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听了更火了。“俺爹俺娘是咋样交代你的?你瞅瞅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心好意地请海子喝酒,你却做起了这样下作的勾当!真是丢死人了!”
看着这架势,我就觉得该走了,我悄悄扯了扯袁海的手,声音轻轻地:“走吧。”袁海叹了口气,将我的手儿攥的紧紧的,说今天多亏我来了,要不他真不知道这谁惹该咋样收场才好。
栓柱也催我们快走,可我和袁海还没走出院门口呢,春玲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说这事儿还没完呢。“俺哥啥都不知道,他啥都没看见,他就听你们瞎掰。那手帕上的血,才不是啥鸡血。袁海,俺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俺一个黄花大闺女不能被你白糟践了,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娶俺!”
栓柱见春玲这样不知羞耻,脸都要气歪了。我一听这话,只好将脚步停下了。这还有完没完?我叫袁海站着别动,这种事儿我来出头。
“春玲,你要再不知好歹的话,我看这辈子也没人敢要你了。你要再这就样纠缠个没完的话,那我就去镇上的法庭告你骚扰!”我说你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败坏袁海的名声,将我惹火了,我真的会让你坐牢。
春玲一听,更是发人来疯了。“好啊,你去告啊,我巴不得你去呢……你以为,别人知道了是你信你还是信我!”
栓柱见我不走,就一把将我往门口推。“行了,香香,别说了。这是俺老王家的家丑。”栓柱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对袁海,“海子,你放心,我不会让春玲继续发疯下去的!”他说,春玲如果还想闹事儿,他干脆就拿铁链子锁了。
袁海就道:“你也别动粗。我看春玲是一时糊涂。”
走在回去的小道儿上,我就松了和袁海握着的手。袁海就问我怎么了?
我就假装生气:“这件事还是怨你。”
“咋又怨我了?”袁海皱着眉头,我看出来了,他就担心我多想。
“咋不怨你?谁教你不和春玲说清楚了?和她粘粘糊糊的,惹得她总是记挂你!”我故意撅着嘴儿。
“我和她不清楚?天地良心,我和春玲是真的没啥啊……香香,你要信我!我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答应了栓柱去喝什么该死的酒!”袁海说没想到春玲的心眼儿那么鸡贼,竟然会给他下药。
“那你得了这个教训,以后可不要再去栓柱家了?天塌下来了,你也不能去!”我重重嘱咐。
海子一听,一把又抓住我的手:“俺再不去了,俺听你的。”
虽然如此,但我的心里还是不免紧张。我担心这事儿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春玲不是善茬,她这丢了丑,啥都没捞着,心里一定不服。到了明天,她一定会在村里四处宣扬,说袁海上了她。她肯定会这样做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抖。
我不稀罕袁海当啥副村长不村长的。我只希望他早点将郝明嘱咐的事儿干完,然后整理行囊赶紧走人。但我不想袁海被人败坏了名声。尤其是这种莫须有的名声,我可不愿意看到袁海背着一口大黑锅走人。
“海子,你说春玲会在村里到处嚷嚷吗?”
“她爱嚷就嚷。”袁海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是……她这是污蔑啊!”我说,还是不行,得想个法子对付春玲,叫她闭上嘴巴。海子一听,就叹了气:“嘴巴长在她的身子,她爱咋说,就咋说吧。”
“那要别人信了呢?”我反问。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反正,我知道,我喜欢的人又不是她。我是不会娶她的,我咋可能娶她?”海子说完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像在征询我,“这样,你满意了吗?”他说名誉啥的他不看重,清者自清就行。
呵呵……海子倒是清高!可这在双峰村,身边都是一群无风不起浪喜欢看热闹看笑话的村民。如果春玲真的不要脸了,到处散播袁海强奸她如何如何,这还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可我不想你受冤啊……”
“有啥冤不冤的?我没干,我问心无愧。”海子说完更是拍了拍胸脯,抬头看了下夜空。走着走着,我又听见附近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就皱了眉,告诉袁海:“你听,秀果在哭呢。刚才我来的时候,路过赖狗家附近,就听见这种奇怪的哭声。”
我说秀果肯定挨了赖狗的打了,不敢大声哭,所以将声音压着。“海子,我们走的时候,也将秀果带上吧。”
袁海就说这事儿有点儿棘手,因为还不知道秀果是不是自愿跟着赖狗,还是有别的隐情。他让我不要着急,到底是啥情况,让我明天去问问。
虽然我厌恶赖狗,压根也不想进他家的门,但为了秀果,我点了点头。我是一个受过苦难的女人,将心比心,所以也不忍再看到别的女人受苦。我觉得这个秀果就是无路可走了,所以才听信了赖狗的谎言,挺着大肚子跟了赖狗。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谁的一点儿也不踏实。我总担心,一觉醒来,明天一到,我还没打开院门呢,就听到满村里的风言风语,说袁海和春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