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这样……”被他死死地搂着,我的身体有点儿软化,但我的意志提醒我,我不能妥协。我不能再陷入这样的泥潭里。
“叶香……”袁海在我的耳畔低喃,肌肤一接触,他就不愿意放开我了。“如果这是梦,就让我梦一会吧。”
然后他开始吻我。他的吻还和一眼那样,炙热,深情,笨拙。我真的扛不住了,我不由自主地也搂住了他。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秀果,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统统都丢在脑后了。
可是,我的自尊还是提醒着我,袁海和以前终究不一样。他也曾像搂住我那样地搂着秀果,也曾像吻我这样地亲吻秀果。我真的受不了……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我又在他怀中抗拒起来。但这不管用,袁海的力气很大,他制得我没法儿动弹。这喝茶的一个小时里,他啥都没干,就光吻我了。
我的嘴里全是他的味道。他吻得累了,放开了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儿:“袁海,你混账!”我伸手就要打他,打他的脸。他不止混账,可以说是混账透顶。他这样做,不还是脚踏两条船,一只踏在秀果的身上,一只踏在我的身上吗?
袁海啊袁海,是不是有了点儿钱,你就真的变了!是不是他以为给了我十万块,就对我有恩,就可以继续对我胡来?
我一下就将腰板挺直:“袁海,那十万块,我还你!”
我这就回去,黄工不是要买古董的吗?那就先当了!以后有钱再赎回来。我实在受不了了,真是活久见啊,袁海的本质原来是这样!
可他还不放我走。
“叶香……我不是有意的……以后……我不这样了!”他似乎恢复了一点儿理智。
“呵呵……”我就冷笑,“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如果我还让他吻我,让他对我不规矩,那我就真的傻了。
说完这话,我大步就里离开了茶馆。他也没在后头追我。
回到家里,我的心七零八落的。
黄工见我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就笑着问我:“叶香啊,你买的衣服呢?”
我一愣,随即就叹了口气。我买衣服的时候,遭遇到了袁海,一下就将买衣服的事儿给忘了。“今天没看到合适的。”我说,明天就去别家商店再转转。其实我买不买无所谓,我这人反正也不好打扮,我就想给黄工买。
晚上吃饭,我还是魂不守舍,不时将筷子掉在地上。黄工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就问我:“叶香,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瞒他。我就说看到袁海了。
“你们说了什么?”
“也没说啥。他说,他没送什么蛋糕给我,那事不是他干的。”
“哦。”黄工点了下头,没和我说什么。
第二天。天气依旧晴朗,我就按照蛋糕上包装盒的地址去了那家蛋糕房。见到店老板,我就开门见山地问她,还记不记得冬月初九这天,有个人来店里定制这一款蛋糕。我将蛋糕盒子递给老板,问她还记不记得起来了?哪里知道,老板听了我说的话儿后,就笑了。“我记得呢,我还正要去找他呢,可惜没有联系方式。”
我一听,就激动了。我问她,我说那个定蛋糕的人,是不是长得高高儿的,个子超过一米八,浓眉大眼,看着挺帅气的?而且说话带了点儿榆杉市的口音?
“对对对!”店老板马上附和我,“那人说要定制一款小点儿的蛋糕,但又说要一个大点的包装盒,我听了就觉得奇怪。不过,我还是在边上围了一圈泡沫,将蛋糕用盒子包起来。他付款的时候,因为粗心,多给了我两百块。我将钱放在了柜台上。那会儿我忙,也没细细数,等他离开了后,我才发现他给多了。”店老板问我是那男的什么人?是家里人还是夫妻?
我点了点头,但我又摇了摇头。我的心里很激动很激动。虽然袁海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但那十二万块钱还真的是他给的!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也觉得该是他。
我啥都不想说了。离开了蛋糕店,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后悔昨天在茶社里没问他要手机号,这下他又失踪了,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我的嘴里就喃喃:“袁海啊袁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从栓柱的嘴里,我知道袁海的确在创业,他开了一个什么木材厂,创业起初都是很艰难的,袁海没人脉没背景,那就更艰难。我想这十二万块,他一下子全拿出来,肯定不容易!兴许……这些钱就是借的!而且,在这之前三个月,他已经给过我十万块了!这对白手起家的袁海来说,是多么多么地不容易啊!
我现在急于想见到他。我就想问问,他干啥要这样傻。栓柱说袁海走得急,他也没有来得及问袁海要联系方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溜了。
我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出现,我是根本找不到他的。
回老家,我告诉黄工,我说那十二万块钱也是袁海给的。虽然他没承认,还我还是找到了那家做蛋糕的蛋糕房,根据那个店老板的描述,前去订蛋糕的人,就是