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哥难道真的喜欢我?
可是,我对他也不抗拒啊,当他抱着我时,我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儿,恨不得一直被他搂着,这样我会觉得无比的踏实。
看着我的脸红了,栓柱就问我怎么了?
我摸了摸脸。“没啥。我还得割草,你赶紧出诊去吧,不用管我。”我说,赖狗不敢再来了,你放心吧。栓柱看了下前面,他提醒我去人多的地方割草,“袁粉花也太刻薄你了,整天叫你干活,养的跟头肥猪一样。”
他正要背起药箱,没想到春玲来了。她一瞅见我和他哥在一起,就劈头盖脸地对我骂:“骚货,不要脸,下贱……勾引完了海子哥,又来勾引俺哥……”
栓柱带着钱带着礼品登门对袁粉花‘求亲’要买我,春玲自然是知道的。别看王栓柱有啥事一直让着妹子春玲,可一旦来了真格的,那就十头牛都拉不回,十个王春玲也不管用。她哭着嚎着扯着栓柱的脚,不让他走。可栓柱就是铁了心。春玲本就是来找我算账的。现在,见她哥也在,更是一个劲地骂我。
“春玲,你再骂,我可要……”我什么都没干,都是王栓柱招惹的我,我凭什么受她的骂?
“你要咋样?”春玲气势汹汹地。
“你要再骂,那我就揍你了!”本来我想说的是,你要骂我,我也骂你,谁怕谁呀?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个‘揍’字。这下春玲不干了,她认为我太嚣张了,一定要给我一个颜色看看。她‘啪’地一声,就甩了我一个耳光,认为我是自找的。而且,她是王栓柱的亲妹子,栓柱是她亲哥,关键时刻,他是不会胳膊肘儿往外拐的,还是护着他妹子,护着春玲。
春玲这一耳光打的是真疼。我摸着脸颊,也想回敬她一个。可我还没动手呢。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春玲的脸上也重重挨了一耳光。春玲被这耳光掀翻在地。打她的,正是王栓柱。春玲躺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哥,泪眼汪汪的,又诧异又委屈又愤怒:“你……你打俺?你竟然打俺?”她停了停,好像在调整气息,“哥,你为了香香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拿打俺?”
春玲说完这话,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从小到大,你都护着俺,惯着俺,俺们爹娘去的早,一直都是你陪着俺。可你……哥,这是你第一次打俺,为了香香,你第一次打俺!”春玲又扑在地上,扯着嗓子痛哭。
可我没想到,栓柱竟然没理会她,只是撂下一句话:“你好好反省你自己!”
我一见,也想走。春玲和我不对付,我不想和她多纠缠。可她狡猾,等她哥走远了,她就在后头朝我扔石子儿。有几回石子掷中了我的后背,真的疼。
我想了想,就回了头。“春玲,你到底想干啥?”我火了。
“不干啥。俺就瞅你不顺眼,俺要出气!”她冲着我叉腰。
她这是成心找茬。春玲听说了海子哥为了我要去城里借钱的事儿,更加恼火的不行。她的心里憋了好几处火,没地儿发泄,只想刁难我。
我不想当包子。其实我从来不是包子。我就讽刺春玲。“春玲,其实我很可怜你。你喜欢袁海,犯的这单相思,整个双峰村的人都知道。可是人家袁海不喜欢你呀。是,我是被拐来的,我是堕过胎,我是骚货,可是海子哥就看上我了,你能怎么着?有种,你去勾引海子哥,跟他上床呀,最好弄出个娃来,这样你就有把柄抓了。但你只知道傻吼,你又不敢来真格的,我真瞧不起你!”
她听了,更是气得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更高兴了。“春玲,你得学我,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在海子哥面前,你得装温柔的小绵羊儿,咩咩咩地叫唤。”我更是故意刺激春玲,说我和海子哥已经干了那事儿了。“海子哥,在床上像一头健壮的小牛,可带劲儿呢!”
她受不住了,气得拿脚咚咚咚地捶地。
“俺不信,俺不信!”她捂住耳朵,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了。
我就故意大笑。“掩耳盗铃,有意思吗?”
我以为,春玲受不了我的话,会走的。可我错了。她突然揪住我的鞭子,将我按在地上,咚咚咚地捶我。她拿出山村女人的粗鲁野蛮劲儿,还要脱我的裤子,那木棍戳我。
我和春玲又干上了。我和她抱着在地上打滚。她揪我的辫子,我就挠她的脸。地上很脏,很快,泥土就裹满了一身。春玲对着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她眼睛红红的,真恨不得要将我掐死。
很快,我的帮手就来了。小芹过来了。她看到我和春玲滚在一起,抱成一个团,先‘呀’地大叫一声,然后‘妈呀’大嚷了一声,就蹭蹭蹭地过来,一个劲地提春玲。春玲恼火万分,她不停地对着小芹吐唾沫星子,叫她滚远一点。
小芹火了,就找了一根木条,抽打春玲的屁股。最后,我、春玲、小芹扭打成一团。二比一,春玲自然是输了。她躺在地上,小芹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非要让她给我道歉。我纳闷小芹的力气咋这么大?春玲个儿比她高,比她胖,。但小芹的胳膊肘儿力道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