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在御书房里抄录,李公公每隔一个时辰,便来他旁边瞧上一眼,肢体上虽然恭敬,做的却是监工的活计。,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墨香散开,萧宸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又扶着案几歇了一会儿,尉迟尚使了个眼色,李公公随即会意的给萧宸奉上热茶。
“多谢陛下。”萧宸起身行礼。
“坐下罢,”尉迟尚头也不抬,“萧尚书大病初愈,朕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事务繁杂,不得不让你跑一趟,一会儿让太医再来给你瞧瞧,煮些汤药替你治治。”
“谢陛下圣恩。”萧宸不敢多言,再次行礼后,又坐回了案几后。
抬眸悄悄的瞥了尉迟尚一眼,萧宸低头继续抄录。
入宫已经两天两夜,尉迟尚先是把他晾在一处偏殿,直到过了晚饭时间,这才召他去见了一面。
尉迟尚什么也没问,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一堆又一堆的卷宗要萧宸抄录。
“陛下,会灵公主又来求见了。”快步走进来的小公公声音稚嫩,因为年纪小,嗓音不算尖细,倒显得脆生生的,不刺耳。
秉着非礼勿听的古训,萧宸又展开一卷卷宗,这一本是份残卷,磨损处缺了不少内容,好在有历年手札可以参考,还能补齐,就是要费一些心思。
“太子人呢?”尉迟尚答非所问,既不问会灵公主的来意,也不宣她进来。
“回陛下的话,太子近日修身养性,在东宫苦读,前日里还来向陛下讨了太傅去当老师,陛下事忙,怕是忘了。”
李公公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心中想起柳瑟兮塞给自己的那份房屋地契,于是斟酌着又问,“陛下当真不见见会灵公主吗?公主打小受您的宠爱,如今这般冷落,公主肯定伤心坏了。”
“呵。”尉迟尚冷笑道,“身为公主,不理家事国事,偏要……”
眸中寒气一闪,尉迟尚的目光快速的掠过萧宸,见他没有管闲事听闲话的意思,自己倒是想起来还有外人在,于是忍下后面半句话,也算是给会灵公主留了几分面子。
想了想,尉迟尚朝着李公公一挥手,“去,让她回去,就说朕晚些时候自然是要去找她的。”
李公公领命出去,回来时,又禀告说:“陛下,柳太师求见,他……是带着容羲将军和柳小姐一起来的,说是有要事求见。”
柳小姐?
微微挑眉,尉迟尚露出不悦,“叫他们进来。”
“陛下,老臣有罪!”柳太师步履蹒跚,一进门便长跪不起,他始终低着头,压根就没发现御书房里还有一个萧尚书。
柳太师哭诉请罪,“是臣没有养好女儿,才让这贱骨头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只是威武将军明知我家小女与逍遥王有婚约,竟然还敢染指与她,此人其心可诛啊!”
柳太师这么一哭,容羲也上前争辩道,“太师这是要往臣的身上泼脏水啊,陛下!柳小姐多番勾引,还说什么要在出嫁前与我行一夜欢好,臣不肯,她就给臣用了迷香。”
笔尖一颤,萧宸惊愕抬头,直愣愣的就盯住了容羲——他,给尉迟陵戴了绿帽子了?
“民女……民女……”柳瑟兮又好气,又好笑,那容羲以往见了她,都跟恶狗扑食一样,如今事迹败露,竟然把错误都赖给她,还说是她主动的,真是渣男本渣!
偷眼斜睨柳瑟兮,容羲此时也是咬牙切齿,他把柳瑟兮绑来的前一天晚上,是她自己在门外哭哭啼啼,说什么都是皇帝的命令,她不得不嫁,其实心里爱的想的,都是他容羲。
可没成想,自己被她刺激之下做出绑她来欢好的糊涂事之后,竟然连人带床一起睡在了大街上,保不齐就是柳瑟兮自己想要卸磨杀驴,铲除了自己。
“陛……陛下……”萧宸尴尬万分,提出想要回避,众人这才惊觉堂上竟然还有一位尚书大人。
尉迟尚挥了挥手,冷着脸道,“萧尚书累了,便回去歇着,抄录的事情不急于一时,等过两天,你身体好些了再来。”
“是。”心里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萧宸匆忙行礼退下。
柳太师脸色煞白的盯着萧宸离开,等他走了,又赶忙匍匐在地,哀求道,“小女做出这种丑事,没有脸面再嫁入皇室,求陛下赐她一死。”
老匹夫!柳瑟兮心中暗骂。
一旁的容羲更是松了口气,那神情仿佛在嘲讽柳瑟兮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尉迟尚似笑非笑,“太师膝下单薄,也就两个女儿,既然她心仪的人是威武将军,那不如就把她赐给容羲,先前的赐婚,就此作罢。”
“陛下——”
容羲惊恐万分。
心中想的全是自己要真纳了这毒妇,保不齐她半夜里就得摸刀宰了他。
“陛下——”
柳瑟兮心中也是千百个不愿意,“陛下金口玉言,怎么能就此作罢。”
“朕是金口玉言,把你赐婚给逍遥王是,改令你嫁给你真正的如意郎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