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哥……这和沙发啥的有关系吗?”我说你房间里不是有现成的床吗?
他听了,脸比我的还红。“香香,你……”
“我咋了?”我顽皮地冲他一笑。
他没办法,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了床上。海子哥的床很硬,厚厚的木板膈着我了。我哎哟叫了一声。海子哥立马紧张了。“咋地了?”
“没咋地。”我说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搂着我睡。
“可是俺的床小。”
“床小,你才要搂着我呀。”我可不想看见海子哥再找个毯子啥的摊在地上睡,都快十一月了,深秋了。海子哥决定今天啥都听我的了。
他是真的宠我。让我乖乖在床上不动,给我洗脸洗手洗脚。等我舒舒服服地都洗完了,脱下外衣躺在床上了,海子哥去了一趟卫生间,也赶紧过来了。
等他上了床,我一把搂住他。
“香香……”海子哥的胸膛激烈地起伏,说他害怕。
“我不会吃了你。”我叫他关灯。
“俺更怕了。”海子哥知道我要和他来真格的了,他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因为窗帘拉的密实,一丝儿光线都透不进来。我看不见海子哥,海子哥也看不见我。我就窸窸窣窣地脱衣裳。海子哥很安静。我火了。我就摩挲着帮他脱。
“俺自己来。”
海子哥脱得可比我快。我像河里光溜溜的自由自在的鱼儿,海子哥像山里光溜溜窜来窜去的野豹子。他的手摸到了我的。
我的喉咙里就叫了一声。很奇怪的声音。
手指尖儿接触在一起,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黑暗中,我自由地驰骋,海子哥是马,我也是马。他是大马,我是小马。我们在辽阔的草原上,以各种奔放的姿势交叉向前。一会儿,马儿累了,我又变成了一朵花儿,娇娇滴滴的,只想钻进叶子里,想让茂密的叶子呵护抚慰。
我忘记了海子哥是个黄花郎啊。可我虽然被玷污了身子,但我其实啥都不懂啊。我们,我们就这样靠着彼此的心灵感应,摸索前行,彼此鼓励,彼此安慰,彼此再一次次地冲向最高峰。
海子哥哭了,他偎依在我的肩头,哽咽地告诉我:“香香,俺不要你报恩。俺要你报啥恩呀?俺都是自愿的。”
“你别哭啊。”我慌了。我说我也是自愿的。
“你真不是报恩?”
“不是。”我坚决地摇了摇头,“以后,再别说这样的蠢话了。”我伸出丁香一下又堵住他的嘴。他被我吻得晕晕乎乎,晕头转向,又变成了一头健壮的犁地小牛。
这个夜晚,我和海子哥大汗淋漓。我累了,我又渴,我想喝水。
“我来烧水。房间里有水壶。”他站了起来,套上了衣服。灯也亮了。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海子哥瞅着我一动不动。
我不好意思了。“你瞅啥呀?”
他盯着我的胸脯。我用衣服盖上了。“尝到了滋味,不在乎我了?”我又用衣服丢他。
他摇头。“香香,我哪敢呀?”
他下去烧水。水很快开了。海子哥将水倒进水杯里,然后一会一会吹的,等水不烫了,他就端过来喂我喝。我窝在海子哥的怀里。我喝一口,他喝一口。
喝完了,他就搂住我,嘴里叫我‘宝贝’。我很吃惊,没想到海子哥还会说情话。“香香,俺的小宝贝儿……俺的心肝肉……俺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了……”
我一把按了灯。
海子哥年轻,有力气。就算到了早晨,他还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昨天晚上都多少回了?七次?还是八次?反正我记不清了。
我已经走不动路了。不是累,是腿酸的实在不行,走几步就疼。
海子哥就心疼地看着我:“都是俺不好。俺太鲁莽了。你哪儿都别去,就在床上躺着。”他说我受伤了,都好好补补,今天中午,他炖骨头汤给我喝。
我心疼海子,心疼他赚钱的辛苦。“海子哥,我吃的简单。”我说青菜豆腐就行了,我不挑剔的。他就笑了,上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我骗人。“香香,你喜欢吃肉,还喜欢吃鱼。俺都看出来了。”他说,不想亏待了我的嘴巴。“俺一天能挣一二百,能让你吃好的。”
“那好吧。”我说就这一次破费,以后不能这样了。
说完,我就在床上哼着歌。海子哥就说能不能唱那啥,说上回我在双峰村给他唱过的,叫啥鸟的春天。他说那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儿,比广播里电视里的还要好听。
虽然海子哥这是恭维我,但我还是不满地纠正:“不是鸟的春天,是野百合也有春天。”
“对对对。俺记错了。”海子哥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听好了……”我就又轻轻唱了起来。我唱了一遍又一遍,海子哥听的完全入神了。
他由衷地赞叹我。“香香,你该去唱歌,当歌星!”
我说学都不上了,还当啥歌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