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秀果瞅着我,支支吾吾的,但一个劲儿地摇头。
“真没?”我说我不信,“昨晚上我听的很清楚,那就是你的声音,一声儿高,一声儿低的。”见秀果不承认,我就告诉她,赖狗家就左右两邻居,那两户家里都是鳏夫,没年轻女人,这要不是你,那我真猜不出是谁了。
“香香姐,真的不是我。”见我问个不停,秀果的脸更红了,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真不是你?”我纳闷了。难不成那是我的幻觉?
秀果就哀求我:“香香姐,堕胎的事儿就就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我说我会的。既然答应你了,我一定会帮你的。我的心里,一下又想起了去年,我被袁能奸污,怀了娃,我在又恐惧又不安中,也是偷偷找人帮我打胎。我在秀果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和秀果又聊了一会天。我听见了摩托车的声音,是赖狗回来了。他将摩托车直接开进院子里,车后还捎了一个身穿牛仔服的男人。这男人我瞧着面生,不像是双峰村的人。
男人一下了车,一双眼睛就对着秀果不停地打量,滴溜溜地转。这个人是谁?瞧着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赖狗嘴里叼着烟,看见了我,就斜着眼儿笑:“叶香,你不是瞧不上俺,怎么又跑俺家来了?”
我非常厌恶,嘴里听了就道:“我是来看秀果的。”
赖狗一听,嘴就一撇:“你瞅她?她有啥好看的?”赖狗说完就呵斥秀果进屋子里去。秀果不敢违拗,她怯怯地对我:“香香姐,你,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
秀果走进了房间里,还扯上了门帘。
算了,赖狗回来了,我也不想看见他,不想和他扯上啥。我看见牛仔服男人不知对赖狗说了一句啥,然后就跟在秀果后头也进房去了。我有点奇怪,难道这人和秀果认识?我刚走出赖狗家,赖狗就将院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这响声听着瘆人,我就骂了一句:“大白天的,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非得要关门?”赖狗听了,也没吱声儿。我也没多想。秀果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我现在是袁海的媳妇,我不再是被人看管拘禁的被拐女,我可以自由出入双峰村,自由去集市,去镇上去县里。
中午,袁海回来吃饭。我就说要去镇上一趟。“你带我去行不?”我不敢骑摩托车。
袁海就问干啥?我说给秀果买堕胎药,秀果不想生下她肚子里的娃儿。袁海就说好的。可没想到,刚吃完了饭,栗大脑袋就蹭蹭蹭跑过来说,桥梁队进村了,二十来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男的,其中负责的人姓黄,人称黄工。“海子,您是郝村长钦点的副村长,这会儿郝村长不在,你赶紧出面招待招待,给他们接风,洗洗尘!”
袁海一听,就犯了难。他看着,声音低低的:“香香啊,你看啊,这事儿能不能能我回来再说?”袁海说这会儿如果他不去招待的话,这伙刚进村的桥梁队员就得饿肚子,这可不大好啊。“你看,他们也是为双峰村干事儿的,是干好事,我不能冷落了他们……”
双峰村,双峰村,我最讨厌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捂着耳朵,大声告诉他:“你爱干啥干啥?反正,我又不是这村里的。”
我怒气冲冲地撇下他就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袁海赶紧跟了进来。他安慰我,摸着我的头发和肩膀:“香香,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我答应了郝明,我就得将事儿给办好了。”
他说,他现在得赶紧赶到村口小学堂做饭,那里他准备了现成的米面和食材。
“造桥队来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天天给他们做饭呀?”我说你还走不走了?我说你是不是干这副村长干上瘾了?干出滋味来了?
“哪能呢?这不是还没找到会做饭的人吗?我只好自己上手了。”袁海叫我千外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左一句,右一句,就想哄我开心。我不要他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将手一推,推开他:“行了,别说废话了,你爱去就去吧。”袁海一听,捧起我的脸,吧嗒一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香香,我的好香香,我就知道……”
“知道我啥?”我脸一歪,偏要他说。
“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女人。”他又搂住我,“你在房间里等我,我做好饭了就回来,回来陪你。”
我听了,心里就在叹气。我提醒他,家里还有一干肉,坛子里还有几个鸭蛋,一起带去吧。我在这里住了几天,真的将袁海家当成我自己的家了。
栗大脑袋一听,赶紧过来拍马屁,他说海子要上灶了,他就去灶膛烧火,给海子打下手儿。看着袁海和栗大脑袋一前一后地走了。我就盯着院子里停着的大摩托。我不想拖到第二天。我盯着摩托车上挂着的钥匙,心想:别人能骑,难道我就不会?我偏要试一试!难不成,这骑摩托车比登天还要难?
我就跨在摩托车上,将引擎发动了,摩托车就突突突地抖个不停。我捣鼓了一会,就在院子里试着慢慢地驾驶。我觉得没啥大问题了,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