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我的脸就红了。
我的声音虽然低,但海子哥听见了,他的脸也红了。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香香,俺们是假夫妻,是做给他们看的。”他说,只要骗过他们,带着我出去,这一路护送我回家的,就以兄妹相称。
看着海子哥说的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我的心里有点恼。“那干啥……你去城里的那个晚上,我咋就在你家里留下了?你还搂着我?还摸我……”
他一听,脸更是红的像猪肝一样,头也低了。
“海子哥,你说呀,你说话呀?”外面人都散了,我就过去将院门关上了,屋子里就我和他两个。我突然变得大胆了。我是真的想报答他。我想他也苦了二十几年,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我要他受活,痛痛快快地受活。
“你叫俺咋说?那一晚……俺也是发了昏了。”海子哥说他的脑子里晕晕乎乎的。“香香,你别顽皮了。累了就睡觉。啥也别想。”
“俺睡,但俺要和你睡一块。”我拉着他的手儿,将他拉进房间里去。
海子哥知道我要来真格的了,紧张的手都抖了。“香香,俺是真想帮你,俺没想占你啥便宜。俺要真的这样了,那俺成了什么人了?”
他说上回,他真的是昏了头了。明知那样冒犯了,亵渎了我,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为这事,他还想对道歉来着。我就笑了。“海子哥,我乐意的。”
他就盯着我,欲言又止。“香香,你是年纪小,有些事儿你还不懂呢。你离开了这里,还得上学,俺相信,你这样聪明,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他将我握着的手轻轻地抽开了。听了这话,我突然捂住脸哭了出来。我想起了袁能,想起了被他玷污的那个晚上。“别哭了。以后只有开心的,没有啥值得哭的事儿。”他又不停地安慰我。
海子哥真是好人。他从城里一直忙到现在,很累。我也想让他得到好好的休息。我就提出来:“海子哥,我帮你洗脚。”
他一愣,连忙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一个人洗脚,咋能让我一个大姑娘给他一个大老爷们洗呢?这多别扭,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可我非要给他洗。我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再调和上一点冷水,水就温了。我故意冷着脸:“海子哥,你要不让的话,那我可生气了。”
我撅着个嘴,袁海就没啥办法了。他只好妥协。“香香,俺脚臭,俺怕你嫌弃俺。”
“不会。海子哥,你是我的大英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拿来了一条毛巾,还有肥皂,叫海子哥脱了鞋子,将脚伸进水盆里。
“水还行不?”
他说正好。
当我的手触碰到了海子哥的脚趾时,我发现他的脚还颤抖了一下。他很不自在。但为了不让我别扭,更是故意坐的端端正正的。
“香香,俺……脚真的臭……”
“哪里臭,反正我一点儿闻不出来……”
我洗的很细致。在老家,我也常给奶奶洗脚。我问海子哥舒坦不?他就叹了气,说了一句实在话。“香香,打俺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也没有这样舒坦过。”
我就笑了,我笑得很开心。海子哥就说我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明亮,那么活泼。是啊,虽然我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只有奶奶陪着我,但我还是整天开开心心的,啥事儿也不放在心上。
我是真想我的奶奶啊。
我给海子哥洗完了脚,倒了水,我告诉他:“海子哥,我会唱歌,你想听我唱歌吗?”我问他想不想听。
海子哥就说想。
“香香,你会唱啥?”
“我啥都会唱哩。你想听啥?”
“随便吧。俺不会唱歌,但俺喜欢听歌。”海子哥说他以前买过一个随身听,但后来坏了。
我说我给你唱《野百合也有春天》,这是一首老歌,但我喜欢听。海子哥就认真地看着我,靠在床边,眼睛里闪着炙热的目光。
我就清了清嗓子,真的唱起来了。“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我唱完了,海子哥都听呆了。
“海子哥,好听不?”我瞧着海子哥的头发乱了,我真想替他把头发捋平了,我也真的这样做了。“海子哥,你的头发乱的像鸡窝,亏我还替你剪短了。”
夜深了。我和海子哥打算睡觉了。虽然就一张床,但海子哥分配好了,我睡里头,他睡外头,两个枕头,两条被子。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的心里深深叹息了一声。海子哥……你这样待我,叫我何以为报?
海子哥要去熄厨房里灯,没想到,都这么晚了,竟然拿还有人来。这来的人,就是来搅局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