木亭是见过那怪猴的,早就否定了桃渊派的人会走山壁出去的可能,那山壁上的人影十有八九都是他们放出来的怪猴用来迷惑的,对王将军告知了此事,王将军啧啧道:“居然还有这样的怪猴,真是闻所未闻,听你们这般说,我倒是幸好没有遇见。”不过随即又道:“那就更没有机会了,那口子易守难攻,都有百人看守,他们怎么出的去。”
“如果,他们真的有办法呢?”子桑暖道,王将军仍然否定道:“不可能,我的士兵我清楚,密林里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
“子桑姑娘的意思应该并不是说硬冲吧,可能用计?”木亭想到假装士兵的那人对他们所说的情况,似乎还是有可能性的。
子桑暖点头,接着问王将军道:“将军,除了我们进来那口,另外两处的士兵你都是怎么安排的,会不会进来支援?”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都不会动的。”王将军否认,子桑暖接着道:“总有个代或者信件信物之类的吧,命令也是有人来传不是。”
“氤蝶使是自己人,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了,原本是用兵符,只是兵符事关机要,此次临时改换了方印。”
“换了?是王将军自己要求的么?”子桑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王将军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但随即晃头否定道:“是我手下副将所提,当然,我也考虑到兵符,印州附近防卫万不可大意,也听说这桃渊派各种机关,怕出了意外,于是就同意了。”
“那印可在将军身上?”木亭问道。
王将军听罢掏了一会,突然楞在了当下,回头问了身边的士兵:“那方印何在?”
“将军,您进来时,将印交给潘副将了。”那士兵小声回道。
王将军一拍脑袋道:“我这记性,没错,我怕念翎老弟到时候指挥不了外面的守军,便将印交给了副将他和念翎一起视情况行动。”
子桑暖和木亭对视了一眼,放下了心,看来并没有他们所想那么不堪,有念翎在,应该无事。
几人休息了一会,早就饥肠辘辘,好在林子里还能找些吃的,王将军便吩咐手下在附近找些野味。这谷中的天气也是奇怪,前一刻还日光当头,一转眼居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雨来,几人便都躲进了沉堂里面。
王将军虽说来了一会,但瞧这屋子破败不堪,感觉一阵不舒服,也并没有进来搜寻,这下入了堂内,看到那六尊雕像,也是好奇不已,木亭和子桑暖早就进来过,便都聊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